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溜出厨房,但有人不让他走,甚至没多使劲就把他整个人抱上岛台,将他圈在两条手臂中间。这个姿势让程逸没什么安全感,他抬手想挡虞见深的脸,不想他看自己,可手掌心被人亲他也一样受不了,猛地抽回手红着耳朵躲。虞见深笑着抓住他动来动去的两只手腕,倾身啄吻程逸的额头和脸颊,亲得带响,还是连亲四五下,亲完了再去吻程逸的嘴唇。程逸被他亲得腿软腰软,后脑勺酥酥麻麻的像有电流在跳舞,脑子都快成了一团浆糊还在想,也算没白等。炉子上水快烧开了,能听到水在里面沸腾。程逸感觉自己也快烧开了,因为虞见深的脸埋在他脖颈里,舒服得恐怖,他能感觉到虞见深的嘴唇和舌头,湿乎乎,很柔软也很温暖。他只能把脸抬起来,让虞见深能碰到更多,头顶的灯亮得显冷,把他好像献祭的姿势照得一清二楚。他的喉结生得很清楚,突出,也算漂亮。他怀疑虞见深很喜欢他这里的男性特征,因为他总亲,还亲得声音黏黏的。程逸很乖地坐在岛台上,不乱动,感觉到虞见深在用牙齿咬也不动,脑子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炉子上的水彻底烧开了,虞见深暂时松开程逸去泡茶。程逸通红着脸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湿湿的,感觉虞见深的嘴唇和舌头还残留在上面,低声说了句:“变态。”他还挺喜欢,他也变态。【作者有话说】在程逸超爱之前不会破镜大红袍泡好了,但太烫了程逸没办法马上喝。他是猫舌头,怕烫。虞见深怕烫到程逸,茶杯都放远一些,杯口氤氲滚烫水汽。程逸还坐在岛台上,好像虞见深没叫他下来他就一直坐在上边,目光直直地看着虞见深泡好茶往外走,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木制的小手提箱。程逸是学美术的,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那是一套油画画材,果然不管什么人给美术生送礼都爱送画材。他从虞见深手里接过手提箱,看清牌子有些意外地挑眉,“什么时候买的?”这个牌子的油画套装不便宜,国内一般很少有现货,都得特别从国外订。“托朋友带的。”虞见深笑了笑,不知从哪拿出一条手编红绳,轻声问:“我能给你系上吗?”程逸不戴饰品,越夸张的越不戴,见虞见深手里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编织红绳,就没有反感地伸出左手给他,让他帮自己系上。“哪来的?”他问。“白天在寺里求来的,能驱邪,避小人,保平安。”虞见深低头垂眼,一脸认真地帮他系好,细窄的红绳小小一条,衬得程逸的腕骨更加纤细,皮肤雪白。“你还信这个?”程逸收回手端详红绳,红绳很轻盈,系在手腕上也没什么感觉,不会碍事,只是他没想到虞见深还信这些。虞见深没说自己还往寺里捐钱了,温声说:“信或不信,寓意总是好的。”
程逸哦了一声。虞见深端来泡好的大红袍,怕烫着他还鼓起嘴多吹几下,“小心烫。”“那你多吹吹。”虞见深只好帮他多吹几下,程逸才愿意接过杯子喝茶。他不识货,也不懂茶,只感觉挺好喝的,还夸了虞见深一句,“你好会泡茶,这真好喝。”虞见深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要不要带一点去学校?”程逸摇头,捧着杯子慢慢喝完热茶。茶喝完他整个人都是暖的,放下空杯说:“我要走了。”时间确实不早了,虞见深想多留留他也不好留,“我送你。”程逸坐他的车回美院,就是车都到能看见美院大门了他愣是没能马上下车,在车上又多待了十多分钟才嘴唇红红的提着手提箱下来,系了红绳的手腕上有一圈暧昧的红痕,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了。九月下旬,十一假期将至。教室最多人讨论的话题就是放假打算去哪。十一假期江州的美术展览活动也多,有人说要去兼职打工,赚点零花钱,也有人说要四处转转,当采风了。画画的时候干什么都有意思,聊天最好玩了,所以话题换了好几轮,教室就没怎么安静过。程逸画完画就打算离开,有人看他在收拾东西了,叫了他一声。“程逸,等等我们吧,一起吃饭去?”“不了,我不去食堂。”“那你去哪?”程逸头也不回地在教室里找自己的包,“不要你管。”有人听见了贼笑出声,“你真没眼力见,人家是找老公去了。”“我找你大爷去了。”“欸,你咋骂人呢?”“就骂你,你欠骂。”程逸低头拉开背包拉链,正想把东西装里面,突然发现包里多了个信封。哪来的信封?程逸肯定自己包里原本没这东西。他疑惑地把信封拿出来,白色的,信封上没写字,但是能摸到里面有纸。不会是情书吧?程逸挑眉想着,将信封拆开,打开对折的纸张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白纸上没有一个字,只用炭笔画了正在交/媾的两个男人,上面那个脖子以上是空白的,没有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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