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突然勾起嘴角:“老头,那这样呢!”审判长瞪大着双眼看着他突然掏出了一把伯莱塔,黑漆漆的枪口正指着他的方向。他甚至听到了上膛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射出子弹。“肃静!肃静!”然而陪审团已经乱了起来。“警卫在哪里?为什么出庭前没有把危险武器给搜出来,快把他抓起来啊!”“那是真枪吗?假的吧?”“赶紧跑啊,万一他随便鲨人怎么办!”琴酒满意地嘲笑道:“这样的证据足够证明我可以死刑了吗?”下一秒,枪声响起,一同响起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啊——!救命啊!是鲨人犯!”“他往哪里打的?有人受伤了吗?”“死刑!死刑!死刑!”看着大量警卫快速地涌入进来,审判长快速地敲了敲木槌:“由于事发突然,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本案暂时休庭十分钟!”【12月25日上午12时14分】【地方法院第1被告休息室】御剑怜司垂着头,十分疲惫地瘫坐在沙发里,任凭杂乱的刘海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一想到法庭上乱七八糟的事件走向,他头一次感到如此疲惫与困惑。诸伏景光在一旁小声安慰道:“别自责,琴酒那一枪是朝着天花板打的,没有人受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的身上还会藏着武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无法拒绝黑衣组织boss的命令吗?”就让这种不配合的家伙下地狱吧!御剑怜司用手背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如果不是因为揭露黑衣组织的全部罪责需要琴酒的帮忙。不只是boss,朗姆等代号成员大部分依旧在逃中,而像贝尔摩得的身份又很特殊不能轻举妄动。当然,还有一点他自己的,不想要琴酒就这么死刑的心思。就算是死,他也应该是在盛大的烟花与炮火的炫光下自己选择死亡,鲜血与子弹的痕迹会成为他最好的陪葬。死亡并不恐怖,在从事危险事宜的时候早就做好那样的觉悟了。但是没有人应该像一个机器一样,背负着一切的罪名在暗处的角落里默默失去姓名。那名为构造的虚伪,不是真相。“既然留下了药丸那一个漏洞,说明琴酒的心里也并非顽固得无法攻克的吧?”松田阵平自刚刚进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没有参与过黑衣组织的事宜,也是后来跟警校的两位伙伴相认了之后才参与了逮捕行动。
虽然不清楚怜司和那个叫琴酒的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幅犹豫的姿态可不是他所习惯的。光是琴酒让他的朋友烦恼这一点,他就已经开始讨厌那个男人了。他有些头痛地拧着眉道:“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反正他是罪犯这件事板上钉钉,死刑不死刑的责任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毕竟辩护律师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救济所有人。在他看来,怜司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忽然间,松田阵平只觉得有一道闪电窜过脑海,他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有私心?”“噗,咳咳。”御剑怜司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捂住脸,“你在说什么啊……”“虽然琴酒愿意帮忙最好,但是以他的态度也不可能会背叛组织帮警方。我们之前也说过了,只是尽量争取无期徒刑,做不到也无所谓,你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松田阵平头头是道地分析,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那家伙的过去都是秘密,我们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翘出任何信息。”这下,就连诸伏景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去的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不想承认。”御剑怜司默默地举手。“什么?你知道什么了!不要把我们都蒙在鼓里啊!你这家伙是谜语人吗?”松田阵平无语地冲上来晃着他的衣领,“你当律师还真是屈才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就不能早点跟我们说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御剑怜司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说实话,他也是刚刚才收到了来自宫野志保的消息,“琴酒,是最早参与黑衣组织非法人体实验的实验品之一。” 最后的逆转【12月25日上午12时24分】【地方法院第1法庭】审判长:“被告已经被警保控制住了,请大家安心。他所持有的是手枪模型,子弹只是一颗普通的小石子。接下来,审理继续。”再次出现的琴酒站在检方的位置,双手带着手铐放在身前。他头一次被强制失去了行动力,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忽然,他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公堂持枪,现在可以判决死刑了吗?”“异议。”御剑怜司摇了摇头,用着最无奈的表情说出了不近人情的话语。“你的袭击未造成人员伤亡,甚至连武器都是假的,最多算一个威胁恐吓罪。”琴酒之前的罪证那么多,这一个小小的威胁恐吓罪即使加上去也不起眼了。【琴酒:失策了,早知道搞个大的】【手铐,涩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播的表情要得意,笑死了,这是故意杠上了吧】“在刚刚休庭期间,法庭受理了辩方提交了新的证物。”审判长有些疑惑地看向手里的报告,“御剑律师,请你说明一下这件黑色风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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