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狠狠瞪他一眼,她还不信了。她又发动连击魔法,铆足了劲砍了七斧子下去。木头,擦破了点皮,仿佛也在嘲笑她。她的发簪不知掉哪去了,披头散发,衣服上也沾满泥土,脸上又是汗,又是土,看上去整个狼狈不堪。她喘着粗气,又撸了撸袖子,大喝一声,“砰!”顾薇忙看去。这一看,她沉默了。陶姜拂开头发,低头看着砍在地上那一斧子,也很沉默。她目光怀疑地看着木头,再看看手里的斧头。她甚至蹲下,仔细打量着斧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顾平章嗤笑一声:“薇姐儿,你去劈。”顾薇麻木了。她感觉哥哥和嫂嫂之间波流涌动,可是她现在过去不会招仇恨吗?哥哥都不担心她吗?陶姜累得精疲力尽,气喘如牛,衣领都被汗水打湿。手还好疼!可恶!她看了看顾薇比自己小一个头的个子、比自己瘦一圈的肩膀,再看看她比自己细的手腕,目露鼓励,将斧头给她:“别怕,这斧头有问题,放心劈,就当玩儿了。”说完软趴趴靠在一旁:“劈吧,没事,改天咱重新换把好斧头,这什么破玩意儿——”话还没说完,她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猛地直起身……脸上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只见顾薇一只手轻轻拎着那把斧子,走到树干前,轻轻一扬斧,“咔擦”一声——她怎么劈都劈不开的木头,乖乖地裂成了两半。她恍惚地看着顾薇眉目淡定地手起斧落,地上那几根又臭又硬的老木头,在噼里啪啦的动静中,变成一堆柴。顾薇提着斧头走来的时候,陶姜感觉看到了力量女神。原主可真猛啊,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虐待顾薇的。“嫂嫂。”小姑娘黝黑的脸蛋通红,怯怯的,“我力气大。”陶姜如梦似幻:“嗯,我知道。”可不是力气大么。总不能是她弱□□!顾薇见她没生气,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才回去整理柴火。陶姜后槽牙险些咬碎,她一脸蛋疼地转身看着顾平章。顾平章慢条斯理地看书。陶姜看着他垂下的睫毛,手痒痒。还不知道顾平章羞辱她那她就是傻子。这厮故意的!“顾平章。”陶姜气鼓鼓的。顾平章不理她。“你裤子掉了!”顾平章黑着脸抬头。陶姜迅速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哈哈哈哈哈哈!”陶姜笑得直不起腰,指着顾平章笑得捶地。顾薇抬头一看,“咳——”差点呛住。只见,她哥哥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赫然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印。“哎呀,夫君你的脸好软哦。”陶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平章看着她:“陶,姜。” 010010顾平章早上起便在那张书桌上写东西。一炷香功夫,陶姜从他身边来来回回路过十趟。终于搭理了她一下。“你要不坐桌上来看?”“真的吗?”陶姜凑过去,客气道,“坐桌上也太放肆了吧,我也没有很想看。”
“那算了。”顾平章冷漠收起纸张。“!”陶姜猜想那是王县令的罪状。赶紧把王柳那厮处理了吧,她晚上睡觉都做噩梦,梦见王柳来找她,被顾平章当面抓获,然后奸夫□□一起喂狗。“夫君,不久就是县试了吧?我看县衙张贴了告示。”“嗯。”“你准备得怎么样?”顾平章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额,总归不是什么很友好的眼神。“身体未好。”顾平章冷漠。“哦也对!得先把身体养好,以夫君你的才能,县试而已,倒也不必过于紧张。”一副对他充满了信心,仿佛知道他会高中的样子。这时候吴阿大的声音传来:“仪哥儿?在吗?”陶姜在顾平章开口前向门外探出头,使劲招手:“阿大哥,在这里,来西屋!”顾平章被她的大嗓门吵得耳朵疼。吴阿大进来,憨憨一笑:“仪哥儿,你要带什么东西?”“劳烦吴大哥将这包东西交给四时棺材铺的老板。”“晓得了。这点小事,放心!”“谢谢阿大哥!”陶姜热情地将人送出去,半路还跑到厨房拿了几个顾薇山里捡的野果塞给他。“慢走啊!”吴阿大黝黑的脸因不好意思而泛红,陶姜不给他说话机会便将人推出门去。她回过头,对上顾平章的视线。“你让阿大哥送什么?”陶姜凑到他跟前,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不想看?”顾平章挑眉。“额。”陶姜盯着他,“顾平章,你没有心。”她的脸白里透红,眼睛憨憨的,浑身上下一股子热情,用不完的精力。顾平章一顿,淡淡道:“与你无关。”陶姜捂心,好吧,男人,算你狠。她哼哼两声,跑去后院找顾薇玩了。顾薇又在劈柴。自从那日大家见识了陶姜劈柴后,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她别想再碰斧头一下。顾薇瘦瘦弱弱的,经过这几日陶姜的喂养,脸颊上看起来有了些肉。只皮肤还有些黑。她轻轻松松拎着斧头,玩儿似的欺负那些木头。它们在顾薇的斧头下瑟瑟发抖。小姑娘手起斧落,一块木头就散了架,变成一堆柴。陶姜看她耍得虎虎生威,还挺像样。“薇姐儿,你力气有多大?能举起那块磨盘吗?”顾薇抹了把汗,羞涩道:“可以。”陶姜大吃一惊。她站到磨盘边,指着那大石头盘子:“这个?”顾薇走过去,两只细细的腕子垂下,手轻轻一抓,一抬。那个在陶姜看来重几百斤的磨盘,它它它被举起来了!陶姜两腿战战,额头冒汗:“快,快放下!”额滴神,原主能活到她来真是个奇迹。还有,这姑娘空有一身蛮力,最后却被老瘸子打死。哪怕一指头把老瘸子摁死呢?顾薇漂亮的脸蛋黑红黑红的,怯怯地看向陶姜:“嫂嫂,我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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