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想了想这情绪缘由为何,大概是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告诉她——被欺负了,可以打回去。 掉马沈知念脸色还残留着高烧未退的潮红,垂着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坠落到手背上。贺风驰一时间静默不语。半响,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你可以让欺负你的人比你痛苦一百倍。”他将指尖夹的纸巾递给沈知念,“让他们也尝尝失去金钱,权力,被人践踏鄙夷的滋味。”沈知念接过纸巾,眼泪大概会晕花她特地化浓了的眼妆。她此刻大概面目全非。她斟酌了良久,垂下眼睫说:“我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你也会有家庭”贺风驰静静的,不吭声,视线并未离开她的脸。沈知念吸了下鼻尖,说:“不到走投无路,我不会请你帮忙的。”她应下之后,羞愧地低下头。贺风驰从前就对她很好,帮了她很多。她其实哪有资格要他的报答。可是,她被谢栖月那么一威吓,也恍然明白,要是真有位高权重的人想害她,她不过就是螳臂当车。根本无力反抗,也确实有些害怕。贺风驰虽然这样许诺,她也不会滥用,真的走投无路才会求助他。贺风驰点点头,单手拿起她的床头的手机,递给她,“解锁。”沈知念有点懵,但还是听话的解锁了。贺风驰直接在她手机的拨号键上输入了他的电话号码,并按了拨打,然后添加了备注:贺风驰。并且直接成了星标朋友。一顿cao作完成之后,才把手机还给沈知念。沈知念接过手机,恍然明白,这样,她就可以找到他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就算他出院也不会彻底断。贺风驰:“你烧得好严重,我有点不放心,现在的人免疫力都被各种病毒破坏了。我都没见过这样烧四小时不退下来的。本来想让我妹妹照顾你一晚,但她好像有重要的事。”提起这个,贺风驰舌尖轻抵腮帮,显得非常生气。沈知念瞟了他一眼,倏地破涕而笑,“嗯,一星期纪念日。”特别重要的事。贺风驰看她笑,也笑了,显得有些无奈。他忽然就敛了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些勾人地问她:“那要不要”沈知念的心脏又难以克制地狂跳起来。要不要,他陪她一夜吗???她立刻摇头,“不要不要。”贺风驰盯着她的表情,笑,“沈医生,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不合适。”沈知念眨眨眼,耳根泛红。
还挺有分寸的。沈知念睫毛微颤,低声说:“嗯。我也觉得不用。”贺风驰指打量她的神情,问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请个医生来帮忙?”沈知念:“不用吧。到吃药时间我会用闹钟叫醒我。睡两觉就好了。”贺风驰坚持不同意,“烧这么厉害,容易肺炎心肌炎,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我找个医生来陪你。”贺风驰说完已经拨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番,“她二十分钟到。我等她到了走。”沈知念:“麻烦了。”贺风驰其实一直是个很体贴的人。跟他的外貌地位截然相反的内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看他一身矜贵,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气质好,浑身上下与生俱来的贵气,敛都敛不住。既吸引人,又令人望而却步。但他主动靠近,并且,意外的谦和,斯文,有礼。真正惹恼他了才露出桀骜矜骄的一面。每次她其实都能理解。比如那个墙上的强吻之前,他试探地牵她手她没拒绝。给了他希望,不过两天,就因为流言蜚语对他实施冷暴力。贺风驰会发疯也很正常。“叮铃铃——”沈知念的微信铃声响起,拉回她的思绪。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顾绍安的语音电话?沈知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贺风驰。贺风驰努了努下巴,示意她接。沈知念:“”大哥,你就这样坐在这儿堂而皇之地听我讲电话?她跟他眼神对视几秒,表达他不方便听电话。但是,贺风驰眼神一瞥,全然无视她的眼神暗示,目光在她小屋里到处瞟。沈知念:“”语音电话持续响着,沈知念接了起来。“喂?”“沈医生,听说你生病请假了?”“嗯。”“流感还是什么?体温多少?什么症状?血常规验了吗?咳嗽有痰吗?”顾绍安不愧是医生,一整套问诊丢了过来。沈知念说:“流感。验过血常规了,配了药在家吃就行。”顾绍安:“我刚好下班,过来你这里转一下?戴听诊过来帮你听个肺?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可以喊个第三人在场。”沈知念忽然感觉贺风驰的视线瞟了过来。她捏着电话的手指微微一紧,立刻说:“我已经喊了朋友了,也是医生,等会会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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