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没多想, 起床洗漱, 等了许久没能见到人回来, 于是给封泽打了个视频通讯。悠扬的铃声在他的卧室响起。徐惊雨:“…………”封泽从不晚起, 她竟然没想到他还在睡觉?徐惊雨走进他房间,试探地叫道:“阿泽?”房间里静悄悄的, 无人应声。封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汗,一张俊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徐惊雨探向他的额头:“好烫!”不知道别墅里有没有退烧药?如果有药,恐怕也只有封泽晓得放在哪里。徐惊雨拍了拍他的脸,继续叫他:“阿泽?”没反应,她缩回了手,打算自己去找找看。下一秒,封泽猛然抓住她的手,以一种急迫的姿态,重新按回到他的脸上。她的手凉凉的,有效缓解了他的燥热,封泽闭着眼,从喉中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但是不够,她的手很快被他捂热了,他却不肯放手,用脸反复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如同饮鸩止渴。“别走,”他意识不清地呢喃,隐隐约约觉得她又要离开他去盛朝的身边了,“你别走………园园。”“我不走。”徐惊雨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背,同时拔高声音去叫外面那位。“怎么了?”盛朝踏进房门。“阿泽发烧了,”徐惊雨温声吩咐他,“你现在去药店,买医用体温计和退烧药回来。”“发烧?”盛朝眼露怀疑之色,凑近了仔细观察哥哥,没有别的症状只是单纯发烧?“我去买药,你今天晚上陪我?”盛朝为自己讨好处,“反正他生病了也不能伺候你。”“可以。”她一口答应下来。“我马上回。”盛朝往外走。“等等!”徐惊雨叫住他,“拿条毛巾来。”他乖乖去卫生间拿了条新毛巾,用冷水打湿再拧干,拿回来摊平盖在封泽的脸上。徐惊雨:“…………”他的动作像是给尸体蒙白布。“快去。”她摆了摆手,等盛朝离开了,伸手拿起毛巾折成豆腐块放在他的额头上。封泽被冷水一激,清醒过来。徐惊雨终于能将手抽回来了——她怀疑让他这样磨蹭下去能给她手背蹭掉一层皮。手中空落落的,封泽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肢,缓缓收力将她带得在床边坐下来。
“感觉还好吗?”她的手伸进被窝,里面更热得惊人,有一种黏湿沉重的气息,“怎么突然生病了?”封泽仰起脸看她,他的头发睡得乱了,又翘起呆毛,和平时成熟的模样大为不同。他张了张口,挤出一句:“你偏心!”他生病与她偏心,有什么关系嘛?徐惊雨好笑地问:“我哪儿偏心了?”脑子里混沌成一片,记忆变成零零碎碎的画面,封泽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你让他坐在后排。”虽然只是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但是盛朝不守规矩,徐惊雨却容许他的过界举动。正如小时候,他尽力成为优秀懂事的孩子,盛朝屡屡闯祸却总能得到家人的宽容。不公平的,这样是不公平的。“是,”徐惊雨抚摸他的脸颊,“我当时想着晚上陪你,才允许他坐在我身边。”封泽哑声:“可是你没陪我。”徐惊雨吐出一口浊气:“嗯。”她轻描淡写的承认叫他心里泛起强烈的酸涩感,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你更疼他,”封泽哽咽着道,“你偏心。”这一刻,他似乎又变成了十一岁的孩子,或许他的年龄一直停留在十一岁。“不公平,你偏心!”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到底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他面前的是徐惊雨吗?还是他的父母、亲戚、朋友,抑或别的什么人,不重要,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流着泪,一遍遍重复:“你偏心。”徐惊雨捉住他的下巴:“所以,怪谁呢?”“我是更疼他,因为他去了边境六年,吃了六年苦。”徐惊雨将行为动机掰碎了讲给他听。“他好端端的被送去边境,是谁的手笔?”一瞬间,他好似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所有亟待倾吐的委屈被迫戛然而止。封泽说不出话,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她。是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好了。”徐惊雨叹了口气,给他擦掉脸上的泪,“难道我没有更疼你的地方?”“大家都认为,我的男朋友叫封泽,”徐惊雨低声道,“盛朝有这样的待遇吗?”他已经占了名分,不应该如此贪心的。可是……封泽想,他渴望得到她的爱。他其实明白的,小的时候,盛朝身体差、发育迟缓,所以爸妈会宠着他些。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聪明的头脑和强健的体质去换,他想要很多很多的爱,独一无二的爱。≈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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