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了:“你做什么?”“大老远从府里跑出来?,将自己折腾得这副模样,就为了见金溪云?”陶姜感觉他莫名其妙。她?开始算旧账:“谁允许你将我关起来?的,我当然要跑了!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如果不将你关起来?,你是不是就跟金溪云跑了?”顾平章抿唇。“你怎么了?你扯金溪云做什么?我跟你说限制人?身自由的事!”顾平章脸上?一片晦暗。马车一路驶向顾府,陶姜手脚齐上?,挣扎不休,牙齿都用?上?了,却无法撼动一丝一毫。顾平章一个读书人?,力气这样大,正常吗!最后被扔进屋子里,她?真的生气了。“顾平章!你敢关我,我讨厌你。”顾平章轻笑:“随你。”他冷漠地关上?了门,只留一室寂静。陶姜满脸懵逼。她?将枕头狠狠砸出去:“王八蛋!” 096096陶姜郁闷得不行?, 骂走了送饭的人,她从床下掏出一个?梨,躺在榻上?, 翘着腿,一边啃一边思考人生。顾平章不肯和离?为什么?她猛地翻身坐起,掏出镜子, 盯着自己的脸。小脸渐渐蔓延上红晕。顾平章怕她跟金溪云跑了, 他喜欢她?“咳咳咳咳!”她一口噎住, 呛得险些咳去半条命。她抹了抹咳出来的眼?泪, 吸了吸鼻子。顾平章不喜欢孟庭湘了?她心跳扑通扑通, 从榻上?跳到地上?, 忍不住走来走去。天黑透了,屋子里没有人进来, 也没有点灯, 只有屋檐上?昏黄的光隐隐透进来。她能听见外头?下人轻手轻脚走动的声音,春天的风声, 以及……“下雨了?”她闻见了泥土的气息,草木的芬芳, 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酒味儿??她左右环顾,不可能啊,哪来的酒?正疑惑, “哐当”一声, 屋门从外面推开?。浓郁的酒味涌进来, 迅速弥漫。顾平章穿着月牙白道袍, 春雨打湿了肩头?, 水汽扑面,精致的脸苍白, 冷冷盯着陶姜。他伸手,握住陶姜后脑勺,手指抹过眼?尾,指腹的茧子磨得皮肤发疼。“哭了?”他声音沙哑。陶姜摇头?。她看出来这人喝酒了,喝得还挺多,简直像酒里泡过一样。陶姜退了一步。“你很想走?”他紧紧箍着陶姜,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陶姜想试试他要干嘛,猛点头?。“我不许。”青年浑身冷气,将她揽进怀里。“可是——”“除了我,你还想做谁的妻?”他目光发冷,一字一句,“金溪云吗?”“你死了这条心。”陶姜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她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玩笑开?大了。“顾平章!”“等等!你给我等等!”
陶姜死死拉住他,“你发什么疯!”她越是挣扎,顾平章抱得越紧。陶姜立即停下,躺平不动了。屋子里昏暗,屋檐上?滴滴答答奏成一片,风轻轻吹打窗棂。他们依偎在一起,呼吸相闻。顾平章静静看着她,眸子漆黑,清冷如泉。他莹白的脸上?涌起潮热,酒气熏染,眉目漂亮,精致如画,不似凡人。陶姜总觉得他完美得跟假人一样。“顾平章?”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眼?睛。掌心眼?睫颤动,痒痒的,她忍不住笑。“嗯?”她不挣扎,顾平章就?乖乖抱着不动。“你怎么不喜欢孟庭湘了?”“不喜欢。”顾平章皱眉,一脸厌恶。“那你喜欢我呀?”“嗯。”陶姜吃了一惊。他们相拥着侧躺在床上?,她猛地翻身,跨坐在顾平章身上?,抓着他领子,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嘴巴对着嘴巴,神情?严肃:“你喜欢我?”“嗯。喜欢。”“你说真的?”他们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鼻尖轻轻碰到,像两只猫咪,试探着缓缓交贴。脸颊触碰,滚烫与清凉融合。陶姜看着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睛,伸手轻轻抚过眉弓,低头?,唇与唇贴在一起。“喜欢陶姜。”呓语消散在唇齿交缠中。陶姜脸色发红,手指有些抖,浑身烫得厉害。她抱着顾平章脖子,轻轻亲吻他的唇:“顾平章。”顾平章眸子一深,浑身绷紧,他收手,将人压在身下,仿佛雪原上?的狼,牢牢禁锢自己的猎物。两人唇齿交缠,水渍相闻。陶姜抚摸他的脸,解开?他的腰带,触碰她想触碰的。朦胧的灯晕下,陶姜衣衫凌乱,满头?墨发披散在枕间,雪白的脸晕出桃粉,薄唇沾满水渍,一双狐狸眼?迷离娇媚,声音柔软,渗入骨髓。顾平章浑身气息乱了。他紧紧箍住眼?前的人,箍得陶姜发疼。她鬓角被?汗打湿,额头?上?都是细汗,软软地喊疼。顾平章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相贴。陶姜迷迷糊糊中,感觉顾平章在亲自己的脸,没过一会儿?,亲到了肩膀,然后是胳膊,手腕,指腹……锁骨,胸口,肚脐……一直到脚踝……甚至是脚。意识到的时?候,她迷蒙的脑子猛地一颤,倒吸一口气,羞耻得浑身发烫。刚一挣扎,大腿那里疼得厉害。她“嘶”了一声,抬头?去看,脸色霎时?涨红。她一身雪白的皮肤,磕碰一下就?青紫。此时?透过天光,浑身青紫可怕,尤其腿间……顾平章蹙着眉,正抓住她的脚,冰冰凉凉的药膏抹上?去。“别动。”陶姜咬牙,将脸埋进枕间,浑身发烫,如同烫熟的虾子,泛着红晕。她难耐地哼了一声。顾平章握了握她脚踝:“抱歉。”他继续抹药,冰冰凉凉取代了红肿发烫。陶姜咕哝:“也不怪你。”她看见了顾平章身上?的牙印,抓挠痕迹。她下手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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