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而且她根本不想这么弄,不想顺了皮老板的意思,被代理商牵着鼻子走。她说要教育渠道,不是一句空喊的口号,她必须要让皮老板明白,她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萍姐看着她,目光略带几分惊奇,既来自于她和周鸣初的关系,也对她这个人的惊奇。
说她本分,她明显和周鸣初有扯不清的关系;但你说她多钻营,她看起来又不打算要借周鸣初的势。于是这么个人就复杂起来,也生动起来。萍姐笑了笑:“奇怪,我以前都没怎么留意你。”文禾也笑:“萍姐是老销冠,我是小喽啰啦,以前想跟你说话都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业绩太差了。”“什么老销冠,老帮菜还差不多,我都打算退了。”萍姐跟她半开玩笑,又听她接了个电话,细声细气讲的内容也平常,等她挂完问:“是……男朋友?”文禾点了点头。萍姐问:“哪里人啊?”“就广州的,本地人。”文禾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打完擦了擦眼睛,听见一声周总,看见周鸣初站在一株绿植后面。萍姐很识趣地走开了,剩他们两个。文禾站了起来,周鸣初明显听到刚刚的话,开口就问:“谈恋爱了?”文禾这次不说与你无关了,点点头:“是的。”周鸣初走近几步,看了她一会:“斗气有意思吗?”文禾说:“我不会拿这种事斗气。”周鸣初低头,两个人之间的酒气缠在一起,是刚刚最让文禾感到难受的那种酒。酒精在彼此之间作用发酵,周鸣初问:“不会斗气的意思是,哪怕前几天跟我那样,你也可以转身跟其他男人谈什么狗屁恋爱?”他的话把他们拉回那一晚,飞出的话又在彼此之间打转,见缝插针地想找新的地方再刺一针。文禾眼神闪了一下:“哪样?周总救了我,我心里感激,会一直记着。”但她说:“我也只记得这点。”别的没什么必要再记着了。周鸣初直直地盯着她,忽然伸手去摸她脸颊,刚碰到,文禾马上侧开:“请周总不要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她说:“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周鸣初一哂:“怎么叫保持距离?”文禾说:“同事的距离,上下级的距离……”没说完,周鸣初忽然往前逼进,文禾连连后退,瞪他。“这就是你说的上下级距离。”周鸣初问:“你这么随意瞪你的上级?”文禾心气上涌,扬着下巴更加用力地瞪着他,眼里透着恼怒的恨意。周鸣初对恨意最不陌生,确认道:“是那个医生吧?”他自己带着答案,很快又淡淡地说:“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文禾听到这句忽然笑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找过杨宇是很蠢的一件事?”周鸣初没有否认。文禾笃定道:“你很看不起杨宇。”周鸣初问:“你找的什么男人你自己不清楚?”文禾转身就走,路过茫然的邓宝昌,他手里搓着根儿牙签,忽然不知道这算什么事了。他站在那抓耳挠腮,看见周鸣初铁青着脸走过来,他站直了以为要发飙,结果周鸣初一言不发地走过他,回了酒店楼上休息。第二天,邓宝昌照常跟着周鸣初工作,按原定计划在这边见了几个代理,周鸣初毫无异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而邓宝昌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文禾已经回了广州。皮老板一直以为文禾会过去,没想到她人都到河北了却连他公司的门都没踏一脚。他耐心等了几天,微信没有电话也没有,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摸不清她什么路子,试探着打过两个电话,都被文禾以在忙为由,敷衍几句就挂了。文禾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第一阶段冷处理,让皮老板以为她不闻不问,因而心里没底。第二阶段文禾找了小皮总,既然老的那个觉得她好说话好拿捏,那她也要学他,拿捏一下他生的儿子。文禾跟小皮总磨了好几天,打电话的时候小蔡刚好在,好奇地问:“这个小皮总会听话吗?”文禾想了想:“应该会。”她先提到本来明年要给他们多申请两个产品的代理权,又说周鸣初一开始也打算去他们公司考察,结果因为窜货的事给取消了。小皮总因为上次培训的时候跟周鸣初喝过酒,自觉跟周鸣初有点交情,文禾就抓住他这一点心理,让他觉得周鸣初对他很欣赏,也对他们公司寄予厚望。年轻人最听不得的,就是位高者对自己的欣赏和期望。当儿子的向来擅长给老子制造恐慌,这世上老子能磨得过儿子的也没几个,何况文禾已经知道皮老板有多宠这个儿子。果然没几天,小皮总给她打来电话,说他爸已有悔意,但苦于联系不上她,只能在家唉声叹气。讲完电话,文禾跟小蔡一对视,小蔡一呲牙:“bravo!”文禾笑笑,又去找邓宝昌,让他帮忙吓唬皮老板。邓宝昌也挺配合,真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让皮老板想清楚要不要得罪欧阳总那边,毕竟人家账上一年的流水是他十几倍。你小代理敢跟大代理结仇,就算以后不代理e康的产品,人家也不见得会放过他,除非他不在华北的医疗圈子混。几招下来,皮老板连忙给她弹了几条微信,大意是认错认罚,还说要来广州亲自解释这件事,给她赔罪。小蔡问:“这下可以了吧?”文禾定定神说:“不着急。”她又兀自忙了几天,刚好手头签了一个新代理,签完把消息往朋友圈一分享,刚好皮老板来广州,知道她不缺代理甚至随时可以放弃他们,整个人瞬间有一种百说百随的顺从。正赶在报来年任务的阶段,文禾跟他吃了一餐饭,压着这位奸似鬼的代理签下15倍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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