男子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姜玉竹顺着他的循循善诱,唇瓣溢出了些许不堪的音调。而太子则像是尝到蜜的熊,变得愈发贪婪浓情时的放纵,换来清醒后的无地自容。那夜余管事和苓英二人见到她穿着太子衣裳归来时,脸上齐齐绽放的精彩表情,姜玉竹恨不得挖个地缝钻去。所以打那日过后,姜玉竹干脆撕毁了她与太子立下的条约,在太子府里再次缠上束胸,一丁点肉香都不让男子嗅到。茹素多日的太子目光灼灼,姜玉竹红着脸抛出诚意:“臣今夜,可以帮殿下纾解一二”说完后,姜玉竹摇了摇细白手腕,警戒道:“仅限于此。”詹灼邺凝视紧紧捂着香肉的小少傅,唇角笑意漫溢开来:“孤更喜欢与少傅一来一往。”少女莹白耳尖红扑扑,像是晚霞洒在娇嫩的花瓣上。听了太子的话,她忙摇起小脑袋:“不必了,殿下还是独来独往最好。”当夜,姜玉竹终究是还是架不住太子盛情邀约,礼尚往来几许才终得歇下,以至于翌日赴约晚了。——秋日暖融融日光洒在山头上,给满山火红枫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古老的寺院坐落于红叶环绕的山间,青灰色殿宇上空升起袅袅青烟,肃穆又庄严,通往宝华寺的小径上铺满了落叶,踏步其上,发出沙沙脆响。因宝华寺所在的山头在秋日里景色宜人,京城里不少达官贵人都会驱车前来上香拜佛,品尝素斋,观赏落叶,有时候贵人们玩累了不方便回城,干脆就在寺庙的客房里住下来。所以在宝华寺的后山,有不少空置的客房,有些地处幽静,观赏景致绝佳的客房,只对王宫贵人开放。客房内,几名僧童正在给今日的贵客呈上素斋,一叠叠精致可口的素斋摆放在红木八仙桌上。“公主殿下,还有一道素斋需要文火烹煮,不知您邀请的那位贵客何时能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僧人连喊了好几声,平乐公主才从发怔中回过神,她眼神慌乱,勉强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本宫也不清楚他何时能到,你们先退下罢。”僧人行了一礼,带领几位僧童退出客房。平乐公主转而看向门口站立的两名侍卫,淡声道:“你们也退下罢,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动身。平乐公主脸色沉下几分,冷声道:“本宫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与情郎幽会,你们若是瞧见本宫的情郎,不怕回到宫里后被皇上剐去双眼吗?”侍卫们没想到平乐公主如此直白。不过皇家子弟尊贵无双,就算平乐公主在大婚前给驸马爷戴上绿帽子,皇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这群小侍卫,唯有遵命的份。侍卫们退下后,平乐公主又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姜少傅怎么还没到?”那位侍女的神色有些慌张,她压低声音再一次规劝:“公主殿下,您确定要这样做?奴婢总觉得韩小姐她这段时日里和殿下说的那些话,是别有用心”平乐公主的眸色暗了暗,声音透着几分自嘲:“本宫也不曾料到,有朝一日,我竟会与韩溪云交心。”有一日,平乐公主在宫宴中途去更衣,在归来的路上,她无意间听见平日里那些与自己交好的贵女们,正躲在假山后说着她在琼林宴上闹出的笑话。看到这些贵女们眉飞色舞,幸灾乐祸的神情,平乐公主恨不得抽出腰间九节鞭,冲上前去狠狠打花她们虚伪的脸。可握在鞭子上的手终是无力垂了下来。这些贵女们虽然当人一套,被人一套,可她们说的话没有错。姜少傅宁愿去娶一个商贾之女,也不愿做皇上的乘龙快婿,足见他对自己,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那他为何要对她这般好?这日的宫宴上,平乐公主喝得伶仃大醉,她冲出宴席吐得昏天黑地,恰在此时,有人给她递上了一张手帕。她抬眸看去,居然是眉眼平静的韩溪云。同为在感情上求而不得的二人惺惺相惜,平乐公主渐渐与韩溪云越走越近,在听过对方醍醐灌顶的一番话后,平乐公主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此事本宫已有抉择,你不必多言,快去把姜少傅带进来罢。”侍女无可奈何地垂下眉眼,在临走前阖上门扇。日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八仙桌上,一盏镶嵌着琳琅珠宝的赤金酒壶与桌案上淡雅的素斋显得格格不入。平乐公主怔怔看着珠光璀璨的酒壶出神,忽而门口响起咚咚咚的叩门声。“臣——姜墨竹,前来参见公主。” 如何抉择青烟缭绕, 一尊金身佛像莹然坐于莲花台座之上,佛像双手结印,眼神慈悲而庄严, 感化众生。韩溪云跪在蒲团上, 女子双眸紧闭,两手相合,唇角在蒙蒙青烟中勾起淡淡的笑意,仿若她所求的心愿即将要达成。“表妹,时辰不早, 你若是上完香,我便先送你回府。”男子声音低沉而不失温润,宛如山间小溪般清澈悦耳,在佛家圣地, 更添上一抹清幽禅意。
韩溪云睁开眼, 看到男子立在淡淡的香雾中, 皎月袍, 白玉冠, 身姿颀长, 五官俊美, 气质矜贵且不染纤尘。她站起身含羞一笑:“多谢表哥, 我已经上完香了,咱们走罢。”萧时晏轻轻颔首, 他抬眼看向金光闪闪的佛像,眸色无比淡然。他不信神佛,他心里割舍不下执念, 神救不了,魔杀不去, 佛亦渡不过。今日他之所以会陪韩溪云一起来宝华寺上香,全是因在萧大学士养病期间,萧夫人跪拜过宝华寺的金佛。后来,萧大学时日渐康复,并且官复原职,萧夫人笃信是她当初许下的心愿被路过的神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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