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是在巷末那家的清倌琴师吗?”有知道的人,也表示震惊,“不是说他都不接客的吗?!师兄你怎么……”
“喂,小声点!”一旁的友人小声提醒他,眼睛还小心翼翼地朝着纪清寒那里看去,“你想让师尊知道吗?”
陆珩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过恰巧偶遇,跟他聊了两句,请我去喝了顿酒。”
“这么轻描淡写!?”
“是啊师兄!清幽长什么样?当真和画本上那样俊美逸凡,宛若泥中青莲吗?”
陆珩仔细回想,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样貌不凡,若他也有天资,那也能算得上一名仙子了。”
“天啊,那师尊这个第一美人的宝座岂不是难保?”
“瞎说,师尊稳坐,毕竟清幽只是一名艺倌。”
陆珩看着眼前这群叽叽喳喳的人不由得笑出了声:“你们就这么喜欢清幽?”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未知的永远是最好奇的。”有名师弟正声,他面上认真,认真的叫人觉得好笑。
“好吧,那我估计好奇不了了,清幽还邀请我今晚去赏琴。”陆珩耸耸肩膀,故意表示很遗憾。
众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眼光,刚有人想发出嫉妒的哀嚎,就被打断了。
“咔嚓。”整间教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坐在最前方的纪清寒,大气不敢喘。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将手中的断笔扫到一旁。似乎像是感受不到视线一般,男人径自干着自己的动作,翻书,拿新笔,蘸墨一气呵成。
“那……”有个什么小师弟看氛围缓和,还想再跟陆珩聊些什么。
“既然都回来了,就开始上课。”纪清寒沉声说道,众人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认真听课。
小师弟表情有些失落,讪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陆珩轻声呼唤对方,待少年转过头来的时候,柳城与他对口型:“晚上跟我去。”接受到信息后,对方欣喜若狂,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纪清寒心情并不是很好,整个人周围气压极低。以往下课,他的身边都会围满学生,但今日那些敏于眼色的弟子都不敢接近他,只有零星几个或是硬着头皮或是根本没有看出来师尊的情绪变化,依旧围上去追问。
他本想下课就一走了之,但是为人师表,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其他人,他还是耐下性子对他们的问题一一解答。
“师尊再见!”
整个学堂,只剩下纪清寒一人。金黄色的夕阳已经浸染了半边天,清月也挂起。
此时,他已经冷静不少,方才情绪失控的感觉越想越觉得可笑。他怎么没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注重情欲的人?陆珩与他……有何关系?他和谁干些什么与他又有何干?问了自己这些问题,纪清寒似乎也说服了自己。
可当迎面撞上陆珩的时候,胸口忍不住再次发烫发颤。
陆珩应当是刚为他清扫完庭院,准备离开。
男人表情如常,微笑颔首,点到为止。
为什么?纪清寒心情复杂,男人说他薄情,但在他看来,明明是对方薄情寡义。
“师尊,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陆珩眯着眼睛捕捉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化。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蜘蛛,耐心地编织着他的巢穴,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纪清寒沉默不语,陆珩与他并肩是,突然停了下来。
“昨晚本给师尊带口酒回来,但可能喝的有点过,回去倒头就睡了。我把酒给师尊温了温,喝些酒能心情能轻松些。”
“昨晚……”纪清寒倍感心凉,竟一时哑然,喘不过气来,“你……”他想质问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他,但却没有说出口。情绪涌上心头,对男人莫名其妙给他喝酒这样的事情却是忽略了。
太……陆珩看着男人的模样感觉浑身兴奋得发抖,隐在身后的密处微微翻涌,发痒难耐。
双拳紧握,陆珩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道:“那我先走了,师尊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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