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言知道,林浅浅安排的人就在附近。她要让他远离江家。只是林浅浅不会和那些人见面,所以将他丢在游乐园内。她清楚江靳言的性格,不会吵不会闹,更方便了她的计划。只是她没想到,几分钟的时间,江靳言自己走出了游乐园,还找方法直接回了家。长子失踪的消息刚传到家里,他就自己回到家了。江慎年带着林浅浅赶到主宅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十分精彩。“他,他自己回来了?”江慎年看着面无表情的孩子,难掩的震惊。林浅浅安排的人就在附近,他却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轻松逃离了。老夫人早就猜到了一切的始末,直言要让林浅浅付出应有的代价。江靳言坐在屋内,听着林浅浅哭着辩解。听着奶奶让她打掉孩子,要把她交给警方。“妈,差不多得了。”直到一直沉默的江慎年开口,将屋外的争吵叫停。那句话,让江靳言对这个家彻底无语了。江慎年总说他是个怪物,他为什么不早点死。但说出这种话的江慎年,何尝不是一只怪物呢?那时的少年站在门后,听着父亲冰冷的决定。明明嘲讽着江慎年也像个怪物,身体却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少年自己都没发现,地面上滴落着未干的水迹。“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也知道家里不少事情这次就算了。”“这次?她谋害江家的继承人,你让我别计较了?”老夫人被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妈,家里的继承人是谁,现在是我说的算。”“现在除了我,您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差不多得了。”江慎年带着林浅浅离开了。江靳言也彻底放弃了这个家。他找回家的路,因为所谓的家人,变得可笑无比。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梦醒的温度冬季的清晨,起床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对怕冷的夏星洋来说,就是一场意志和体温的博弈。而且今天的起床难度,显然比平时还困难些。夏星洋艰难的睁开双眸,视线朦胧,眼皮沉重的让他下意识再次闭上。几番自我拉扯后,夏星洋终于清醒了些。脸颊下意识蹭了蹭怀中人的发顶。换来放在腰间的手又抱紧了他些。[今天的被窝好暖和。]夏星洋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一分钟过去,终于转过弯来。
[对哦,昨天带言哥回家了]“言哥”夏星洋小声唤了声,试探着埋在他怀里的人是否醒了。平时的江靳言睡得浅,他再小声呼唤江靳言也会醒。但今天的言哥,明显睡得很沉。抱着夏星洋的腰,将脑袋靠着夏星洋的胸口,整个人窝在他怀中。平日比夏星洋高大很多的人,此时像个依赖着,寻求着温暖的那个。这样的江靳言,夏星洋还未见过。带着几分脆弱,让他不自觉回想起昨夜的画面。古助理突然联系他,告诉他言哥心情不好,正在他家附近散步。言哥从未这样,夏星洋很担心,穿了外套就往外跑。好在他很快就在家里的店铺外找到人了。言哥独自一人站在那,眼底是他看不透的情绪。他不知道言哥经历了什么。明明不久前他们分开时,言哥心情还挺好的。但夏星洋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当时的他,只想上去拥抱不开心的人。想让他好受些,想要给他一点温暖。他喊着言哥,快步跑向他,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天空下起小雪,他们在店外不知拥抱了多久。没有多言,只有温暖的拥抱和安抚。直到雪变得越来越大,江靳言才开口道:“再不回去,就要变成雪人了。”安静的氛围被打破,夏星洋轻笑着提议:“现在已经很晚了,言哥和我回家吧。”没等江靳言回答,夏星洋难得主动的牵着江靳言往家里走。他只是想在江靳言不开心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江靳言自然清楚星洋的想法,没再多说,顺着少年的动作往家的方向走去。意识回笼,夏星洋尝试起床,都被对方以绝对的力量优势抱住了。有一瞬间,夏星洋怀疑江靳言其实醒了。但感受着江靳言的呼吸,他又确实没醒。夏星洋只好放弃,往被子里缩了缩,垂头观察沉睡中的江靳言。手试探着抚摸江靳言的面颊,却发现言哥面上带着泪痕。夏星洋有些不确定,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言哥哭了?]虽然言哥也是正常人,也会哭。但他情绪一直很稳定,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言哥这么难过。夏星洋心底一酸,温柔的抚摸江靳言的面颊。他该怎么做,能让言哥开心些。睡梦中的江靳言感受到温柔的轻抚,往温暖的来源又靠了靠。梦境外的温暖,让他在冰冷的梦境中有了几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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