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李仕书没有表达任何反抗的情绪之后,深陷情yu之中的傅燃鬼使神差地说出一句,“我不给你戴手铐了,你不要逃跑,好不好?”被亲得脑袋发晕的李仕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稍微愣了会儿,随后问道,“我可以去学校上班了?”“那倒是不能。”傅燃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嘬了一口,“你可以在家里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出门,你要是敢出去,你就试试看。”说着,傅燃捏了捏他的脸颊。李仕书微微别开脸去,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傅燃把他的脸掰过来,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他,“你在想什么?”“没什么。”李仕书拿开他的手,垂下了眸子。难道是因为被关久了吗?怎么会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而感到开心呢?这不是本来就该把他放了吗?没必要感恩戴德吧,况且,始作俑者是傅燃。傅燃脱下他身上的浴袍,抱着光溜溜的李仕书去了床上。窗外的月色很美,却也实在比不上屋内的旖旎风光。——傅燃果然说话算话,早上离开房间之前,就把床头的手铐拿走了。李仕书撑着身子爬起来,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之后,走到卧室门口。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鼓足勇气才敢把门打开。没想到,正巧碰上从另一间卧室出来的西装革履的傅燃。看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来,傅燃好奇地问,“你该不会是想趁我出门上班,偷偷跑了吧?”“我不会跑,你放心。”被关在房间里好些天,他想出来透透气,并没有打算做其他的事。傅燃一挑眉,像是相信他说的话,于是换了个话题,“下楼吃早饭吗?”“我不吃。”他早就说过他早上不吃东西,为什么还总是问?傅燃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西服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傅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而是便挂断了。“我出门了。”话音一落,傅燃就大步下楼,像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李仕书看着傅燃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犹豫一会儿后,随后也下了楼。丁姨见他下来,以为他是要吃早餐,连忙问道,“李先生,要准备你的碗筷吗?”李仕书从傅燃离开的方向拉回视线,摇头道,“不用了。”他只是奇怪傅燃为什么行色匆匆,同样也奇怪傅燃的态度。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关于什么的呢?李仕书站在原地出神片刻,回过头去想,又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关于傅燃的所有事情,他都不该在意。丁姨把桌上没人动的早餐收拾回厨房,紧接着,把食物倒掉,开始清洗餐盘。李仕书坐到沙发上,见丁姨在忙碌,没有注意到这边,便拿起电话,拨了一遍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令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仕书?”听到熟悉的声音,李仕书的心脏狂跳不止,在听到韩逸真真切切的声音之后,他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是我 。”跟他失去联系的这些天里,他像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但是终于通上话之后,又发现一大堆话堵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仕书,你没事吧?”韩逸问,“我很担心你。”“我没事。”李仕书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没出什么事吧?这些天,我也……很担心你。”“我没事。”韩逸听出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担忧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难道他对你动手了?”“没有,我没事。”李仕书赶紧说道,“我打电话给你,主要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不是来向你求救的。”要是让韩逸救他,指不定傅燃会发什么疯。当然了,自己又没有生命危险,没必要让韩逸救他。万一搅和进他跟傅燃的事情里,那么这一切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对不起。”韩逸突然向他道歉,语气诚恳严肃。“无缘无故的,向我道歉干什么?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傅燃一定去找你麻烦了吧?他没动手吧?”李仕书紧张地问。他害怕韩逸会因为他的事情而受伤,这根本不值得。听见他这么担忧的语气,韩逸轻声笑出来,温柔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紧张。你消失这么久,该让人担心的,是你才对。”李仕书耷拉着脑袋,眼眶有些发酸,“我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出去我好想你想见你”“我也想你,仕书。”韩逸亲昵地叫他的名字,声音穿透电话听筒,直直地往他的耳膜刺去。这种感觉实在过于奇妙,让李仕书有一种想立刻冲出那扇门去寻找他的冲动。但是他该理智,行事不该不顾后果。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胆小,他生怕傅燃会发现他给韩逸打了这一通电话。他不是赌徒,他不敢赌。 李国庆死了?彼此沉默一会儿后,李仕书想结束通话,以免被丁姨发现,于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平安无事就好……我……我挂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