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凌云说完,便不解释,他见因钰留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得也加了一碗饭。
对此,章管事很是欣慰,自从小少爷来了,带着两位主子的饭量都往上增,厨子都觉得被认可了,在厨房挥洒厨勺。
因钰留听了因凌云的话,也就明白了些。
太子还真是心急,陛下本应该年末病危,这才将将夏末秋初,陛下就已没有多少时日了,陛下逝去,太子就要登位,可那个位子,还是摄政王虎视眈眈,就算近些年摄政王收手了,太子也不见得那个位子坐的舒服。
可不管是摄政王还是太子,绝不会容忍处在中立位的安定王,更何况安定王手握兵权,因凌云先是世子又是将军,未来更是可期,这般,总有人要向安定王下手。
因钰留想通了,不免感到有些沉重,连带着饭菜都不可口了。
或许是见因钰留这般,安定王上手轻抚着因钰留的脑袋。
当然是安定王自以为的轻抚,他手上的茧子有一寸厚,轻抚的一下就给因钰留整的脑袋微刺。
“你别担心,因凌云跟你一起走,京城这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此,因凌云先一步不赞同:“我走什么?江肆风能保护好他,我要留下,父亲。”
“不许,你是哥哥,路上照顾着弟弟。”安定王一语敲定。
因钰留微蹙眉,他自然知道自己没什么用,相反,他的哥哥,因凌云可以帮着爹。
“好了,吃饭。”安定王再次执起筷子。
可气氛算不得好,谁也没心情吃下去。
见此,安定王放下筷子,好似被逼无奈的吐露出来:“好了,你们父亲又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下?”随后,安定王自在的一笑:“况且,老子我还留有后招呢。”
“真的?”见安定王这般自信,因钰留质疑。
“当然。”安定王丝毫不虚。
因钰留盯着安定王,片刻,松了口气:“好吧,信了。”
因钰留总算有种感觉,俗称管事拿着字画,前往摄政王府,邀一位名叫安安的前来。
章管事前脚刚做完事情回府,后脚白书楼就翻墙进来了。
白书楼一身深蓝色衣袍,深深隐入夜里,墨发用铜制的冠高高束起,小指的玉戒依然摘去,照常戴着软皮面具,遮住大片脸庞,只留轮廓分明的下颌。
安定王早已让人支起高灯,照的院子灯火通明,不留一处阴暗,端坐在院落中央,身边只留章管事一人,静静的在因钰留的小院等候。
白书楼也早早感受到异常,却还是前来,他看着中央的安定王,怔了一下,微微弯腰,仿佛恭敬,但真实的带着微微的讨好之意:“叔叔。”
安定王略微诧异,嘴角一勾,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受不起。”
安定王借着灯光细细探着白书楼的身姿,嗤笑一声。
安定王前日去摄政王府时,就注意到这位摄政王,身姿不对,体态不对,甚至声音都有了些许变化,再结合种种,不难猜出来。
其实白书楼的一句“叔叔”已经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先皇赐安定王为异性王爷,并与安定王称兄道弟,白书楼被贵妃养育时,带白书楼讨好安定王,便让白书楼称安定王为“叔叔”,只是后来白书楼势力强大,自然也不会认安定王为“叔叔”了。
安定王微抬下巴,示意:“坐。”
白书楼抬头一看,安定王身侧早已安置了一把椅子,于是抬步安坐与椅子上。
说起来,安定王也是有点小得意的,他也算是看着白书楼长大的,自白书楼小时候,安定王觉得他是有想法的,但一个小孩子,还老老实实喊着“叔叔”的孩子,他自然不会讨厌。
直到白书楼势力日益壮大,安定王感受到了危险,可也无可奈何。
昔日贵妃被白书楼搞塌时,安定王还唏嘘了一下。
当白书楼的矛头只指安定王时,安定王才赫然发现,那个小孩子的能耐已然不可撼动。
那段日子,安定王过得艰难,稍不留神,手下的一处弟兄就可能被尽数刨去,因凌云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也是那时安定王被迫,让因凌云独自前往了边疆。
安定王忙的整日焦头烂额,实在招架不住,偶尔反击,对方也是不痛不痒。
好在,白书楼最后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卸了力,不再争什么,连带着陛下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安定王之后一直暗暗安排手下,一点点渗透朝廷,避免再无反抗的手段,可也是如此,安定王才发现,朝廷,早已遍布摄政王的势力。
安定王明白,他斗不过白书楼,所以很是担心白书楼再次下手。
直到现在,他儿子搞定白书楼这个麻烦了,安定王微微高昂这头,看着满天闪亮星星的黑夜,余光悄悄盯着白书楼端正的身姿,一阵得意,没想到啊,白书楼也有今天啊。
白书楼下意识去抚身侧的玉佩,却只摸到衣襟,才想起来,他见因钰留时将玉佩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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