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继续说话,便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止住。“不知我顾珩的妹妹何时轮到你来议论了?”在外人眼中一向温文有礼的顾珩,此刻望着江渺然的桃花眸中已覆上了一层寒霜。“江继盛新任兵部员外郎,一向谨言慎行,江小姐倒是性子完全相反?”被顾珩厉声问着,江渺然的腿有些发软,这才想起自家兄长刚刚调去了兵部,脸上顿时煞白得不见血色。“江小姐随意诋毁他人,不该道歉吗?”江渺然松开梅长君的袖子,冰冷的手指交叠在前,俯身道:“是我乱言了,请顾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梅长君随意地点点头,脑中却回荡着顾珩刚才所说的话。江继盛新任兵部员外郎……他们竟然真是一家。“走吧。”顾珩见梅长君并未生气,笑着唤她出去。他今日得空,准备带梅长君出去玩,到院内寻不见人,才得知她到了顾绮这边,恰好撞见江渺然这场闹剧。两人走至小径上,四处无人。顾珩停下脚步,站在梅长君面前,轻声道:“方才之事,我知你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梅长君虽居于顾府,但说话行事一向有分寸,更是从未自矜于顾大小姐的身份,亲近中却又透着疏离。“但是你既已被父亲认下,那便是我顾珩的妹妹,由不得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诋毁。你不愿对我诉说幼时受过的苦,但我仍想尽己所能弥补给你。”“你在顾府一日,便是金尊玉贵的顾大小姐,纵是娇蛮些也无妨,想做什么都可肆意一些,不用思虑太多,我与父亲都护在你身后。”顾珩郑重的声音落在梅长君耳畔。她愣了愣。前世几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幼时为着生存,只有冰冷的任务,之后做了长公主,所言所行更是代表着皇家的颜面。难得肆意,岂敢娇蛮?“我知道了。”梅长君笑着点了点头。顾珩牵起她,走了几步,又道:“解药一事父亲与我说了,没想到沈首辅竟提出了这等要求,你若是难办,等过些时日,我潜去墨苑给你将解药偷来。”“兄长莫急,”梅长君急忙道,“解毒不在一时,此毒特殊,拖上些年月也无妨,而墨苑内部太过凶险。”看着顾珩不置可否的样子,梅长君一甩手,状似警告地道:“总之没有我的同意,兄长不许孤身犯险。”“……遵命,”顾珩长眉微扬,眸光灿若春晖,“这才有几分顾大小姐的样子嘛。”走至府门,不见马车,只见一匹银白的骏马等在街道上。梅长君诧异地抬眸,询问地望着顾珩。“我选的路马车不好走,我带你就好。”他揽住梅长君的腰将她抱上马,自己紧接着扶鞍而上,将她圈在怀中。
其实我会骑马……梅长君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觉马儿已在顾珩的cao纵下向前奔去。夏日闷热,但坐在马上即有风灌来,倒是十分凉爽。梅长君靠在顾珩怀中,望着视线两侧景物飞速倒退,从街景变幻成城墙,继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出城了。耳边风声呼啸。纵是娇蛮些也无妨,想做什么都可肆意一些……梅长君又想起顾珩郑重的话语。自重生以来,她 卷帷望春山(六)从京城出来,天光一寸寸暗下去。层层叠叠的灰云飘在高阔的天上,隐约是要落雨。顾珩选择的道路少有行人,翻过草地入了茂密山林,沿着小路策马而行,再拐上几道弯,才到了目的地。“到了,下来吧。”顾珩率先翻身下马,对端坐在马背上的梅长君张开双臂,笑道。梅长君向下一跃,在他怀中站定后,抬眸向前方望去。粼粼的湖面水光接天,烟波万顷。大片大片的绿荷和红菡萏相间,卷舒开合,亭亭立在风中。梅长君眨眨眼,立即认出了此地。京郊盛景,静院风荷。“这里的荷花一向开得早,今年更是从别处移栽了一些新种,我听军中好友说起此事,便想着来带你看看。在湖东不远处有幢茶楼,居高临下,通风纳凉,我们去那一边品茶,一边赏景。”梅长君随着顾珩向茶楼走去,一路上只遇见了几个妇人,锦衣华服,一看便知是官眷。“这里不对百姓开放吗?”梅长君有些诧异。她记得在前世,每逢夏季,湖边总是人山人海,无论是贵胄世家还是布衣百姓,都可以前来观赏。“嗯,”顾珩回忆道,“静院风荷一直是皇家所属,在前些年才对官眷开放的。”梅长君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就是之后了,不知是当今陛下颁的令,还是景弟登基后才有的变化?“这湖边倒是寂静极了,若有百姓同赏,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两人正说着,便觉前方凉亭中传来几道少年人稚嫩的嗓音。“此处的荷花开得真不错。”“可惜赵姐姐没来,让我们画上几幅,等去书院时带给她看。”≈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lt;/a≈gt;”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t=”_bnk”≈gt;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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