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侄儿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请皇叔帮忙。”谢君则端过天枢递过来的茶杯,心下有些奇怪,按照书中的剧情,这个时候宫中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因为谢玄霜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作者也并没有太费笔墨去描写,他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原身记忆中有的,对谢玄霜身边的事情还真不甚了解。听他着急的语气,怕是真的有什么难事,否则估计也不会求到他这里来。“说吧!什么事?”看在之前蓝良人帮了他一个忙的份儿上,便先听听他说的是什么事。谢君则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淡淡的扫向谢玄霜。谢玄霜面色一喜,忙道:“皇叔,侄儿想请你救一个人。”“救人?”谢君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放下茶杯,“什么人?”“是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如今才刚入夏,距离殿试还有月余,学子们已经开始入京了吗?”谢君则蹙眉,原身是个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主,对朝堂上的事根本不关心。也从来不会去关注这些,而谢君则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些自然就更加不清楚了,而系统给的小说中,也只是说新科状元段叙白来参加殿试的途中,得罪了玉京城的大人,最后被男主谢玄澈所救。所以,段叙白便成了谢玄澈的得力手下,至于其他的书中并没有详细交代。谢玄霜有些诧异的看了谢君则一眼,随即道:“是的皇叔,东越国殿试设在八月初三,每三年一次,一般参加殿试的学子们都会提前一个月到达玉京城。”谢君则眼眸微垂,半晌才道:“你要本王救的人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是这样的,他叫段叙白,是侄儿五天前在临江酒楼认识的一个朋友,此人才华横溢,心有沟壑,我们二人相谈甚欢……”这件事,还要从五日前说起,谢玄霜看望父妃从宫内出来,闲来无事便去了临江酒楼。今日他倒是,他平日里常坐的靠窗位置竟然已经坐了三位男子,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谢玄霜见此挑了挑眉,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道菜和一股梨花白。酒菜刚上来,谢玄霜还没吃一口,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掌柜的,那个位置本少爷我要了,让他给本少爷滚到别处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内阁大学士萧崇光的嫡孙萧洪,仗着皇后是自己的姑母,太子是他的表哥,在玉京城欺男霸女横行霸道。
在宫中时,谢玄霜便没少受萧洪的欺负,萧洪的声音谢玄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掌柜的满脸为难,“萧公子,这位客人毕竟是先来的,让客人给您让位置不太好,要不这样我让伙计带你去三楼包厢。”掌柜的陪着笑脸,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副生怕惹恼了萧洪,拆了他的酒楼的模样。萧洪脸色瞬间扭曲,浑身的肥肉都抖了抖,一把挥开掌柜,“滚开,本少爷今日就想坐这里,你们上去将那个小白脸给本少爷扔出去。”掌柜的被他推的一个踉跄,眼底忍不住闪过恼意,不过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是。”立刻,便有两个大汉朝着坐在窗边的段叙白冲了过去。谢玄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要出声阻拦的打算,不过对萧洪的行为心中嗤笑不已。谁不知道萧洪最讨厌的流逝看到就是那些明明身份没有他尊贵,相貌却比他好看的人,明显那个学子就是撞到了萧洪的痛处。这萧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萧致远长的不差,他的夫人年轻的时候更是玉京城第一美人,怎么也没想到生下来的萧洪竟长的如此不堪入目,简直没有继承一点儿他父母容貌上的优点。段叙白只是一个柔弱书生,怎么可能是两个乾元大汉的对手,很快就被带离了位置。“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就不怕我报官吗?”段叙白挣扎,一张俊秀的脸被气的通红。“报官?”萧洪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跟在萧洪身后的下人立刻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吧!竟敢这么和我们少爷说话。”一个大汉抬手就给了段叙白一拳。瞬间,段叙白的脸颊红肿一片,然而他的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萧洪,没有半点害怕,有的只有无尽的战意和愤怒。段叙白顶了顶腮帮子,吐出口中的血沫,“我管你是谁,这个位置本就是我先来的,你不但抢还纵容手下打人,难道人人称颂的玉京城,便是这样治理的吗?”“我倒要上京兆府问问,是不是这玉京城不欢迎我们这些江南来的学子,所以才故意找茬。”段叙白高声道。瞬间,临江酒楼其他江南来的学子,立刻便看了过来。之前因为与京城不熟,怕得罪大人物既然有人认出了段叙白,也不敢出声,此刻听到段叙白这么说,学子们还怎么忍得住,全部低声讨论了起来。“他好像是被称为江南第一人的段叙白。”“还真是他,他怎么会和萧洪对上,怕是要有苦头吃了。”“段叙白可是今年最有可能夺得魁首的人之一,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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