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乐拿过写字板,快速在上面写字,霍蔚然低头,看到“孟贤德”三个大字,后面还连加两个感叹号。“这次抓了不少人,只要孟贤德有参与,一定会被查出来。”霍蔚然快速思考,“还有,白嫆为了减刑,很可能会配合说出有关孟贤德的部分。”年乐注视着霍蔚然,摇了摇头。别人也许不清楚,但年乐十分明白,孟贤德是何等谨慎的一个人。白嫆被抓了现行,她已经没有离开监牢的希望,但孟无忧还在孟家,白嫆清楚孟贤德的为人,为了儿子,很有可能会对孟贤德的部分守口如瓶。年乐沉默低眸,霍蔚然低声向年乐描述着收集证据和抓捕的经过。孟贤德完全不在其中,像一个局外人,但他涉入的部分,甚至要比白嫆深,年乐一直以来都隐隐觉的,有很多地方,是孟贤德在暗处出谋划策。抓捕行动声势不小,年乐从霍蔚然口中得知的还能笑什么。年乐注视着带孟无忧道歉的孟贤德, 嘴角微勾。审讯室中,白嫆戴着手铐,将耳边的头发拨过去, 努力维持自己零落的优雅。“无论说多少次, 我也是被他们骗进来的。”“我们现在问的不是这个。”白嫆对面的周郁敲了敲桌面,“你的同谋, 还有谁?”“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白嫆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们这是要逼供吗?”周郁一噎,有些无语看向身边同事,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震, 掏出来发现是霍蔚然转来的直播链接。总不是要给他点拼夕夕吧?周郁点开直播, 看到里面主人公的同时, 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话说你老公反应还挺快的。”周郁将手机拿到白嫆面前,放大音量。白嫆刚开始还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一看屏幕的瞬间, 顿时懂了他话里的讥讽。孟贤德带着孟无忧鞠躬认错,顺带还撇清了和白嫆以及案子的联系。白嫆紧紧盯着孟贤德身边哭到眼睛发肿的儿子,不自觉咬住嘴唇。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白嫆再清楚不过。这是孟贤德针对自己的威胁和警告。审讯室门被敲了两下, 周郁过去开门,门外警察对周郁耳语几句。孟贤德给白嫆请的律师又来了,律师要求和白嫆单独谈话。白嫆嘴比较硬, 审讯到这算是到了僵局, 周郁索性同意律师请求,和同事进行下一个嫌疑犯的审讯工作。谈话室里, 白嫆满眼泪光的看着律师,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潭律师,我丈夫和儿子有没有托你给我带话?”“你丈夫确实有。”潭律师从文件包中拿出一叠照片, 然后拿出一份离婚协议。白嫆怔怔盯着眼前的白纸黑字,只觉自己快认不得这几个字。世界仿佛在旋转,白嫆愣愣坐上椅子,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丈夫说,让你看这个,你就会签这份离婚协议。”律师将照片往前推了推,上面正是之前的直播道歉的场面。孟贤德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压着孟无忧鞠躬,看似是揽着儿子,手却停留在孟无忧颈后。白嫆愣愣翻看照片,一张又一张,孟无忧像是一只猎物,甚至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是人是鬼。“他妈的!!!”白嫆瞬间崩溃,两只手狠狠砸上眼前的桌面,“孟贤德你个混账!这是你亲儿子!”“白女士,冷静!”律师快速制止白嫆的举动,生怕引起警察的注意。白嫆呼吸不畅,看着照片中孟无忧的模样,许久后,抖着手拿过那份离婚协议。只是简单翻了几页,白嫆咬紧牙关,恨不得将孟贤德活生生咬死。自己净身出户不说,抚养权也到了孟贤德手中,孟贤德那个混蛋,一分钱都没有给留在自己名下!好歹共同生活了十八年,最后只剩下两手空空!白嫆咬牙,看着律师递来的笔,再看照片中的孟无忧,心口被怒火堵着,想哭却哭不出来。“潭律师,能不能让我见一面我儿子。”白嫆咬着唇,“让我见他一面,我就签这份协议。”“很抱歉白女士。”律师遗憾开口,“他们已经公开道歉,最近应该和你断开联系,并且孟先生也可以选择诉讼离婚。”白嫆鼻头酸涩,拿起笔在签名处停留许久。在十八年前看上孟贤德,这男人毫不留情抛妻弃子时,自己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他的原配死在浴缸里,自己要在牢里待一辈子,这种男人,就像吸血鬼,吸尽了妻子的血,然后将她们的残躯扔在一边,再寻找新的猎物。他还擅长把女人推到事前,在背后筹谋着,将所有风险架在周边人身上,默默享受着利益,直到事情败露,只要将妻子抛出去,再伪装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容,别人都会去相信他。笔尖落下,白嫆看着照片上的儿子,用尽全力签下名字,从来没想过,当年自己利用孩子结婚,如今丈夫利用孩子离婚。都是……报应。医生开的药很管用,年乐第二天嗓子已经好很多,但还是被叮嘱少说话。霍蔚然提着东西,接年乐回学校,年乐临走前去看了院长和小时,院长手上带了点烧伤正敷着药,两人也是嗓子哑的厉害,一直挂着水,还得再住几天。年乐默默将一个红包塞到院长床上,霍蔚然在旁边看到,也是若有所思。回到学校,霍火火几乎是第一个扑上来,不问比赛成绩,是一句又一句“小年年我想死你了”。刘杰尼在旁边上上下下看着年乐,像欣慰的老父亲,拍拍年乐胳膊,又拍拍年乐肩膀。四人难得聚餐,庆祝年乐定段成功,这次挑了家音乐餐吧,进了包厢,刘杰尼选完菜拿着话筒就开始当麦霸,霍火火瞅着年乐和霍蔚然,总觉得年乐身上像是装了磁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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