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被害人是挚友,我们一起约好了在废弃大楼的天台寻找灵感。但是在我到达天台时,却没有想到意外看到了那样恐怖的场景——被告竟然左手拿着□□指向被害人,枪口还冒着热气,而被害人在天台上已经”他说到这里,呜咽着说不下去,只是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节哀。”九条玲子安慰道,随后正色,“所以案件已经能明确了,被告诸星大,就是杀害了被害人的真凶!”审判长也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太可怜了,竟然是亲眼目睹了挚友的死亡。现在我就下达有罪判决。”“异议!”御剑怜司已经顾不得思考了,紧急打断了审判长。流程还没走完呢,怎么可以那么快结束。而这个证人他在演戏!他在通过自己的演技来获取法庭在场人员的情感支持。金发混血,诸星先生说得恐怕就是指这个男人了。没想到他的出场会带来如此不利的证言。同样都是金发黑皮,还搞乐队,不会和牙琉家有关吧?不行,不可以一直皱眉,不然额头的痕迹就要和怜侍哥一样深得像海沟了!证言里的那一句话,明显与他现在的证物有极大的矛盾。虽然证人的演技很好,但只要出示这个证物,那就还有挽回的机会!“‘被告竟然左手拿着□□指向被害人’,安室先生,请问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吗?”御剑怜司重复道。“是的,这是我的原话。”“那么,你要如何解释,□□上还有被害人的右手指纹呢?”“我想,这应该是两个人起了争执,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想要抢走□□,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沾上指纹的吧。”安室透思索着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这个猜想很合理吧。”“那请问你是在大概什么时候抵达天台的?”“我是在快要到天台门口听到枪声的,随后我就冲进了天台,就看到然后我便报警了。当时被告还举着枪,所以我想时间是在一分钟后,也是就12时23分左右。”安室透回答得滴水不漏。“他没有在说谎”沢田纲吉在旁边轻声说道,“我的超直觉告诉我,连他悲伤的心情都不是假的。”既然悲伤的心情是真的,那为什么要在法庭上演出悲伤的感觉?——“我们都是属于同一个阵营”,难道三个人都是fbi?可是诸星先生被指认为是杀害了绿川先生的凶手,而安室先生却对绿川先生的去世感到伤心。……感觉是比三角恋还要复杂的关系。但是如果感应器上12时23分的记录是安室透开门进入天台的话,那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了。
御剑怜司拿出了感应器的记录和楼梯口的脚印报告,道:“感应器在12时23分后只有一次12时35分的记录,警方是在之后才抵达天台的。”“你的证言中并没有提到这可疑的12分钟发生了什么!并且,脚印显示你们后面并没有再回去,为什么你会选择和诸星先生一起离开天台!!”“!!!”“太好了怜司,感觉安室先生被问住了!”……真的被问住了吗?御剑怜司紧盯着安室透,不知为何,他又从安室透的脸上感到了一丝笑意。但是那份笑意一秒就消失了,紧接着被演技的悲伤神情覆盖。被质疑到就那么开心吗,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辩方认为,证人的证言有误,无法作为有力的证据证明诸星先生就是凶手。”御剑怜司补完了后面的话。审判长:“唔,证人,即便再伤心都不能遗漏证言。那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请你务必交代清楚后面这12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的,审判长。当时我目击到了被告举着枪,然后他对我说,‘是我动得手’。然后我就……”安室透正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然后你就怎么了?”安室透的视线瞥向了某一处,话语变得晦涩起来:“抱歉,我不太想回忆这件事,一想起这件事我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感伤。请问,我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吗?”审判长:“是因为太伤心了吗?没关系,当然可以。”“那么,我们先暂时休庭十分钟。”安室透还在朝着审判长表示感谢,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看上去哄得审判长非常的开心。御剑怜司飞快地收回了视线,转而在人群中寻找起来。他刚刚注意到了,安室透是看到了某个人之后才突然表示想要休庭的。安室先生看向的位置是……最终,他锁定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与法庭里的其他人都格格不入,他身材高大,身穿长款黑色风衣。现在望过去,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和飘逸的银色长发。银色长发黑色风衣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吗?是他记忆深处的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等等,怜司,你这是要去哪儿?”沢田纲吉的喊声还在身后,但是御剑怜司却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银色长发的身影追了出去。他的执念、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上次案件的关键性人物,这样显眼的银色长发,不会错的只要跑过这个转角处,就能追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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