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这些人似乎已经不把“活着”当成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活着当然挺好,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作为一个人的处世哲学时还能被称赞一句“疏狂”,但是当其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思想时,这个社会,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名士都沉迷于远离朝堂。在晋朝,士族门阀统治的一朝,有些名士并非“不以经国为务”,而是走上朝堂搅弄风云。西晋末年王衍是一位名士首领,有“口中雌黄”的轶事流传。他长于清谈,其学问造诣自不必说。但他在西晋末年政局中,既结后党,又盟东宫,虽然担负着宰相的重任,但却不认真对国家进行治理,只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和家族的传承。再之后,琅琊王导,颍川庾亮,谯国桓温,陈郡谢安……一系列执掌大权的主政官也大都是玄谈大家或是士族领袖。但是玄谈家能治国吗?或许有些天才人物可以,毕竟隐居了二十多年的谢安出仕后以少胜多打赢肥水之战,为东晋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但是人人都是谢安吗?怎么可能。更多的是如同王衍一般看上去风姿挺秀、芝兰玉树,但却实际上不思其政,只在乎自己和家族存活的废物。——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刘备喃喃地念了这句话两遍,兴奋地抬起头来,“光屏此言实乃至理!”曹丕的思绪却渐渐逸散开。曹cao和他都很喜欢文学,久而久之,他们周围也围绕了一群饱读诗书的“文学之士”。他知道那些人有时会聚在一起,谈论朝政或是谈论文学。——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在一起谈论玄学。之前的曹丕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毕竟谁还没有个爱好了?喜欢玄学又不是什么要杀头的大事。光屏上虽然只说了晋朝玄谈大兴导致时风颓废,可是曹丕却总是对号入座,觉得光屏是在暗暗地说自己周围的这一群人,他的背后炸起了一层白毛汗。曹丕下定决心,之后要么遏制住那些人玄谈的风气,要么就遣散那些人。可能是父子之间的心有灵犀,曹cao此刻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曹cao的思考就比曹丕更深入一层了。曹cao想,是不是这群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呢?你说他们有什么作用?不能治国,不能出谋,不能划策,也就只是和曹cao等人进行一些诗词唱和。可作用如此小的人,却被别人认为是他的“近臣”。曹cao的手指微微蜷了蜷,他不能轻易动那些人,他要给天下士人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印象。士族!士族!士族!曹cao深深地盯着光屏看了一眼,在心底刻下这个名词。他算是看懂了,晋朝成也士族,败也士族。他的大魏自然要尽力避免这个坑。
“噗。”曹cao的思维突然歪了一瞬,喷笑出声。别人都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这算是什么?“后车之鉴,前事之师”?坐的离曹cao近的几个人听见他的笑声,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救命!主公/丞相这是想到什么笑起来了?是痛快于司马家的下场还是气急反笑啊?!好难懂。【公元420年,刘裕废晋恭帝自立,建国“宋”,史称“南朝宋”,是为宋武帝,东晋至此灭亡。但是就在公元421年,也就是东晋灭亡的就是收一个尾,也可能是前面情感爆发太大了,感觉一下子弱下来了(挠头视频后续司马懿面如死灰地被拖下去,没有人去询问他的下落。他的双腿无力地耷拉在地上,随着侍卫的走动在台阶上磕碰。崔琰皱了皱眉,面露不忍,掩面不去看这位故友,没有人为司马懿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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