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熠珑不给罗棘身上的伤涂药,只象征性地消了消毒。他动不动就很变态地要看罗棘身上的伤,并且对伤口愈合和淤青变淡表示很遗憾。
有次罗棘忍不住了,跟一脸痴态的白熠珑理论:“这是家暴。”
“所以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吗,老婆?”白熠珑问。
“……”罗棘换了个说法,”这是虐待。”
“太严重了吧。”白熠珑抬起手臂,“那你咬回来。”
罗棘无语片刻,张嘴咬了上去。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咬的,但咬着咬着他察觉到白熠珑眼睛又亮了,立刻松嘴。
“继续咬啊老婆,还没出血呢。”白熠珑凑上去兴奋道,“你拿虎牙咬,虎牙的尖很锋利。”
罗棘往后缩了缩,被白熠珑卡住下巴,被迫张开了嘴。白熠珑看了看他的牙齿,有点失望:“你没有虎牙……”
“我又没有这个癖好。”罗棘挣开他的手,又往后缩了缩,“很疼啊白熠珑,我有时候本来都快射了,你一咬我立马就萎了。”
白熠珑就是故意的,闻言他笑起来:“那下次我快射的时候你也咬回来好不好。”
罗棘知道他不会妥协的,继续控诉:“还有这些淤青……我以前打架挨揍挨得最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过。”他不光受不了这些,还怕白熠珑以后的行为会越来越过分。
白熠珑毫无悔改地道歉:“对不起老婆,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买。”
“……不用,你让我玩会手机就行。”罗棘说。
白熠珑把手机递给他:“我送你套房子吧。”
罗棘无语:“房产证上能写死人的名字吗?”
“……总之我们不住这里了,我们搬去合川的新房子。”白熠珑根本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在下达命令,“那里我都装修好了。”
“合川?”罗棘想起来他之前提到的那套婚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突然要搬到合川?”
“我不想被爸妈管着了。”白熠珑说,“等姥姥过完生日我们就搬。”
“……我觉得在景中挺好的。”罗棘试图反抗,“我喜欢景中。”
“我不喜欢。”白熠珑否决,“反正你也是被我关着,到哪里都一样吧。”
罗棘不能接受白熠珑失去他爸妈的管制,如果就他们俩在合川待着,白熠珑不得无法无天:“你爸妈同意了吗?”
白熠珑直视着他,警告道:“不许跟他俩讲。”
太好了。罗棘稍稍松口气,嘴上应付着答应了,心想还有挽救的机会。他点开游戏打了会儿,突然屏幕上蹦出个未成年防沉迷的限制提示。白熠珑凑过来看了眼:“你把我的限度时间用完了。”
罗棘:“……”
寿宴那天罗棘终于被放了出来,走出那栋房子的一刹那,罗棘有种重见天日的激动。白熠珑小姨一家很早就到了,温若菲和温如杨下车直奔罗棘。罗棘本来和白熠珑一起在挑挂饰和灯笼,两个小孩冲过来一左一右地要他陪着玩,白其枫就挥挥手:“去玩吧小罗,这都是小珑的活儿,不用你跟着干。”
白熠珑没说什么。罗棘忙不迭地跟着小孩走了。
“罗!棘!哥!哥!”温如杨朝他敬礼,“好久不见!”
罗棘也回了他一个:“好久不见!杨!杨!”然后又朝温若菲敬了一个:“好久不见!菲!菲!”
温若菲被逗得哈哈大笑。罗棘看着两个小孩那么开心,心里也敞亮了点。三人在院子里玩,罗棘教他俩拔草游戏。俩人玩得不亦乐乎,罗棘在旁边拨着草叶子沉思——白熠珑说生日后搬到合川,虽然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但他恐怕只有今天出来的机会把这个事告诉白其枫或者白鹤山——但怎么告诉呢……
他抬头看了眼在跟工作人员对接的白其枫,不远处就是白熠珑。目光扫到白熠珑时,白熠珑心有所感似的跟他对视了,然后朝他笑一笑。罗棘知道不是因为什么默契,而是白熠珑就是在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白熠珑应该去做特工。罗棘回头心不在焉地想,精力充沛、擅长监视、注重细节而且疑心重,是做特工的好料子。
“罗棘哥哥,你在想什么啊?”温若菲凑过来问,拔了片草叶,“我要跟你比赛。”
罗棘配合地接过来跟她拔河,突然觉得温若菲其实也很有当特工的潜质。他放水让温若菲赢了,看着她欢呼起来,夸道:“菲菲,你好厉害——想不想玩个新游戏?”
“什么游戏?”温若菲期待地问。
罗棘不敢直接让她传话,怕她嘴巴没把门,想了想,把温如杨也叫过来:“这个游戏叫……特工小分队。我们现在是情报处的,敌人是白熠珑,我们需要瞒住他把情报传给你们……大姨。这个过程中不能让白熠珑知道咱们是敌对关系,明白了吗?”
“明白!”温如杨摩拳擦掌,“我去送情报!”
“不,你的任务是——拖住白熠珑。”罗棘说,“你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能让他发现菲菲跟大姨的情报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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