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馆下棋的两人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店里已经走光的客人,再看时间,还没练到五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罗卜阳有些纳闷,“我总有一种感觉,但却说不出来。”“我也有。”温婉看着眼前的棋盘思索。“这种熟悉的,好像被人支配,但又摸不着够不到的感觉。”罗卜阳苦思冥想许久,忽的抬头。“像不像之前,小师弟和师父联合起来用拔胡子骗我们的那次?”温婉夹棋的手顿了顿,瞬间回忆起当时那种被师徒俩联手cao纵的感觉。“小师弟最会利用人心。”罗卜阳摸摸下巴,试着猜测,“之前师父让我们去找年乐,是不是装出来的病弱急切?所以我们才会和孟家人碰上,还演了那么一出孟家人绝不会怀疑的好戏。”“也许……有可能。”温婉将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罐,眼中带起几分疑惑。“说不准,他真的回来了。”罗卜阳也是忍不住的笑,再看面前棋盘,鼻子发酸。要真的是他,该有多好。书画展设在苏城美术馆,主题是“传承”,里面主要的展出的,是著名书画家王翡丹和其弟子萧子宣的作品。年乐穿着一身平价西装,抬手理了理耳边用于会场内联系的耳挂式对讲机,目光投向另一边与参展嘉宾谈笑的白嫆。孟贤德在餐桌上提出要让年乐去展会帮忙,白嫆惊的像是听到什么猝不及防的噩耗,奈何孟贤德态度坚决,白嫆只能捏着嗓子让年乐进展会。好的工作自然轮不到年乐,白嫆也不客气,将年乐直接安排给展览协调,协调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将年乐塞入场地管理。到最后,年乐成为场内管控中的一员,好听些讲,是协助维护现场秩序,不好听些讲,就是一个临时保安。并且只经过短暂培训就匆匆上岗。年乐眸色平和,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的声响,抬手按下领口夹着的小巧麦克风按钮,简单汇报自己负责的区域无异常。展会已经到最后一天,拥有此次展会邀请函的人并不多,白嫆穿一身优雅贵气的长裙,带着五六人,热情介绍此次展出的画作。年乐目光扫过白嫆身边那对新人外国夫妇,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巡逻,只是两眼,年乐就发现在自己区域的人,明显比其他区域要多。捡起地上几片小垃圾,身后隐隐有目光注视,年乐面色如常的转身,看到几位站在画作前,快速扭头低笑的女孩。年乐垂眸看了眼身上不完全合身的黑色西装,默默吸了口气。走近两步,年乐隐约听到“腿长”“好翘”的言语,掺杂着几个女孩带着兴奋的眼神,年乐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什么,耳根有些发红。“宝贝,你在看什么?”两位外国夫妇似乎是看到这面的场景,快步走了过来,女孩中有一位棕发碧眼的,红着脸将视线快速挪到面前的画上。“宝贝,你喜欢这幅画?”外国夫妻带着笑容,妻子顺势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安保人员。“有点点。”女孩强装镇定。对,就是在和姐妹欣赏画作。这么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怎么能欣赏别的。“两位的千金真是有眼光。”白嫆一脸笑意,眼睛动了动,当着众人的面,将站在一边的年乐突然拉过来。“忘了给几位介绍,这是年乐,孟家的二儿子。”白嫆笑容灿烂。“这孩子勤奋,不像我们家无忧只知道下棋,非要让他爸在我这谋个职,说是长长见识。”年乐被猛地拉来面对几位参展嘉宾,就是没有提前做工作,也能从白嫆一路亲力介绍中,知道他们是此次展会的重点对象。年乐没有与白嫆争辩她言语中中的不实,朝几位嘉宾礼貌一笑,向众人问好。“这孩子长得真俊。”一嘉宾笑起来,“今年多大了?”“谢谢您的夸赞。”年乐笑容得体,“我今年二十三。”“大学毕业没工作,直接当保安,少走三十年弯路?”有人出言调侃,白嫆听的暗笑。“我上学迟一些,现在还在华国政法读法律。”年乐微笑轻和,没有半分气恼模样。“我也是第一次来展会帮忙,都听白姨安排。”“华国政法?”站在母亲面前的女孩惊讶看向年乐,继而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父母。“这不是华国很厉害的大学吗,我做交换生都进不了。”“白经理,你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另一嘉宾笑着开口,“把高材生弄来当安保,白经理你怎么想的?”“我这不是忙吗。”白嫆努力扬起笑脸,“交给手下人办,他们乱来!”看着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白嫆暗暗咬牙,回头看向年乐。“年乐,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感兴趣,不如你来为他们介绍一下?”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年乐身上,年乐看向白嫆,看到她嘴角不断扬起的笑容。其他人不清楚,白嫆还能不知道,年乐前天才来的会场,一直在培训当安保,别说了解这里的画,就是展品简介恐怕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考个好大学有什么了不起。白嫆眼中的笑意堆叠,下一刻就看到年乐迈步站在画作边。
“我对书画了解较少,如果有说错什么,还请谅解。”年乐眸色清和,“这幅作品,是萧子宣在其师父王翡丹指导下所画,比起他现今的画作,更显简约,但却不失情调,寥寥几笔简括不繁,高度概括,非常的纯粹,师徒二人都擅长工笔画,这幅是萧子宣在师父指导下的新尝试……”维斯特夫妇听着讲解看画作,确实发现这位年轻画家,早期的作品似乎比现在更有灵性。众人听的仔细,白嫆一点点捏紧身边的手,紧紧盯着年乐的侧脸。年乐讲解完毕,维斯特夫妇对这幅画兴趣更甚,刚想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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