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浸式干活的祁渊,在加固完最后一截防护栏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淋,额前的头发早被汗水压在额头两侧,他抬手往后抹了一把粘着的头发,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他伸手压了压最后固好的钢筋,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这么热闹的场景。闻淮、江知野、江遇、江南一这几人也都在忙着收拾剩下的残局。祁渊抬手随意抹了一把汗,翘着嘴角啧了一声。他朝闻淮走去,一双极具攻击性地眼睛微弯,可眼睛里没丝毫笑意,他压低声音道:“闻淮,我在想我将你请到工厂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毕竟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帮手。”不知为何闻淮总觉得对方的最后几个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就在他有些发懵祁渊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手里的工具就被祁渊拿走了,对方掠过他径直走去,在经过江知野他们三人的时候,眼睛斜睨着三人,冷笑道:“真是辛苦你们大半夜陪人帮工厂加固防护了。”阴阳怪气的话刚落也不等周围人的反应,长腿一迈就走了。闻淮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那个隐没在黑暗中的高大背影。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祁渊好像生气了。从没见过祁渊有这种情绪的他,不禁纳闷祁渊又在发什么疯。不过既然祁渊回去了,那他也该回去守着了,匆忙的和另外三个人打完招呼后,赶紧跟了上去,只是闻淮在打开房门的那瞬间,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想退出来,就被屋子里的人猛地一拽,只听到嘭的一声,房门就被踹上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闻淮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屋子里的人是谁,他摸黑和对方切磋了几招,没一会儿就被对方压在了墙上。视野被遮蔽,其他的感官就被无线放大,闻淮能察觉到对方气息不太稳。黑暗中祁渊的声音格外沙哑,他低低地叫了一遍闻淮的名字。尽管没得到答复,他还是接着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花心。”闻淮:“”祁渊在说些什么,他怎么听不懂,难不成对方喝了假酒,否则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闻淮猛地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然后伸手开了灯,视线豁然明朗。祁渊脸上没有红晕,眼神也十分清醒,怎么就张口就说些没头没脑的屁话。对于闻淮粗暴的行为祁渊也没恼,他定定看着闻淮,一言不发,眼里似乎充斥着不满。
闻淮被对方过于专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开口道:“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还有你擅闯别人房间的行为似乎不太礼貌。”听到这句话祁渊嗤笑了一声,视线也瞬间柔了下来,他懒懒靠在一旁的柜子上,看着对方不自觉瞪圆的双眼,眉眼间也带上了些许笑意:“闻淮,你训起人来怎么这么可爱。”“还有这里是我的地盘,似乎进哪儿也用不上擅闯吧。”对于祁渊的强盗逻辑,闻淮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果然又开始发疯了。他没再理会祁渊,而是直接打开门,朝对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祁渊也看出了闻淮的不耐烦,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一只手扒着门然后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闻淮,头稍稍低下,一双深邃的黑眸让人看不穿,他压低声音笑道。“闻淮,你的情人可真多,还全都带到了工厂,你就不怕在丧尸潮来的时候,我让他们一个一个消、失、吗?”说到后面,祁渊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慢,本就凌冽的双眼,此时透着一股狠劲儿,宛若一匹嗜血的狼,要将觊觎自己猎物的敌人撕碎。闻淮微微一怔,看着对方似认真又似开玩笑的模样,眼色也渐渐沉了下来。“祁渊,你是不是有病。”祁渊摊开双手,瞬间收敛了情绪,毫不在意笑道:“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药一旦停了,下一秒就会直接死掉的那种。”闻淮知道祁渊说的是什么,他懒得跟祁渊废话,直接大力将人请了出去,直接毫不留情地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真不知道对方脑补些什么,就离谱。而门外的祁渊在门关上的那瞬间脸色骤然苍白,额头的汗不停地往外冒,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祁渊一走,闻淮立马拿起了耳麦,没一会儿里边就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金说,你刚刚犯病了。”祁渊没有说话,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他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弯,等待着丹瀛的药剂注射。丹瀛看到祁渊这幅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他拿着试剂朝祁渊的静脉注射下去。“现在真的越来越频繁了,这就是这药最大的副作用,又不能停。”说到这儿他顿了下,“至于克制的解药我已经努力在弄了,毕竟我自己也需要,只是现在药物匮乏,我说的那些药需要你抓紧时间找来,毕竟越拖越严重。”祁渊知道丹瀛更多是为了他自己着想,毕竟丹瀛前段时间也被迫注射了堤丰,这时间拖得越长对身体造成的的损害更大,只是现在他也想得到解药,以前可能无所谓,只是现在遇到了闻淮,活着似乎也有意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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