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的老板叫阿威,陈小雅平常叫他威哥。威哥是个有故事的人,在沙漠那一头、月亮落下的地方,睡着他心爱的女子。他从此再也没有回南方。每夜熊熊燃起的篝火,好像在为她的魂灵照亮一条回家的路。
陈小雅和沈还到的时候,十几个人正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圈,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笨重的音箱,里面传出热烈的民族乐。郁凌熙玩儿得倒开心,余下几个却有点儿不适应。
威哥见陈小雅来了,高声喊了一声:“小雅!怎么这么久?就等你啦!”
威哥是个大块头,晒得黝黑,除了一口普通话之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南方的痕迹。他一双鹰眼扫过陈小雅身后的沈还,笑容立刻收了三分。沈还的影子把陈小雅大半个身子都围拢起来,叫人看了实在是不舒服。而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野兽之间凭直觉互相辨认,廖家威一眼就认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准和自己一样是馋陈小雅身子的。
是,他是有爱人。死了。这么些年,人也是会寂寞的。
许多寂寞的女人、心碎的女人,又或是艳丽的女人、风骚的女人,来了庆州,谁不渴望带走一个香艳的梦。廖家威是满足这迷梦的上佳人选——漂泊在异域的忧郁的民宿老板,会迎着风沙弹吉他,当然,最重要的是——体格健壮、毛发旺盛——绝佳的猎艳对象。
这些呢,廖家威看不上。也许有看上的,但是还在为死去的爱人守身如玉。但是陈小雅么……陈小雅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很能引起他这种三十岁饿久了的老男人的食欲。他不清楚这姑娘经历过什么,但是他总归是想狠狠咬上一口。
陈小雅补了妆,抹了一口大红唇,在火光的映衬下笑得明艳,她扬手喊:“威哥!”喊起来像糖水一样甜。
沈还皱眉,怎么在他面前一个样,在别人面前又是一个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沈还,陈小雅小跑过去拉住廖家威的手,插进了他们的大圆圈里。
廖家威粗砺的眉毛挑得老高了,得意地问:“那位兄弟要不要来?”
他还没有拉过这个女孩子的手,果真很软,像刚出生的小羊。
郁凌熙笑得贱兮兮,等着看好戏。毕竟这么亲民的场面,沈少爷还真招架不来。
没想到沈还脸都没黑一下,甚至有点兴致昂扬地说了一句“好啊”,大步跨过来牵起陈小雅的另外一只手。
笑话,合法牵手,多久没牵过了?
吵吵闹闹的音乐又想起来,人环在音乐的波浪里荡来荡去,围着篝火收紧又散开。
沈还故意装成被绊了一下脚,嘴唇跌上了陈小雅的耳朵,吻得很重,旁人却没看出来。他赶快与陈小雅分开故作陌生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多么懂理绅士。只有陈小雅才听到那一声呵气,呵得她心尖儿都颤了——他问她这样算不算追。
陈小雅不免要生气,心想着难为你沈少爷屈尊降贵,这样也叫追。
可是表情却控制不住,咧开嘴笑得实在开心,连带着廖家威都感受到了,因为她的手比往常纂得更紧一些。
跳得精疲力尽出了一身汗,头发丝儿也汗涔涔,大家坐下来谈笑休息,喝酒猜拳。
廖家威给大家分烤全羊,陈小雅拿盘子接着。沈还醋劲儿大,生生看出了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又想想他们一起住在一起的时候,做饭是陈小雅来做,一个人在厨房闷头捣鼓,不要他插手。他暗恨道,如果当时参与进去,现在心里也不会那么不平衡。她以前和自己一起的时候有笑得那么开心吗,跟朵太阳花儿似的?
沈还回忆了很久,答案是没有。
她是一朵在角落里瑟缩着的小雏菊。
左想右想陈小雅已经把盘子端到了他面前,整整齐齐码着几片切好了的羊肉,肉香四溢,酥脆的皮泛着金色的光。
“尝尝吧。”
陈小雅带了点哄着他的意思。
沈还心里舒坦了一点。既然陈小雅让他尝尝,那他也就尝尝吧。
于是接过陈小雅手里的盘子和餐具。
周宁他们几个人倒是吃得很开心,肉质新鲜、烤制的手法也一流,如何不好吃呢?
也就沈还,嘴太刁钻。
这边的动静全被廖家威注意到,心里不免遗憾,看这架势,姑娘早就有了主。
不过,膈应膈应那个小子也是好的嘛,谁让他看起来这么拽?
他提议大家一起唱情歌,即兴发挥,他和陈小雅作为东道主率先示范。这种活动也不是鱼的一条腕足。
“呃……”
陈小雅弹了一下身子,如同垂死的鱼类最后一搏。身体的记忆被唤醒,透明的粘液喷溅出来,喷到沈还的鼻梁上。一股骚味儿。
沈还的目光更深沉了。
他的母狗。他的母狗喷出来的骚水。
他忘情地吮吸着逼里的水,像是穿越沙漠干渴了许久的旅人。
胯下那根铁棒硬得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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