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便带你一起回江淮,”闻鹤来道,“我和你说过,我是幼时碰上拍花子才流落的四九城,我是江淮人。”
许明意面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看着闻鹤来,二人四目相对,闻鹤来神情认真,和曾经对他说甜言蜜语时一般无二。
许明意淡淡道:“去了江淮之后呢?”
闻鹤来哑然。
许明意说:“嫁给你?还是做你藏在外头的金丝雀儿?”
“闻鹤来,你只是不甘心,”许明意道,“不甘心被拒绝,不甘心我先抽身。”
“你根本从来没有想过和我会有以后,你当初引诱我,图的便是一时风月,哪日玩腻了,就拂袖而去,”许明意看着闻鹤来,“你别忘了,我出身许家,也曾是个男人,这种把戏,我在许家看我几个哥哥玩儿看多了。”
闻鹤来神情僵住,这是头一遭,有人在他面前直接揭露他那副多情风流之下的无情恶劣,言辞之冷漠,几乎让闻鹤来不敢看许明意。
闻鹤来轻声说:“你既然知道,可你还是——”
“是啊,我知道,可我还是上钩了,”许明意道,“所以我并不恨你。”
“你给不了我要的,那便算了吧。”
许明意说完,拨开了闻鹤来的手,不再看他,抬步慢慢走了。不过几步,他突然听见闻鹤来叫住他,“明意。”
“是,我的确不曾想过和你有以后,那是因为我从来不曾想过会喜欢你,”闻鹤来道,“可我喜欢你。”
许明意没回头,道:“喜欢……”
他说:“你的喜欢,太浅薄了。”
岸边的八角亭里,一个摇着小扇的妇人瞧着远处的两个人影,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当中一人的脸,惊咦了一声,问身边伺候的下人,道:“你瞧,那是不是张家的少奶奶?”
下人伸着脖子看了看,正好瞧见那个高个儿的男人抓着许明意的手臂,她小心道:“好像是……”
主仆对视一眼,贵妇玩味地一笑,道:“今儿这戏,可真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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