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站在打耳洞的饰品店门口,姜雪抓着她的手踌躇不定,乔可矜甚至能感受到她在颤抖。反正又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她劝:“要是怕的话,也可以不打。”“不行,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打!”姜雪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进了饰品店,结果一看到老板拿着酒精过来了,又害怕得直往乔可矜身后躲,一来二去的就成了乔可矜先打耳洞。她不怎么怕疼,在耳钉推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麻了一下,后面才隐隐有了点疼痛的感觉。看到姜雪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她如实说:“不疼。”“真不疼?”“真的。”秉持着对乔可矜的信任,她勇敢将耳垂交给了老板,却在片刻之后大哭出声:“救命救命,能不能不打了?怎么会这么疼啊?”老板见惯了像她这样爱美又怕疼的小姑娘,熟练地劝慰:“很快就好了,两个耳洞可比一个耳洞好看。现在很流行不规则耳坠的,你要是只打一个耳洞,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乔可矜:“没关系,打不打看你自己。”耳垂到现在都还是麻麻的,疼痛感一阵接着一阵,可仔细感受一下,好像又没那么难以忍受。姜雪撅着嘴,哼哼唧唧了好久,说:“我想打两个,可是刚才打进去的时候真的很疼啊。”和她同桌一年,乔可矜看她一眼就什么懂了,悄悄给老板使了个眼色,搬着小凳子坐到她身边,“那就不打了,打一个耳洞也很好看。”“可是不规则耳坠很好看,而且你都打好了……”“那就忍忍,信我,这次不会疼——”“啊!”姜雪大叫起来,一双眼睛都哭红了,“老板你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嘛!”她哭得梨花带雨。而那两个耳钉正在耳垂上闪闪发光。 羡慕为了表示决心,姜雪双手叉腰:“绝交一分钟,不许和我说话。”之所以不是两分钟或者三分钟,是因为姜雪的嘴根本停不下来,一分钟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甚至可以说还没到一分钟,她就管不住她的嘴巴,又拉着乔可矜叽叽喳喳了。“虽然耳朵还是疼,不过真的蛮好看诶!”乔可矜打耳洞用的就是她送的耳钉,她凑过来瞧了瞧,“你戴耳钉也好看,我一看到这对耳钉就想到你了,当时我就觉得,你戴耳钉肯定好看。”“谢谢——”
“要不你再买几对耳钉吧?换着戴才行啊,你看看这个四叶草耳钉,应该很适合你。”姜雪的话很密,乔可矜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就迷迷糊糊被她带着又剁了手,笑得老板合不拢嘴,看她们的眼神像在看待宰的小羔羊,一边给她们结账,一边还说着欢迎下次再来。出了购物广场,天都黑透了。乔可矜和姜雪回家是一个方向,就沿着马路一起走了段路。“对了,你转班的事情刘老头办妥了吗?”她问。乔可矜点头:“办妥了,上周刘老头就和我说转班申请已经通过了。”“奈斯!太棒了,你期末是年级第一,肯定会分在一班。我期末考得也还行,碰碰运气的话,应该也能蹭上一班的尾巴,那我们就又能在一个班了!”姜雪说兴奋了,要不是乔可矜挽着她的胳膊,她现在都能跳起来,“我们班选理科的人挺多,肯定大部分人都会分到一班的。不说别人,至少徐知行是妥妥的。”“干嘛?你很期待和他一个班?”“也不算特别特别期待,主要他长得帅,写题写崩溃的时候看看你和他的颜值,有助于拯救我这颗因为学习而日益破碎的小心脏。”她做出西子捧心状,声情并茂:“像他这样品学兼优,外表优越,极致完美的人,就是上天给予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馈赠。只要每天看几眼,就会觉得人生值得。”这话怎么听都夸张,但不可否认,这是二中所有人的共识。不过想(y)(h)起电子表下那道丑陋的粉色疤痕,乔可矜不自觉说:“他不一定有你说得这么完美。”姜雪侧目,“为什么?”意识到她说得多了,乔可矜轻轻带过,“随便说说,我就是觉得不会有完美的人。”“也是哦,不过徐知行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人了,说夸张点也没关系啦。”她们沿着马路走到了公交站,远远看着有辆公交车过来了,姜雪看得清上面的数字,便不再说徐知行了,“车要到了,我要上车了,你暑假作业写完没?能不能给我抄一下数学啊?拜托拜托,题量太大了,我真的写不下去啦!”“有空带出来给你。”“好呀,爱你爱你!拜拜!”车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姜雪上了车,还隔着玻璃窗和她挥了挥手。目送公交车驶离车站,乔可矜摸出手机给乔宇恒发了条微信:【我准备回家了。】乔宇恒:【今天玩得开心吗?】乔可矜拉着帆布包的袋子背到右肩上,沉甸甸的,都是姜雪软磨硬泡要她买的一些基础美妆产品,还有在饰品店里买的耳钉。至于在电玩城抓到的小熊和挎包,都送给了姜雪。乔可矜唇角微扬,打了一行字过去:【很开心,谢谢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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