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他彻底明白了——傅樾容给自己定义是他情敌。
怎么会喜欢上白熠珑呢?罗棘心里咋舌,要是一见钟情可能白熠珑还有点这个资本,但他们不都是一个圈子认识好几年的吗?是看不出来白熠珑经常发神经,还是白熠珑就捡着他发癫啊。
“就算是这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罗棘反问,“喜欢他你就去追啊,追到了就让他把我踹了,你俩谈去。”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他的话在傅樾容看来是挑衅,于是冷冷道,“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我给你钱,你跟他断了,来跟我。我不限制你人身自由,如果想带你去哪儿也让司机接送你,怎么样?”
他这么说罗棘还真有点心动,什么业务不是业务嘛,听起来太赚了,像有钱人的智商税。罗棘想了想,装作不经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怕白熠珑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现在这张小桌坐的只有安雅和连琪,陈瑜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周围的人也被江铭等人带得远了点,白熠珑似乎还在远处喝酒——他觉得环境还可以,于是凑近了点,低声问傅樾容:“你能给我讲讲我跟了你之后你的计划吗,纯好奇。你是想单纯气白熠珑,还是——”
“你管的着吗?”傅樾容不为所动,“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我们就谈报酬。”
罗棘顺着问:“那报酬都有什么?”
傅樾容脸很冷:“同意不同意?”
“妈的,哪儿有这么谈生意的。”罗棘开骂了,“你他妈知不知道谈生意的第一条是什么?是诚意。诚意就是把自己兜里东西掏出来,示意对方自己是没带武器,诚心合作的。不掏兜谈生意,谈你妈呢,那是抢劫。”
他最烦傅樾容这种连脸面都抹不开、等着别人给台阶下的傻缺,手里又没他的把柄,讲话还这么一锤定音,有个好爹妈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白熠珑好歹捏着他软肋谈条件都装装样子。
傅樾容没想到罗棘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哼,”罗棘不屑地笑了一声,“想打人?来啊。你在人谁的地盘闹呢,你睁开眼看看行不行。俩眼睛是摆设吗。你有兄弟姐妹没,劝你爸妈再生一个吧,你这号练废——”
傅樾容抬拳砸向罗棘的脸。
罗棘打架水平其实还成,毕竟从小开始打。但白熠珑是怪力,而且很清楚人体的弱点,每次光抓他摁他就钉死了一样,所以罗棘也没法反抗。但是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的本能反应还是相当迅速——
罗棘举起手臂生生挡住了这一拳,然后迅速避开傅樾容接下来的又一勾拳。他听傅樾容拳脚带声儿的,猜他估计专门学过,自己难说能平手,就准备跑。结果还没抬腿,眼睁睁地看着傅樾容一下被人踹跪在地上,接着上半身也倒地了。罗棘心里一紧,看见是白熠珑拎着酒瓶砸到了傅樾容的头上,酒瓶碎了一地,周围一片混乱,尖叫夹杂着推搡,一时间像油锅炸了。
傅樾容流了血,被白熠珑用膝盖死死地压住背锢在地上,惊恐地挣扎着。人群里没人敢出来制止。白熠珑看起来异常平静,手在傅樾容的背上摸了摸,找准一个位置,举高了尖锐的酒瓶碎片就要扎进去——
罗棘几乎是下意识地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白熠珑的那只手:“冷静!白熠珑,冷静!”
他跟白熠珑斗过这么多次,看到白熠珑找位置的动作就知道大事不妙。白熠珑看见是他,终于放下手:“有受伤吗?”
“没、我没事。”看着倒在地上的傅樾容,罗棘感觉自己腿都软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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