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害怕, 你别害怕……”他重复道。究竟是谁在害怕?他的小腿一直在抖, 说话时带着颤音,他一定吓坏了, 却还强忍着用温柔的语气安慰她别怕。徐惊雨并不害怕。恰恰相反,一种特别的亢奋感袭上心头,血液奔流,她这时候才终于想尖叫出声,是畅快的尖叫。徐惊雨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潮红,心跳加快,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大量飙升令全身器官变得活跃。她想要再做一些出格的举动,疯狂到底。徐惊雨盯着“封泽”的脸。其实,她并没有喜欢他。帝国不禁早恋,初中和高中时都曾有男生向她告白,写情书的也不止封泽一个。当然,那些人写的情书不行,能挑出错别字和病句,如他这般别致用心的情书,是头一回见。徐惊雨会答应,纯因时机太巧合,她看见徐芮恋爱后容光焕发跟换了个人的模样,也想试试。直到此刻,她才有了心动的感觉。她好像有点儿喜欢他了。徐惊雨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但他紧紧抿着唇,死活不肯张口,又不是没有亲过,在她面前装什么纯呢?她几乎在用蛮力啃咬他的嘴唇,盛朝吃痛后退,背部抵在冰凉凉的瓷砖上面,冷得一哆嗦。他后退时胳膊肘撞到了花洒开关,水柱哗啦啦落下,两个人湿淋淋的宛如站在大雨中拥吻。还没完,她的手撩开他的衣服下摆,抚摸他的腹肌,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胸膛,胡乱揉掐。“不行……”盛朝握住她的肩头,坚定有力地推开她,“我们现在不可以做……”徐惊雨抬眼:“你不想要吗?”明明感受到了他的热量和蓬勃的变化。“我想!”盛朝实在没办法否认,不止是现在有冲动,她亲过他后他经常会梦到她,“可今天不行。”她年纪太小是一方面,马上要参加高考是另一方面,最关键的是他认为她不是真的想要。她可能是太害怕了,急于转移注意力,想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汲取安全感。盛朝不希望她将来会为此后悔。他们的第一次应该发生在宽敞洁净的大房子里,而不是在一个角落堆满霉菌的破旧卫生间。徐惊雨不管他的说辞,她很明确她当前的心意,她拿小刀压在他脖颈侧边,恶声恶气威胁:“你!快点把衣服脱了!”她的小刀上染着鲜血,她方才真的杀了人,他面对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竟然眨眨眼笑了。盛朝不敢说出口,他觉得她威胁人时很可爱。“笑什么?”莫非不相信她会杀他?徐惊雨愈发不满,她比划了一下拳头,“小心我揍你。”
“你揍我吧,”盛朝背手站立,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你要是不高兴直接杀了我都可以。”他看起来是喜欢她的,却三番两次拒绝她。徐惊雨不懂他的矜持,只能当他是太害羞。散发凛凛寒意的小刀“咣啷”掉到地上。她果然不舍得杀他的,也不舍得揍他。盛朝呼了口气,继续安抚:“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不,等你下次想要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徐惊雨低低地“嗯”了声。盛朝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轻轻地顺着拍她的后背:“没事了,我在呢。”她靠在他胸膛上,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抖动的幅度,他可能都没发现自己在发抖,好笑到不行。然而在他的安抚下,她神奇地平静下来。“你先洗个澡,好不好?”盛朝捋了一把她脸上的水,血色在她的衣服上渲染开来。徐惊雨点了点头。盛朝退出卫生间。徐惊雨脱完才想起来:“我需要衣服。”盛朝到她房间的衣柜里去找。徐园的衣服少得可怜,他连着衣架拿出一套睡衣…吃肉文黄纹都在腾讯君 羊 丝儿尓儿无九宜四期…目光落在旁边的内衣上,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他不好意思直接伸手去拿,抽出几张卫生纸当隔护,小心翼翼捏住了内衣裤,连着睡衣一同递过去。卫生间的门“吱呀”开了条缝。一截藕白色的手臂伸了出来。盛朝如梦方醒,慌忙背过身。门关上了,哗啦啦的水声复又响起。盛朝站在原地,他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想了半天,挪到沙发旁边去看徐锐的尸体。他的眼珠充了血,用力瞪到凸起,脸部泛着灰白色,血液浓稠而浑浊,已开始凝固。这不是盛泉的尸体,是一个罪犯的尸体。他在心底不断默念。如果徐园不及时还手,肯定会被他掐死。他罪有应得,他该死!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盛朝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他去拿了条床单,把尸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沙发、茶几和地面的血迹,他用徐锐的衣物擦拭掉,拿拖把来回拖了好几遍。≈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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