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吴献玥带头牵动的械斗惹得梵繁的母亲大哭大闹,甚至要上吴家的门去讨说法,而老太太先一步拎着吴献玥亲自上门道歉,请梵家和庄家的人来观家法,一顿鞭子抽下去,抽得皮开肉绽,顺带着将吴献玥那张矜贵的脸皮抽了下来。不
过这alpha被押回房时经过庄妙意身边还吊着一口气安慰道:“不哭,不哭···”
座上人的脸色各异,忍着眼泪不敢痛哭流涕的是庄妙意,心疼皱眉不敢看的是温应,出了一口气得意洋洋的是梵繁母亲,座上眼光长远的只有梵繁父亲和庄老太太,眼神似有似无地去打量吴献琛旁边坐的人。
常艾也在座上,还坐在吴献琛身边。
沈怡和虽然坐镇吴家多年,做事手段雷雳风行,可关于自己孙子的婚事——给外界的态度却着实奇怪,吴家不日或许要变天,小琛爷已经将态度端上台面了,逼着所有人咽下这碗滚水。
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家的oga嫁过来,但嫁过来后就等着守活寡吧,说不定还要被那个beta奚落折磨。
为彻底断了吴献玥的念想,梵繁和庄妙意的婚礼匆匆定下,选了个黄道吉日,帝都仲夏,六月二十五。
因为吴献玥被动了家法,很多门面只剩下吴献琛一个人去应付,贵人带着常艾风风光光地出席了许多重要场合,外人揣测着吴家琛爷和庄妙心的联姻怕是要黄。
甚至贵人已经决定在梵繁的婚礼上也带着常艾。
之后十几天吴献珩回家求过,温应也旁敲侧击地求过,但不抵用,沈怡和叫人把吴献玥严加看管起来,至少要关到婚礼结束,关到吴献玥不再想着什么翻墙会佳人。
沈怡和口气强硬:“献玥惹下这样的祸事不是,难道你要让她捅出通天的篓子,再用整个吴家去赌窟窿眼吗!”
温应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低头听着,她接着训话:“你要是真的心疼你的女儿,就为她找一个地位显赫的oga,让她早日成家。”
等自己叔母求情未果,他便要和沈怡和坦白他和常艾的婚事。
吴献琛不知道自己开了这个口会如何,但无论结局是什么,他都不能像个懦夫一样不说话。
吴献琛一早就支开了常艾,让魏冉带着他去看画展,现在餐桌上只坐着他的血亲了。
吴献琛在一旁静静听着,敏锐地捕捉着老太太话里的字眼,等沈怡和喝了口茶润润了嗓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吴献琛走到沈怡和旁边,直挺挺地跪下,“奶奶,我想娶常艾作为我的妻子。”
沈怡和的右眼一直在跳,温应更是吓得摔了杯子,“小琛,你脑子发昏了是不是!”
老太太压住心里的怒火,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么干净利落地拔出来,要么永远不要拔出去,也不要拔得不干不净。
如果拔得不干不净,有朝一日那beta再使了手段卷土重来,霎时就会断送这本就不深的祖孙情分。
“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的婚事,只希望你们不要惹事,但庄家那边你要怎么办?”
吴献琛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给沈怡和磕头,“谢谢奶奶,庄家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吴桐看在眼里,大智若愚,一言不发,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他很清楚一点——这个侄子每当想自私一点点,想为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事情总是办不成,吴桐起身道:“妈,儿子偏头疼犯了,想先走一步。”沈怡和就让温应和吴桐赶紧回房休息。
吴家二爷的卧房原在二楼,后来吴枫带着发妻离开后,吴桐将卧室搬到四楼,打通了两间房子,将他哥哥的卧室和自己的并为一间,自此以后除了温应,吴桐不准其他人进他的卧房一步。
而以前在吴家宅子里做事的老人都知道这兄弟二人手足情深。
当年也是吴桐瞒着父亲母亲暗渡陈仓,帮着自己哥哥嫂嫂跑出去的,不然何至于气病了老爷子,实打实伤了母子情分。知道实情的佣人都被遣了出去,唯独只剩服侍了吴家三代人的张妈还留在老宅子里。
温应搀着吴桐回了房,吩咐佣人将药放在门口,吴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温应揭开玳瑁香炉的炉盖,添上一盏安神香,问道:“你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
吴桐笑笑,“依老婆所见,是真是假?”温应卷起珠帘,珠帘那边是吴枫和平安穆的卧室,她走到躺椅后边替吴枫按一按太阳穴,“舒服些了吗?”
“得妻如此,心满意足。”
“别贫嘴了。”
两间卧室被珠帘隔开,对比看来,风格迥异,大有不同:吴枫那边是十分简静的风格,黑白为主色调,唯一靓丽的色彩是墙上的油画——平安穆坐在百花园抱着年仅两岁的吴献琛。
而吴桐这边就装饰就比较华丽,有一整面墙的古籍,全和南唐李后主的诗词有关,摆满一屋子的青花瓷,床边也挂着幅书法,是李后主的《更漏子》,吴枫当年为自己弟弟亲手写下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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