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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想起自己如今是个哑巴,况且,说什么呢?

他跟着闻鹤来出来,就已经是十分逾矩了。

自见第二面起,闻鹤来的心思就昭然若揭,许明意不迟钝,他心里早就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真到那一步,当真逾越礼法,依旧让人心神战栗,惶恐不已。

一路无话,二人下了山。

临将别前,闻鹤来拉住了许明意的手,说:“明意,你生气了?”

许明意手指蜷缩,看了看闻鹤来,闻鹤来望着他,眼神专注,像是当真怕他着恼似的。

过了许久,许明意摇了摇头。

闻鹤来又问:“你还会来见我吗?”

许明意咬了咬嘴唇,瞧了闻鹤来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帷幕戴上,怕被人瞧见似的,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11

许明意回到许家时,已经比往常的时日晚了足足一个时辰,没想到他刚踏进院子,就和张靖遥撞了个正着。

他心里正发虚,冷不丁的看见张靖遥那张脸,顿时慌了神,“大……大少爷。”

张靖遥见他一见自己就见鬼似的,心中不快,沉声道:“上哪儿去了?”

许明意心中颤了颤,低下眼睛,小声道:“前些日子抄了些经书,送去了庙里,没想到突然下起了雨……就,就在庙里待了一会儿,等雨停……”

“没有去哪儿。”

张靖遥扫了眼他裙摆沾的淤泥,眉毛拧得更紧,“你一个人去的?”

许明意想起闻鹤来,愈发心惊肉跳,几乎以为张靖遥看出了古怪,竭力稳住心神,轻轻嗯了声。

张靖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许明意心慌,大着胆子抬起眼睛看了张靖遥一眼,叫了声:“……大少爷,”又道,“怎么了?”

张靖遥冷冷道:“好歹是张家大少奶奶,一个人出去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张家落魄了,连几个下人都养不起了。”

四九城虽是京都,可到底年景不好,城里城外都不太平,许明意这副样子到了外头,最易被歹人盯上。

许明意出去是见闻鹤来的,哪敢带下人,即便是当初自津门一道陪嫁来的下人许明意都不敢用,那些都是许家的耳目。

许明意小声道:“不碍事的。”

张靖遥冷笑道:“你是不碍事,丢的是我张家的脸。”

许明意不吭声了。

张靖遥看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心头着恼,道:“将你身上衣服换了,脏。”

一个“脏”字入耳,许明意袖中的手指攥紧,低下眼睛,看着脏污的裙摆,低声应了声,没有再在张靖遥面前停留。

瑞兽吐香,屋子里留了一盏烛火,照得帐子里昏黄,落在一段白皙削薄的脊背上,愈发衬得白腻如雪堆。

张靖遥陷在温柔乡,汗涔涔的,鼻尖闻着屋子里烧的香,混杂了情事的味道,让人目眩神迷。他控制不住地扣住身下的这具躯体,肆意索取快意,顶得凶狠,压抑隐忍的呻吟便泄出了口,听在耳中分外催情。

张靖遥情难自抑,他本也不需要抑制,“许九娘”是他的人。

兴许是被情欲烧昏了脑子,张靖遥浑身如沸,高潮时,他俯身压在许明意身上,唇边是许明意薄红的耳朵。他又想起那挂了耳坠的耳垂,许明意耳垂小巧,脖颈修长,线条流丽如玉雕就,戴颜色鲜亮的坠子更是分外招眼。

鬼使神差的,张靖遥竟将嘴唇印在了许明意耳朵上。他呼吸滚烫,嘴唇也热,一贴上去,许明意如同受了激,竟低叫出声,下意识地挣扎想跑。如同面对有意无意地在眼前晃了数日的佳肴,张靖遥不过伸筷子夹着浅尝了一口,尝着了一点味,便有人要将之撤下,张靖遥素来高高在上惯了,如何能允许?

更不要说这人还是早已经被打上他的烙印的许明意。

张靖遥一口咬了下去,许明意呜咽了声,小动物似的发颤,“……大少爷。”

耳垂肉柔软,小小的,如含了块甜软的肉,让人想反复咂吮,可张靖遥此时又清醒过来,有些骑虎难下。他自矜身份,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许明意,如今却像是被迷了心,愈发沉湎于和许明意的床事。

起初只是碍于张家二老,为了留嗣,敷衍一番了事。不知从何时起,这档子事就愈发频繁了起来。

张靖遥想,他甚至还亲了他——亲耳朵也算亲吧,张靖遥想起许明意的嘴唇,不可否认,许明意这副皮囊确实生得好。

也不知这张嘴,亲起来是什么滋味?这个念头一惊浮现,张靖遥悚然一惊,他想的,只会是付邻春,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卑微怯懦,一无所长的许明意?

色欲害人。

张靖遥清醒过来。他看着许明意的背影,顿时有些不尴不尬的索然无味,他抽身而退,许明意当即爬了起来,蜷缩在一旁,惊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看着张靖遥。

张靖遥从前只干他,好像他的存在就是底下那处穴,从未有其他的温存,一时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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