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虽然冰天雪地杳无人烟,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忽然路过。沈知念觉得最多悄咪咪的, 来两下,不能像在室内那么奔放,万一被人看到。贺风驰蹲下身,笑得有几分痞,“怎么叫胡来?”这怎么能说出口呢?沈知念脸色更加绯艳,身体往后躲,背脊几乎贴在离他最远的大理石上,“你要知道分寸。”贺风驰下了汤池,一步步迈向她,水声哗哗,溅起水花在他腰间腹肌沟壑上,水珠顺着腹肌沟壑弯曲坠落,又顺着性感的人鱼线没入水池。沈知念觉得自己的抵抗力越来越弱。贺风驰很快就来到她身边,一手圈住她的腰肢,一手往下探。沈知念的身体倏地紧绷,闭上眼,挂着水珠的睫毛颤颤悠悠地颤抖。耳边贺风驰的声音更加清晰又性感地传来,“这样,算不算胡来?”沈知念说不出半个字。她怕一松开唇齿,就溢出更加刺激他的呻吟声。贺风驰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低头吻她,撬开她的唇齿,一声暧昧的呻吟声再难克制。她总觉得这种时刻他们的思想像是完全没有壁垒,两人的脑子像是被某种桥梁连通。他们忽然像来到了山间布满急湍的地方,一个又一个急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一片急湍声中,听见了脚步声。沈知念立刻开始抗拒,推开他,但是贺风驰抱着她的臂膀却半点不肯松。沈知念差点哭出来,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嘭嘭嘭的几乎要蹿出喉咙口。她备受煎熬,眼角已经挂着不知道是泪还是温泉的水汽,“贺风驰”贺风驰低笑着在她耳边说:“别怕,是鹿。”沈知念:“”对,这附近有鹿。沈知念出汤池的时候,身上已经疲软无力,她本来恼羞成怒,想拒绝他抱,但是温泉这边湿哒哒的,贺风驰怕她摔跤不乐意,一把抱起了她。居然横抱着她,就直接跨出汤池。她真的佩服他的腰力臂力腿力。就这,让他安心静养,或许真的是强人所难。让他一身的劲无处释放。贺风驰把她抱进浴室去冲了个澡,沈知念已经不知道几点了,觉得时间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头发都湿哒哒的黏在头上,但是她没有力气。贺风驰拿毛巾裹着她的头发,很快拿着吹风机过来,帮她吹干头发。沈知念就躺在床上,脖颈靠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的,由着他折腾。渐渐的,她困得想睡着。贺风驰又不让她睡,一边吹一边喊着她的名字,“别睡。会头疼。”沈知念恼他,偏不听他的话,就闭上眼睛睡觉。
贺风驰蹙眉,脸色有几分严肃,开始治她,沈知念浑身紧绷,瞌睡虫都没了,立刻讨饶,“不睡不睡。”一刻钟后,沈知念的头发被吹得干透,彻彻底底的干了。沈知念除了脸色潮红,身体也缓过劲来了,开始蹦得老远的跟他秋后算账。“贺风驰。”她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气势汹汹地算账,“万一刚才路过的是人呢?”太乱来了!“万一这儿有无人机偷窥呢?”“以后不可以这样!”贺风驰坐在床边表情淡定,眉梢一动,唇边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这抹笑意让沈知念更加恼怒,“贺风驰我真的生气了!”他居然对她的气愤不当一回事,实在是她太惯着了!她气愤,手指一指门外,“你今晚去隔壁屋睡!”贺风驰这才欺身上床,抱住她,有几分可怜地说:“大过年的,这儿人都住满了,哪儿还有隔壁屋?”沈知念好气。贺风驰笑着捏了她的脸,“你觉得我这么没有分寸的?”沈知念怒气冲冲,“你就是没分寸。”贺风驰笑,“刚才因为是鹿所以才能进来,是人,保证半个人都进不来。外面一堆保镖守着呢。”沈知念一愣,表情缓和了些,“可我没看见保镖们。”贺风驰说:“我这些手下都是精英,怎么守住我们又不碍我们眼,却能让我们安全,他们都非常有计划的。有无人机也早被发现了。”沈知念舒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贺风驰根本没有节制。但回过神来后,忽然砸了贺风驰一个枕头,“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她在那紧张的环境下,在承受不住的刺激下度过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天都暗了,暮色四合,红日染红了洁白冰封的雪地,她这才知道,他们在汤池那儿度过了几个小时。贺风驰接住了枕头,丢一边,抓住她,“早跟你说了,哪有这么刺激?”沈知念懂了。他是故意的,他居然是故意不告诉她,就为了寻求这种顶级刺激!啊啊啊啊啊!太、太、太不是人了! 小别沈知念和贺风驰没羞没臊地在冰天雪地里过了两天之后, 回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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