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做梦了。
他梦见一只棕熊用它厚重柔软又毛茸茸的爪子搂着自己的脖子,还特意收好尖利的指甲和犬齿,呼吸喷在他的耳侧。何磊试图挣脱,棕熊不情愿地松开他一阵,不多会儿又更紧地抱了回来。
哈……何磊忍不住笑出声。
好粘人。
从何磊记事起,家里永远充斥着无休止的争吵和辱骂,家庭条件越来越好,这种状况反而变本加厉。何磊的父母似乎从未尝试过学习如何去正确地爱一个小孩,小时候不怎么管,长大了也是丢点钱过来就好,对他没什么期望,也没什么感情。
因此何磊对情感的需求到了一种极端饥渴的地步,越是寻找肌肤相亲的短暂安抚越是感觉寂寞,越是寂寞就越是更快地陷入新的情感漩涡,以此类推,恶性循环。
习惯了这种方式,他选择将自己封闭起来,爱不爱的太麻烦,他也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害怕,他厌恶无法控制的自我,和无法预料潮涨潮落的爱意。
他一向能敏锐地判断局势,并将稍微暧昧上头哪怕一点的关系扼杀在摇篮中,因为某种意义上,肉体互慰的关系确实最稳定。
不知是否是远离了自己一成不变的那个环境,他来到这里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大部分时间都和刘成虎待在一起,他看着刘成虎的眼睛,刘成虎的眼里也只有他,不需要他想太多,他的心从左右摇摆逐渐变得稳定了。
人真是复杂的物种。
他梦里的棕熊在舔他。
“嗯……”何磊揉了揉惺忪睡眼,精准无误薅住了刘成虎乱蹭的脑袋。
“啊、磊磊、醒了、”刘成虎的嗓音是沙哑的性感,何磊立刻想到昨天自己任性且无休止的发泄,有点儿自责,但不多。
“好痒啊,叔。”何磊的指腹搓了搓刘成虎发热的耳垂。
刘成虎闻言,将自己从何磊身上撑起来,圆乎乎的小熊眼睛盯着他。他想了一会儿,干脆跨坐在何磊腰间,他软弹的肉臀轻轻贴在何磊晨勃的鸡巴上。他的眼里没有滚烫的情欲,只有温吞的情意。
“磊磊、”刘成虎牵起他的手,兴高采烈地吻起来,亲亲手背亲亲手心,好像获得了什么稀罕宝贝,他浑身都是何磊的标记,青紫吻痕和抓痕,奶头也被何磊从浅褐色拧成了深褐色,像是被婴儿吮吸过的肥硕可口。
何磊突然觉着自己就是块坚冰也得融化了。
“傻不傻啊。”何磊展开掌心,轻拍他的脸,故意用玩笑语气说他。
“磊磊喜欢、”刘成虎被何磊的抚摸逗得痒痒的,他眉眼都弯弯的。
我天。何磊此时此刻好想捂着脸去角落里蹲一会儿,真心不想让刘成虎发现他在害羞,太傻了。
刘成虎的臀缝在他的鸡巴上无意识地来回勾引,何磊想直接按翻这浪蹄子来一发,但昨天那么玩儿,这家伙绝对会逞能让自己干,男人的精血再多也不能这么折腾,何况他不比自己代谢好恢复得快。
“行啦。”何磊赏了刘成虎的肉臀一巴掌,把他从身上赶下去,“精神这么好?腰不疼吗。”
刘成虎红了脸不吱声了。说实话昨天何磊那疯劲儿还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醒来的时候身体快散架了,每一处细胞都在抱怨着酸痛。可他想到昨天何磊满眼的占有欲,内心的快感就像野草在疯长,何磊似乎是因为他和别的男人说话生气了,下屌才那么狠,要是这不是错觉,何磊的情绪真的在为他波动,那被何磊玩死他也愿意。
刘成虎看起来爽快,实际容易胆怯,也经常退缩,很多事做不好便不会再选择去做,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本来他就想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余生,何磊出现了,他突然有了那么个中心,即使一开始是抗拒的,可粗暴直接的肉体相交打破了他的那些陈旧的观念,他暗无天日的人生开裂了一角,一束光打了进来。
其实他对何磊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说好听点也仅仅只是床伴,他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把自己扔在这儿。
但他惊讶的是,自己如此清醒,也心甘情愿做何磊一周七天的炮友,后面的事他不愿去想,他只要他匮乏的人生多一些何磊的影子,以便日后回味。他的这种麻痹自我的本事,是天性里带着的。
刘成虎要是知道有恋爱脑这个标签,估计会毫不犹豫给自己贴上。
所以当何磊表示拒绝的时候,刘成虎心里的失望差点没藏住。
玩腻了吗……自己果然没什么魅力。也是,又是大叔又笨手笨脚,床上也不够热情,何磊厌倦了也很正常。
刘成虎换上灿烂的笑脸,开口道:
“饿吗、我去做饭、”
“叔,我得回去一趟。”
何磊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这两天扔在家都没怎么看过,虽然已经请了假,也得确保没什么重要信息。他同时也察觉到刘成虎惊人的吸引力,能让他把家里的这事儿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草!
他捏了把刘成虎的腰,便出门了。
他不知道身后的刘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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