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感染者估计二次感染好几天了,没当回事,结果在高空飞行过程中,症状突然加重。“他不是第一个发作的感染者,柯兴市收治过一例,治疗一周后病患去世了,没当成传染病例上报。”“目前一千多名确诊病例都在医院紧急治疗中,初步估计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回盛朝听懂了——一旦感染,一周内必死无疑!徐惊雨仔细回忆了下,她的身体很好,最近一两个月绝对没出现任何不适症状。二次感染非常凶险,但相对的,初次感染仅仅是咳嗽和发几天低烧的话,比预设中的情况好上不少。“研究所已经在加紧处理了,”隔着两层防护服,舒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咱们安心等待就是。”既是安慰徐惊雨,也是安慰她自己。“到你们了。”盛朝走近催促。徐惊雨上前做检测,斜着眼睛瞄他。盛朝在旁边登记密接者的受检信息,脸上不带表情,手下的动作倒是有条不紊。中间还接了个语音通讯,隐约听到是发生意外状况,他边登记边指挥如何处理,显得相当沉稳可靠。徐惊雨恍然意识到,她确实不曾正视他的变化,他黏着她对她卖乖撒娇,是他刻意营造的甜蜜假象。盛朝让她看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再做决定。她看到了,她有动摇吗?做完核酸检测,徐惊雨回到房间。送餐机器人送上了午餐。和昨天一样的盒饭,只是从一荤两素变成两荤两素,多出来的一道菜正好是粉蒸排骨。昨天才提到,今天便有了。是纯粹的巧合抑或是别的。她敲开了舒晴的聊天窗户:“你吃午饭没?”“正在吃呢。”舒晴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发好友圈吐槽,顺手给她发来了一张,“西罗市的饮食实在是太清淡了吧,让我这种无辣不欢的人怎么活?”舒晴的饭盒里依然是一荤两素。多出的粉蒸排骨是来自于哪里?傍晚时分,盛朝准点现身。昨日撒过了驱虫药粉,他又拿来了新的。“可能是床底下有虫。”他解释道,半跪在地上,给床底边缘转着圈儿撒上药粉。再弄不死虫子他改名姓虫。“你不要区别对待。”徐惊雨忍不住开口。她私聊问过舒晴和戴康,他们是领了药粉自己喷洒,领了蚊帐自己动手扎。毕竟隔离点有三百多号人,指望几个防疫工作者帮忙得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只有徐惊雨和宗琼是盛朝帮忙弄好的,宗琼还大力夸赞说小伙子乐于助人。
“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徐惊雨缓声强调,“伙食,我和大家吃一样的就行。”“我不需要你的特殊对待,明白吗?”不明白。盛朝单单听懂了一点,她不需要他。他做的一切让她厌烦。“妈妈让我关照你的。”盛朝嗫嚅道。“不要找借口,”徐惊雨摊手,“我知道……”盛朝猛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犯贱。”徐惊雨垂下眼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爱犯贱!”盛朝破罐子破摔完了,慌张跪回去,装作撒药的样子刮掉脸上的泪水。他们没关系了,他干嘛要听她的话?盛朝撒完药粉,思路豁然开朗。“犯贱是我新培养出的爱好,”盛朝重新站起,扬眉吐气地冲她抬了抬下巴,“你管得着吗你。” 碾压徐惊雨冷声:“你再说一遍。”“我说, ”盛朝来劲儿了,他半低下头,微带挑衅道,“我们已经不是情侣了, 你管得着我吗?”徐惊雨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盛朝还没反应过来, 肩膀乍然受到一股猛力, 同时小腿肚挨了重重的一脚。两相夹击之下,他的身体不自觉向后倾倒,仰面摔在大床旁的羊毛地毯上。“你现在脾气是见长了, ”徐惊雨踩住他的胸膛,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再说一遍试试?”盛朝心颤了颤, 莫名涌现了无尽的委屈。“我说——”他不由得拔高了声调, “我爱做饭就做饭, 我爱洗衣服就洗衣服, 你没资格管我!”他的双手扣住地面,撑起上半身, 挣扎着想爬起来, 徐惊雨一个足尖发力,将他重新踩回去。“你确实是犯贱。”她咬着牙道。“对,”盛朝闭眼大喊, “你能怎么我?”冥顽不灵的态度令徐惊雨想扇他两个耳光。从西罗市重逢的第一面起, 她便看他不爽, 情绪积累, 这种念头渐渐达到了顶峰。可他脸部戴着呼吸面罩, 扇他手疼。徐惊雨掐了他两把,隔着厚实的防护服, 掐不到皮肉,他像是一只装备了金刚外壳的蜗牛。盛朝仍不老实,手脚并用想爬起身。徐惊雨踢歪他的手臂,趁他失去借力点摔回原位时,屈膝下顶将他整个压制住。≈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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