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怒极反笑,额头上青筋凸起,他死死地盯着李仕书,“我疯了?在你看来,我疯了是吗?”他的笑声恐怖到瘆人,李仕书咬了咬牙,知道这次的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不会有丝毫改变,干脆停止了挣扎。因为越是挣扎,到头来受伤的都是自己。“为什么不说话了?”傅燃用力钳住他的下巴,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刺骨,“不骂我了?”“话已经说出去,你已经听到了,我不会重复说第二遍,也不会向你道歉。”李仕书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傅燃俯下身去亲吻他,带着不容让人反抗的冰冷气息。他用温热的舌头重重地舔舐着他嘴唇上的伤口,故意吮吸着,迟迟不肯放开。李仕书知道傅燃会发疯,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疯。他身体上承受的痛苦,是前所未有的,任凭他现在想逃,也逃不了。——再次睁开眼睛,李仕书感觉到浑身酸痛。他看着房间内陌生的陈设布置,又看了看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的落地窗,猜测这里应该是傅燃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因为昨天,傅燃把他折腾到了后半夜,那时候,他不可能冒着大雨把他带回家。幸好今天没课,要不然,这会儿肯定已经迟到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随后试图撑着身子爬起来。睡得正熟的傅燃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立刻收紧了怀抱,把人重新圈进怀里,冷冷地问道,“去哪儿?”“我起床。”这不动还好,这一动,李仕书能更加确切地感受到身上具体是哪儿疼了,真是令人难以启齿。“起床后要去哪儿?”“工作。”“今天周日,你有工作?”李仕书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再重蹈覆辙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语气柔和了些,“难不成跟你在床上躺一天?”“也可以。”傅燃凑上去,亲吻他布满痕迹的后颈。李仕书挣扎了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你别弄了,我真的有工作,学校里的事情。”傅燃没吭声,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他平坦紧实的小腹。照这个趋势下去,貌似不对。李仕书拿开他的手,“腾”的一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有些湿黏,特别不舒服,李仕书在下床之前,转过头问他,“我要洗个澡,浴室在哪儿?”傅燃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捏他红肿的翘臀,随后才伸手指了个方向。李仕书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迅速走进了浴室里。清理完身体之后,李仕书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打算去沙发上找一下昨天晚上被他从身上扒掉的衣服裤子。
“穿我的吧。”说着,傅燃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t恤扔给他,继续翻找一会儿之后,又拿出一条牛仔裤。李仕书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衣服裤子,想起昨天自己穿的衬衫被他撕破了,于是只能伸手接过。在换上衣服之前,李仕书犹豫了,“这是你的吗?”他平时不都是西装革履的吗?这么休闲的衣服裤子,真的是他的吗?“当然是我的。”傅燃走到他面前,抬手擦过他红肿的嘴唇,“我可没有收集别人衣物的爱好。”嘴唇上传来丝丝疼痛,李仕书拍开他的手,眉头微蹙。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傅燃失去理智的疯狂,李仕书不想经历 不愿意吗?从建河建筑出来之后,李仕书发现这会儿是正午。头顶的太阳晒得人脑袋发晕,他迅速跑进地铁站,打算去学校。今天他没课,不过去了学校也的确是有工作要忙。而且,除了学校,他目前没有地方可去。总不可能,回傅燃家吧?昨天晚上的傅燃,真的是让他感到恐怖至极。他开始怀疑,到底哪一个傅燃,才是真正的傅燃?还是说,这些日子以来,傅燃一直在隐藏他真实的性格?想到这里,李仕书感到后背发凉。如果傅燃一直在伪装,那么,他真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在发生比昨天晚上更糟糕的事情之前,他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前提是,李国庆必须安全。可是现在李国庆的行踪已经被傅燃查到,要是傅燃想控制住李国庆,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如果傅燃抓住李国庆,并且把他交给警方,那么傅燃会得到什么好处吗?似乎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并且,那一份机密文件已经被曝光,八千万的损失已经成定局,所以把李国庆送进牢里,傅燃也只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可是,如果他不把李国庆送进牢里,那么他会得到什么好处?让他受尽折磨吗?待在他身边的八个月里,让他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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