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侍的帮助,二人很快便将他带回寝楼。
那处瀑布虽然位置较为偏僻,可周遭依旧有侍从来往,自然也被有心人瞧见将消息散布了出去。
不多时,几乎一大半净生阁的侍从都知道了这件事。
有的知道其中内情,但未免被报复选择开口不提;有的只等着看戏,为自己平淡无趣的生活增添点乐趣;而大部分早已见惯了这些公子的手段,只麻木地做着自己的事。
那若风公子虽如今是个雏,可在净生阁待久了,谁人不知他早年耐不住寂寞,与人私会,把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没到最后一步罢了。
他本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归宿,会被赎出净生阁,很是耀武扬威了一段时间,没想到那贵族夫人玩腻后,将他抛诸脑后,不愿再见。
这事当初闹得极大,让他彻彻底底成为了净生阁的一个笑料。不过也是他自己活该,等不及初夜日就越了雷池,如今只要是净生阁常来的熟人,都知道这些消息。
而他如今想要将自己卖出去,要么放低身价只做最低等的接客小倌,要么就只能找那些初次来净生阁的生客,坑蒙拐骗把自己给出去。
他心比天高,自然是不愿做普通的接客小倌,只能步行险招。
可这贵人之间自然也有消息渠道,一来二去反而知道的人更多了,根本无人入他圈套。只有今天刚来的这位贵客……
“可惜了那位贵客,瞧着相貌极美,真真像个天仙似的,穿戴也是华贵异常,想必家里富贵得很……真是便宜了那若风公子。”
一个小侍走在路上与同伴闲聊,“只叹我相貌不佳,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得手。”
“你还是算了吧。”同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这种事想想就好。阁里明文规定,公子间不可抢夺客人,更别说你我这样的小侍,违令者可是要被打死的!”
二人边聊边走,全然没有发觉蹲在脚边那个身形瘦削的人,他听到二人的话,清理杂草的手愣愣地停了下来。
云绾找来阁里的大夫,请他看看床上人身体可否受到什么损伤。
身后的那个小侍担心地看着自家公子,嘴里含着哭腔,“大夫,我们家公子还好吗?”
若风闭眼躺在床上,似是不愿面对,面色苍白。
大夫细细查看了他的身体,轻轻摇了摇头,“长时间呛水,这公子的肺腑略微受了些影响,需要好好调理。”
“不必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若风闻言戚戚然开口,“没了清白,我也不愿再活下去。”
“你瞎说什么?”云绾蹙眉,不理会他自怨自艾,将那大夫拉出寝卧打算细细询问。
二人到了侧室,她回头看了一眼室内,那小侍凑近公子耳边,似是在安慰一般。
“对身体的损伤大吗?”她不再看室内的情况,侧头询问医师。
“可能需要个把月休养,再辅以药物调养肺腑方可痊愈。”大夫沉思片刻后回答。
“你自开药便可,诊金我会付三倍之价,只求那公子尽快好转。”云绾当机立断吩咐道。
待送走了大夫,她转身回到卧房中,坐在床榻对面的矮凳上,心中思索该如何开口安慰。
房中不知何时点燃了一些香料,味道闻起来十分甜腻,不似以往她闻到的木质香。
“没想到公子喜欢甜香,倒是不错。”她找了个话题开口,想要疏解他的心结。
“贵客若是喜欢,多闻些便是。”若风嘶哑的声音响起,面色毫无波澜,在云绾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悄悄紧了紧。
一室寂静,云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未如此混沌,竟是连软话也不会说。
“屋内似是有些热,不如我把窗户打开?”
云绾状似扇了扇风,起身想要去窗前,却被若风一把叫住,“我冷得很,不愿开窗。”
他盖着厚重的被子,额角也有些出汗,显然是有些热。
难道是同她置气?云绾心中猜测。
“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也不找什么话题了,直截了当开口,“清白本就不重要,可你却将它看着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岂不是本末倒置?”
“今日之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商量,何至于寻死?”
瞧他不说话,云绾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导,要是真因为自己今日的过失,让他想不通寻了死路,那可真是平白作了孽。
一旁的小侍为她捧上一杯凉茶,云绾接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同小侍道:“你也劝劝你们家公子。”
闻言,小侍抬头看了她一眼,红着脸羞涩地跑了出去。
云绾心里不解,让他劝导公子,怎么还害羞上了?
心中觉得燥热得很,她端起那杯凉茶一口饮尽,浑身都舒爽得厉害。
“可为我也递上杯茶吗?”
她刚将茶水喝尽,床上的若风也终于开口。
瞧他愿意同她说话,云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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