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所有人信服,大部分就可以。”周鸣初拉开抽屉,拿了个文件夹扔到桌面:“既然这么有空,怎么不去管管你代理商串货的事?”文禾一惊,看了眼真是她的代理,河北那边的。外面有人敲门:“周总,董事长让您去一下。”周鸣初站起来,文禾说:“这个事,我真的不知道……”她低着头,感觉飞来一团麻。“那你现在知道了,原因,过程,为什么明知故犯,该怎么处理自己去想。”周鸣初绕过办公桌出去,手机又响起,他接电话前先烦得咳了两声:“晚点过去,你们先吃。”文禾也回了位置,给代理商打电话没接,她差点就在群里直接质问了,明明千讲万讲不能违规却还是要明知故犯,文禾气完冷静了一下,写封邮件发过去,决定要晾他们半天。“文禾姐。”小蔡扭着脖子喊她:“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个配置清单,我感觉我弄错了。”文禾点点头:“你拿过来我看看。”“好嘞!”小蔡托着电脑过来,周鸣初也从总经办出来,一个拳头抵着鼻子咳嗽。文禾看了一眼小蔡的电脑:“不太对,你这个写串了,我发一份标准的你去看看,重新写一份,有问题再问我。”“好好好。”小蔡连忙点头,又问:“你不下班吗?”“我有份ppt要做,应该也要加班。”文禾把椅子往前拖了拖,压到口袋里的感冒冲剂,看眼周鸣初,他已经去坐电梯了。天黑透,周鸣初开车去了许明灿那里。麦坤也在,问许明灿:“你不是管安徽的店,现在舍不得回去了?”许明灿说:“过两天就回,广州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管我待多久。”他转手给周鸣初倒酒,周鸣初手盖在上面:“今天不喝。”许明灿看了看他:“你妈身体好点没?”周鸣初说:“好很多。”“我们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刚好唐书宜上洗手间回来,她肚子已经很大,估计年前就会生。她坐下来都小心翼翼,周鸣初说不用:“不是什么大毛病,过两天就能出院了。”“那就好。”唐书宜低头看见许明灿的猫,问:“你这猫有没有十岁?”“今年刚好十岁。”“那是老猫了。”唐书宜想去摸,麦坤连忙制止,又问许明灿:“这猫打疫苗没有?”许明灿懒得理他,周鸣初说:“你让它咬一口,十天以后它要是没死,你应该也能活。”“叼残你啊?”麦坤气笑了,唐书宜在旁边看他们斗嘴,忽然想起前两天刷到文禾发的朋友圈,说是也养了一只猫。她记起这个女孩子,问周鸣初:“那个安徽的小姑娘还在你们公司吧?”周鸣初点点头:“在。”“哦,她现在怎么样?”唐书宜还记得听文禾说想多赚点钱的,于是开玩笑地问:“她那天那个单,最后应该签到了吧?”签是签到了,周鸣初说:“就是手尾多。”他看眼手机,估计她这会还在公司处理那点麻烦帐。许明灿故意问:“表现应该不错?”唐书宜在喝汤,搭了一句:“有毅力又肯干,应该不会差。”周鸣初说:“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长了张不敢惹事的脸,却喜欢到到处给人擦pi股。“嗯?”唐书宜上扬的语气:“什么意思?”许明灿快笑抽了:“意思是他喜欢多管闲事的!”唐书宜感觉到胎动,一下惊讶地坐直了。她看着周鸣初,周鸣初居然也没否认,还在打劫许明灿:“你黄山办公室那套音响卖给我。”“你加钱?”“加。”“行,等我回去,让人给你运过来。”他们旁若无人地开始讲音响,唐书宜总是忍不住看周鸣初,又去翻文禾的朋友圈,一顿饭翻了好几次,却怎么翻也翻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到这顿饭快吃完,刷到文禾发的一条朋友圈,在打狂犬疫苗。唐书宜递给周鸣初看,周鸣初手机也响了,他拿起来,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事。他起来先走,唐书宜还摸着肚子,有些不能回神。周鸣初开车到医院,果然又是周柏林来探,东西被宋斯兰扔了一地。她躺在床上看着周鸣初,恶声恶气地说:“你告诉你爸爸,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去你外公的墓地,假惺惺的,我嫌他恶心!”周鸣初在门口看了一会,走进去问:“你明明希望他来,现在又要赶他走,他真的走了你又恨不得撕掉他一层皮,你累不累?”“你说什么?”宋斯兰一时气涌如山。周鸣初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弯腰捡起一束花,包装得严严实实,只有边缘的几朵被压伤。他把花放到柜子上,又被宋斯兰给挥了下去,宋斯兰脸上像挂了一层霜:“我是你妈,你跟我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周鸣初再次把花捡起来放到另一边的柜子上,不紧不慢地建议:“你完全可以叫谭海龙过来,他自然就会走。”“你是不是有病?”哪个当儿子的会说这种话,宋斯兰一下气得头脑发昏。
周鸣初无心讽刺,但爱讲实话:“你跟周柏林明明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对谁失望,你这种受害人的姿态要扮到哪一年?”宋斯兰两眼唰地扫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生了个畜生,我还在cao心你的事,原来你这么不把父母当人。”她目光像被刀淬过,一时被激得口不择言:“我要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我当初真的不应该生你!”周鸣初顿了一会:“你确实不该生我,不然你跟周柏林也不会离婚。”他平静地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其实你心里清楚,他出轨,你也找了别人,你们说得清谁先谁后吗?”宋斯兰脸色煞白。周鸣初走去开车,一路顺顺堵堵的,老城区路网密度高,他从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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