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左胸口袋下面,透过布料,能隐约看到一个红色的小图案。陆静凭借自己浸y网文界多年的经验,轻易捕捉到李方潜望向远方的眼睛里,不同寻常的温柔与期待神色。十多年前的手机,有故事。陆静暗暗深吸一口气,索性把大纲一放,问道:“李老师,您别怪我八卦哈,其实大家对十年前那会的事儿特好奇”说罢低下头,拿余光瞄李老师的反应,见他并未生气,鼓足勇气继续说:“我们也没找着啥资料,只听说当时您和师母很出名?但我们也从来没见过,都挺好奇的,所以嘿嘿,您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不是师母!”李方潜的笑意突然消失了,正色道。陆静还沉浸在紧张中,没完全听清,问:“什么?”“不是师母。”李方潜说,“是先生。”“草”陆静拿出女团级表情管理水准才控制住自己崩坏的嘴巴,“我是说草该浇水了。”脑子里却飞快闪过了五十部竹马强强耽美文!再看看平时治学严谨不苟言笑的导师!这是个什么清冷禁欲工科眼镜型男人设啊!磕cp磕到自己导师头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谢邀!人在n大!cp之一在眼前!陆静迅速调整好呼吸,把脑子里野蛮生长的黄色废料甩出去,露出僵硬的微笑,“您先生一定也很了不起。”“何止是了不起。”李方潜虚虚盯着墙上的反光点,仿佛陷入了美好回忆中,露出欣慰的笑容,“简直是魅力的化身。”太过分了吧周末虐狗!陆静在心中狂喊,而被腹诽的人却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兀自分享着珍宝,神色里满是骄傲与甜蜜。“文院的孙乾明老师,你知道吧?连他都说,这辈子就服沈先生。”“哦对,他叫沈拙清。拙贝罗香的拙,两袖清风的清。很好听,对不对?”温度不断上升,中央空调制热的嗡嗡声也停了。房间陷入寂静后,只剩李方潜带着上扬尾调的嗓音:“许多人会把中间的字错念成二声,他也不纠正,就这么应着。当时我还和人玩笑,哪有这样取名的?又‘浊’又‘清’,但怪顺耳的。”说着,李方潜淡淡笑了,如春风拂面,吹皱静潭。其实这话还有后半句,他没说——谁曾想,这名字倒像一语成谶了,到最后浊清黑白,谁也说不明白。陆静嫌屋里有些热,便打开窗,向外看去。对面体育馆里正要办一年一度的“电影公映”,有衣着鲜艳单薄的女生在露天台上调试设备。收回眼神,只见导师仍虚无地望着前方,仿佛要穿透她,要去拥抱那个热烈的九十年代。
“说起来,他也是你们师兄。1996届,比我晚一年入学。心性、才华都没得挑。当时文院还叫文学系,没有人不知道他创的诗社。一比啊,我倒像个粗人。”惹文院!晚一年!斯文儒雅小师弟x高岭之花大师兄的n大le就这样被我搞到了?!陆静看着李方潜突然明亮起来的表情,像小孩子炫耀宝贝一般,即便心中万马奔腾也不敢打扰。她只能默默想着,这样一位才华横溢又情史灿烂的n大前辈,怎么自己从来没见过呢?“李老师,您这说的我可更好奇了,沈先生到底长什么样子啊?”陆静顿时来了精神,连八卦的勇气都足了几分。李方潜笑着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那是翻拍老照片存下的电子档。表面有些斑驳,边角处也略泛黄。沈拙清白衣黑裤,明眸皓齿,眼睛里是燃烧的晚霞,站在红色底板前,笑得灿烂。陆静接过手机。只见照片上的人脸颊微红,刘海被风拂起。眉毛不浓,嘴唇轻轻抿成上扬的弧度,下颌棱角若隐若现。陆静只觉扑面而来的恣意青春,整个房间似乎都亮堂起来。啊啊啊这是什么烂漫少年啊!导师你太不厚道怎么可以私藏帅哥!师门聚餐都舍不得带是怕我们移情别恋咋地!学生就不配看大美人吗!李方潜根本没料到陆静在心里坐了多少回云霄飞车,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窗外。随着冷空气漫进屋子,窗户上的水汽渐渐消散了。乳白色缓缓退却,露出越来越清晰的玻璃。透过慢慢消退的雾气,李方潜仿佛看见窗外,一辆二八大杠叮铃铃的骑过去。前座人奋力瞪着单车踏板,链条哗啦作响,风将上衣吹成飘扬的风帆。余晖在单车上流转,像此去经年的霓虹与流岚。后座的人小心翼翼抬起手,轻轻按住那被吹得鼓起的上衣。“方潜,晚上想吃什么?”“怎么每次都是我定啊?这次你选!”两个人有说有笑从石板路骑过,影子被夕阳和晚风拉得很长很长。“对了,这是那年新生入学照。”李方潜回过神来,却依旧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映在玻璃上的人影。“也是我之前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冲突或虐点。下卷会比较拧巴,苦是肯定的,但我会尽量把苦中作乐编排得浪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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