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疑问,可语气却是十分肯定。他见她还不肯说话,叹了口气说道:“你怕我啊,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那天不是没干嘛吗”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了几分无辜,恍若他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善人似的。宋喻生知道说什么话能戳到了她的痛处,温楚果然坐不住了,强忍着小腹的疼痛撑起了身来,她道:“你能不能别说了啊!既然什么事都没做,你就别再将它拿出来说了不成吗?”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宋喻生听得直皱眉。他看着她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事躲我?”温楚迎着宋喻生那冰冷如霜的眼神,怎么也点不下头,她颇为烦闷,摇头道:“我没躲,是生了病。”“每日用冷水浇头,所以生了病?”他的语气很冷,边说边摸了下她的额头,手掌之下,肌肤滚烫,他道:“脑子都烧成了这样竟还敢说是无事,怎么,想把自己烧成一个痴儿,好顺理成章叫我替你了却残生是吗?”“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不小心和小日子凑到了一块而已,染个风寒,我还能死不”她从小大到大吃过种种苦头,那样子都死不掉,可见她是个命硬的,既如此,她不信一场风寒就真能取了她的命。可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宋喻生用手捂了嘴,他寒声道:“你非要这般咒自己?”她生了热病,呼出的气喷在他的手上都十分得烫。宋喻生自己本不信这些玄学的东西,可是他怕这些在她的身上一语成谶。温楚被他的手冰到了,伸手把他的手拿下,自己摸了摸脑袋,道:“况且说吧,你那手那样冰,摸什么自然都是烫的,我自己个儿摸着就是很好啊。 ”可她话方一说完,宋喻生忽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他怕温楚要躲,另一只手还按着她的后脑,让她躲也不得。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发间,两人贴得极尽,极热的呼吸和极冷的呼吸在这一刻碰撞。温楚脑袋本就因为发热而转不动,被他这一举动惊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脑子直接死在原地,就连手都若被人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过了许久, 宋喻生才撒了手来。温楚这才回了神来,那双瞪着宋喻生的圆眼尽是震惊。“你你你方才是在作甚?”宋喻生却对她方才未曾推开自己的举动十分满意,即便知道她是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可至少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推开自己不是吗?他颇为好脾气地解释道:“你不是说我的手冰吗?我的额头不冰啊。我贴过了,你这就是起了热病。”温楚还没见过宋喻生这样轻薄的人, 哪有人动不动就做那样的事?又哪有人动不动就这样贴人脑门?!他方才那嘴差点都要碰到了她的嘴啊!!温楚生了病, 就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一口气梗在了喉头,不上不下,气得脱力, 倒回了床上,泪水也跟着落下。宋喻生只见她两眼一闭, 以为她这是病昏了, 赶紧把人拉起抱到了怀中, 结果, 就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原还是在生他的气。他下颌紧绷, 说出去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他道:“你我共住两月有余, 你连我的全身都摸过了, 为何现在这般都做不得?”温楚睁开眼来,一双眼都快被泪水淹没,她生病之时与平日里头太过两样, 那张明艳的脸上尽是病弱之气, 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她哭道:“那能一样吗?怎么能一样?!你总是这样, 不管我愿不愿意。”他强迫她做了那事, 他一声不吭就来贴她现在是这样, 下次他岂不就要直接办了那事吗?宋喻生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掐着她的下巴, 迫她抬头看他,“所以你是不喜欢我碰你是吗?我光是碰一下你都让你这么无法忍受了。”温楚坐在他的怀中,感觉下巴都要叫他掐脱了,她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啊太痛了。”宋喻生不信,蹙眉反问道:“痛?我都没做什么为何会痛?”温楚羞愤欲死,想推开他,从他的腿上爬下去,然他却紧紧抓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一二。他又道:“你说不出为何会疼,那便又是在诓骗我,总之,你这张嘴里头,吐不出来一句实话。”他的脸若是一尊白玉,究竟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吐出这些话来?温楚见他自己不嫌害臊,也不管不顾道:“你说我骗你,我又有什么好骗你的?那天回去之后我腿都破了皮,后面几日走路都磨得疼。”宋喻生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他哑声道:“我看看。”温楚觉得他真是疯了,她道:“这么多天过去,如今早就好了,你看什么看?分明是又想占我便宜!”她挣脱了宋喻生的禁锢,回了床上,钻回了被子里头。宋喻生没有拦她,任她回去,良久他才道:“我下回会注意些的。”温楚在心里头骂道:谁要同你有下回啊。注意?谁又会信你的鬼话。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