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偏不,正好看见桌上给兜兜买的一堆红红绿绿的按钮,特意拍了一下粉色的。——“主人,陪我玩。”贺川的呼吸猛然重了不少,将江汀推到墙上,抓着他的头发问:“叫我什么?”江汀怯生生又直白地看着他的眼睛叫哥,又学着按钮的称呼,叫了句。贺川猛地将江汀放倒在桌上,按着薄肌,像个画家,细细勾勒肌肉的纹理。江汀试图抬头亲贺川,是很轻的吻,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贴着,啄了五六下,然后张开嘴去咬人,像只小猫。迷迷糊糊的时候贺川想,江汀如果是猫,也一定不是很乖的那种,大概会是暹罗,很调皮的那种,会用小爪子一点一点撩开人的衣服,好动地在肌肉上摁来摁去。被爱人的手抚摸真的很解瘾症,贺川食髓知味,恨不得想要更多。贺川把他的手往自己面前带,江汀红着耳朵,乖乖照做。贺川根本不用问他“哪儿难受”,他能感受到江汀的变化,所以他只问“怎么办”。江汀的羞耻心暂时下线,“帮帮我吗?”贺川看着他,并没动作。江汀又难耐地央求,舞蹈演员灵活的腰在贺川的眼前过于有冲击力,贺川扶住他不许他再这样做。贺川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再喊一遍。”“哥……”“嗯。”贺川命令道,“过来。”“好。”江汀很听话,被推倒时不小心压了好几下交流按钮。此起彼伏的电子女声响起,居然显得气氛有点暧昧。“主人,要喝水。”“主人,陪我玩。”“主人,饿了。”贺川把它们踢到一边,轻轻笑了声,亲吻江汀的耳垂,用牙齿温柔地碾磨。最后,江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没忍住叫出来,颤了一下。贺川不顾江汀的脸面,看着他,舔了一下指尖。两个人在卧室里腻歪了很久才出门,贺川去浴室漱了口也洗了手,江汀则两颊潮红地坐在电脑桌上。兜兜在门外等得太久,有点生气了。人类不陪小猫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占用小动物的玩具,好气,不想理人类了。贺川有点内疚,想拿猫罐头去哄,结果没能哄来。“兜兜生气了。”贺川跟江汀求救。江汀一筹莫展地摊开手,“我也没办法知道它的想法,现在意识已经复位了。”两位人类第一次意识到,他们跟小猫之间隔了好远,物种相异是件如此无奈的事。
“饿了?”贺川点点小猫鼻子,“过来,罐头新买的。”“giao!”小猫偏过头。虽然听不懂,但贺川知道这是不想吃的意思。“我哄哄试试吧。”江汀直接上手把小猫搂进怀里,哄小孩一样唱摇篮曲。没一会,小猫居然真的安静下来,还伸出爪子要吃的。贺川奇怪道:“特异功能?”“不知道,就是猜它是觉得咱俩不想陪他,所以难过了。”江汀笑道,“我小时候一难过就爱听别人唱摇篮曲,它虽然听不懂,但音乐是舒缓心灵的嘛。不分国界,不分年龄,也许也不分物种?”贺川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小猫就很爱看江汀的舞台,每次都会扒拉电视机。“抱着它去沙发吧。”江汀笑得见牙不见眼,托起小猫,“我想带它听歌。”贺川打开客厅的音响,把抱着小猫的江汀揽进怀里。“想听什么?”贺川找到很多磁带盒子,“磁带或者电脑歌单,都可以。”江汀没问怎么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用磁带,只是说:“听以前你爱听的歌单就好。”贺川会意,拿出很复古的收音机,开始播放。磁带播放有种独特的杂音,江汀听着却觉得莫名心安。这是一首小提琴为前奏的纯音乐,江汀越听越熟悉,知道鼓声渐渐加进来,才猛地坐起。“这是……”江汀偏头向贺川求证。“《破晓之前》。”贺川说。这是江汀出演的 杂货铺的老板确定关系后第一个同室共处的晚上,小情侣在的每个空间都充满了甜腻腻黏糊糊的味道。江汀像极了阳台上那只正翻开肚皮让摸的猫,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舒服得在蚕丝被上滚来滚去。贺川陪江汀听了会歌,新公司人事那边突然让他传个资料,江汀便去阳台上练了会动作。贺川工作完准备去洗澡,擦着头发路过门口,朝门里望,“练完了?”“嗯,腿不太得劲儿,今天就练轻点。”江汀趴着,看他笑。贺川本来打算说句晚安就直接去沙发上睡下,听江汀这么一说,哪还坐得住,赶紧进房间,帮着揉揉脚踝,“是这儿吗?”“嗯,没啥大事,医生说外伤内伤都好了,主要就是心里这坎儿……”江汀被这么摸着有点心猿意马,往后缩了缩。贺川便收了手,抬头看着他:“是在舞台上摔的那次?”“不知道,其实那次复健结果还挺好的,但不懂为什么,后面每次我扭伤都还是那块儿,我就对起跳动作有点心理阴影了。”江汀屈膝抱着自己,“所以每次我都要练到很熟练很熟练,才能跨过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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