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也不管一管?”梅长君拧着眉道,“这般大型的斗殴,岂不是死伤无数?”“此地本就偏远,再加上地方军如此,自是难以阻拦。”裴夕舟轻叹道,“后来,永康人被赶回了原籍,可双方到底死伤惨重,有两千五百余人丧生。”他顿了顿,又说:“我提起义乌,是觉得与其他县镇的百姓相比,他们更适合入军。”“为生计向同胞挥刀,不若攒着血性去守卫家国。”“只要调教得当,有望成为一支优秀的军队。”裴夕舟正说着,便觉怀中人拉着他的衣袖抬头。“嗯?”他垂下眸,猝不及防撞进一双似是闪着星子的眼。“国师这般厉害……”梅长君星眸含笑,“我定要把你拉到父兄面前,将各种对策好好商议出来。”裴夕舟微微一怔,耳尖微热。他又想到梅长君提到的“父兄”二字,眼神闪了闪。顾尚书和顾珩……“怎么,不乐意了?”梅长君盯着他看了片刻,笑道。裴夕舟回过神来,又觉方寸之间盈满了她香囊中浅淡的梅香。他喉结微动,半晌才缓缓开口。“任凭驱遣。”……两人一路聊着,渐渐到了一个村落的附近。晚膳时分,村子炊烟袅袅,零星传出犬吠声。“这可谓是乱中取静了。”梅长君看着眼前一派祥和的景象,只觉其与裴夕舟讲述中的斗殴景象有些割裂。“若不是生活所迫,百姓们应当也不愿总是打打杀杀。”“嗯,你放我下来吧。”马上就要遇到村民,梅长君实在不好意思再待在裴夕舟怀中,轻声道。“……好。”两人还未走到村口,便遇到一个蹲在田垄上抽旱烟的老人家。裴夕舟缓缓上前。来时路上,他与梅长君商量过,义乌太乱,人困马乏下夜间赶路容易出事,不若在村民家中借宿一晚。待修养好精神,明日便可一鼓作气,直奔翃都。“小伙子,你们是阳湖逃难出来的?可看着也不太像诶……”老人家看着裴夕舟和梅长君虽略带倦容,仍风姿卓然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匆匆逃离之态。裴夕舟笑了笑,解释道:“我们是去寻亲的。”老人家喃喃道:“江浙这些日子越发不太平了,你们来寻亲,可危险嘞……我听说阳湖那边战况不好,你们啊,最好去其他地方避一避。”裴夕舟耐心地看向老人家。“您说得是,只是我家夫人实在担忧兄长,不见上一面属实难安。”他温声询问,“如今天色已晚,老人家,不知村中可有人家能借住一晚,用些吃食?”梅长君本在一旁笑着看二人相谈,突然听到他唤她“夫人”,眸色一惊。
“好呀好呀,你们随我来。”老人家对小郎君印象极好,已是连连点头,起身便要带裴夕舟二人往村里走。“多谢老人家。”裴夕舟浅浅一笑,望向还未回过神来的梅长君,有些疑惑。“我们跟上?”前方老人家正在催促,梅长君看了一眼,一边跟着裴夕舟往前走,一边小声问道:“你唤我什么?”“长君?”“我是说你方才对老人家说话的时候……”梅长君眉目一凝,语调已有些危险。“我好像说的是……夫人。”裴夕舟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无措地想要解释,又怕前方老人家听了生疑,只得压低声音道:“一时情急,确无唐突之意,长君……”向来波澜不惊识变从宜的裴夕舟,望着梅长君的眸子显出几分慌乱。老人家率先进屋询问。等在屋外的两人中,少年连声道歉。梅长君想了想,也不甚在意,轻描淡写地放过了裴夕舟:“嗯……不过若说你是我兄长,还要寻个兄长,确实有几分怪异。”她望了望简朴的农舍,笑道:“那便装作如此。”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在心中暗道。裴夕舟这才定下心神。前世两人成亲前,多次微服私访,为了方便,有时也会扮作夫妻。近日只有他们二人,放松之下,裴夕舟未及思索,脱口便是“我家夫人”,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郎君傻站着做什么?”见老人家在屋中对他们招手,梅长君玩闹心起,对着裴夕舟笑道。“……我们进去吧。”他避开身边人明晃晃的目光,先一步走进了屋中。留下姑娘在原地一声轻笑。“真是……”梅长君摇了摇头,提裙走进屋子。屋中矮桌上已经摆好了晚膳。是乡间的粗茶淡饭,简陋、量也少。“多谢老人家。”梅长君走到桌前,对有些局促的老人家道了声谢。“诶,你们慢用。”老人家笑着离开。梅长君拿起洗得干干净净的筷子,准备夹菜。≈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lt;/a≈gt;”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t=”_bnk”≈gt;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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