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贺宵一会,不情不愿地撒娇道:“好不容易把您养出点肉……”
贺宵按着他的手,神色凝重地反驳:“这样是不健康的。”
陆衡缠着他打滚,在他肚子上胡乱捏了又捏,“什么嘛,明明也没见长……不然您和我做一次,出点汗就不会……”
贺宵手指敲在他头上,含着一点薄怒似地道:“阿衡。”
陆衡被他教训的语气和亲昵的称呼激得耳尖一烫,俯身便往贺宵怀里拱:“好啦,好啦,您说得对,我当然会满足您的要求——那么作为回报,能再这样叫我一次吗?”
贺宵怔了下,半晌蓦地满脸通红,“……不行。休想。”
陆衡就抱着他磨了好一会,见他什么咬紧牙关低着头怎么也不肯再叫一次,才委屈地坐起身要走。贺宵拉住他,叹息似地哄,“好了,阿衡……可以了吗?”
陆衡满面潮红地抬起眼,瞳孔中流转着星砂般闪烁的碎光。他靠过去在贺宵额角眉头一通乱亲,又拉起他的手在指关节上重重咬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您最好了!真高兴您能这么叫我!”
他飞快地跑出门去,听声音大概是要订购什么。贺宵茫然地盯着门口看,他兴冲冲地又跑回来,扑进他怀里,音色甜得如同含了透明的汽水糖,在口腔里,在心脏里咕噜咕噜冒着细密的气泡:“一秒钟都不想离开您身边了。”
贺宵笑了笑,正要安抚他,却听他以那种甜蜜的语调漫不经心似地道,“要是您跑丢了的话……嗯,我也确实不会放任您逃走的。”
贺宵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半晌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细软的发梢。
“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养着我吗?”
陆衡眨了眨眼,茫然地瞧着他。
贺宵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他避开了“绑架”这个敏感的词汇,“你是……喜欢我吗?”
陆衡便微微眯起眼瞧着他。他这样看人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仿佛一泓日光坠落的泉水,瞳孔中颠倒着一种令人觉得情深的错觉。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您呢?”
贺宵一怔。他无法欺骗对方“喜欢”,也无法直白完全地说“厌恶”。他对待陆衡,总有种对待懵懂无知的少年的年长者姿态,但不可否认——
无论怎样,他的情话很动人啊。
被这样回问了,被对方亮晶晶的眼眸注视了,他一时语塞。陆衡垂下手碰了碰他微微见汗的面颊,含着那种令人觉得深情缱绻的笑,“所以啊,请您继续这样慢慢猜吧。”
或许由于对方长久的纵容与温柔,贺宵忽然便觉得心头火起。他霍地站起身来,定定地注视陆衡几秒,语气里带了点冷意:“所以就是为了操我?”
陆衡还是笑,“就算是,您不是也逃不掉吗?”
“所以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我心甘情愿地配合你操?”久违的怒火几乎湮灭理智,贺宵咬着牙,手指无意识地在背后抓紧床单,“操完了呢?弄死我吗?”
陆衡仍然维持着那个模式化的笑,懒洋洋地道,“啊,但是您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
“您要把我当成恋人也不是不行。”他吻着贺宵湿漉漉的耳尖,音色温暖甜腻得如同冬日里热饮上堆雪似的奶泡,“看您一脸不被爱就活不下去的表情呢。”
贺宵嘴唇颤抖,臀肉也哆嗦个不停地含着对方性器,大腿内侧湿得可怕,混乱的腥气在耳膜嘈杂。他确实惧怕恶意,被温柔对待过就忍不住信以为真,觉得可以以看待犯错的年幼者的姿态看待侵犯者,甚至一度为那些可笑的情话而心口发烫。被恶意剥离了温情与现实后便感到被欺骗,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对方的反复无常而加剧惊恐与绝望。
仿佛回到最初的一夜,侵犯他的不是什么误入歧途阴晴不定的年轻人,是性格扭曲古怪、充满破坏欲的极恶的彼端。
“没有……没有……”他哭得腰都软了,狼狈不堪地被按成跪趴的姿势操到大腿内侧肌肉痉挛,又被陆衡摸索着乳孔捻弄不停,“不要、……我没有想、你别再说了——啊、啊啊……”
陆衡扳过他青紫一片的肩膀,在他剧烈的喘息与颤动中反复亲吻他。贺宵侧腰被硬生生折出一个疼痛的弧度,蜜色的线条里滚着沸腾的汗水泪水,黑发濡湿得一塌糊涂,嘴角都挂着凌乱的发丝,亲吻起来凹凸不平。他后穴再也盛不住多余的力道,被操得呈现出一种被情潮喂饱的淫靡的深粉红色,臀肉瑟瑟发抖着,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不是什么相貌艳丽的少年或者青年,他眉眼间有很明显的、困苦生活摧残过的痕迹。他相貌本来只是胜在端庄肃穆,此刻眼梢却都是靡乱泥泞的潮红。当他贫乏的面容上浮现这样失控的艳丽神色,便像个惯于承欢的男妓,若他如同之前那样隐忍哭泣,便又像被夺去贞操的烈女。能在他身上尝到的滋味实在太多,叫人无法克制自己浅尝辄止。
无论如何,他眼角湿漉漉的烧起来的红色,漂亮到不可思议。
“是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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