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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怪的a(10 / 26)

不好意思继续趴在雪里,慢吞吞地爬起来,抖落裙子上的雪花,nv人也过来帮她拍裙子,裙摆扑簌簌地震动,白雪纱一般洒落。

“我叫杜莫忘,姐姐你……”

杜莫忘话没说完,下山的小路尽头传来呼唤的声音。

“大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nv人应了声,拢着皮草往山下走,杜莫忘目送她远去,nv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在口袋里0索片刻,抛过来一样东西。

杜莫忘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捧着沉沉地一坠,定睛一看,是块塑料包装的简单糕点,商品名是繁t字,杜莫忘连蒙带猜,认出点心是凤梨su。

“吃了你的蛋糕,还你个糕饼。”nv人呲牙笑,“肯定b不上你亲手做的jg致,但这个牌子还蛮好吃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吧。”

说完,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nv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雪更大,纷纷地落,逐渐覆盖掉地面寥寥的脚印。杜莫忘望了许久,忽地打了个寒颤,才发觉气温骤然冷了下来。

她把凤梨su装进口袋,心情莫名轻快,方才的不爽荡然无存。她本就是不记仇的金鱼脑子,心思敏感却又迟钝,天大的委屈一转脑袋也能抛掉。

这份欣快持续到她下山,山脚的八角亭子旁站着个打伞的人,不知伫立多久,黑se的大伞蒙着一片薄薄的雪花。

听到动静,那个人上挑的眼眸透过冰冷的镜片斜斜瞥来,像是蓦然往人x口前塞了团雪,又惊又冷。

“哥。”杜莫忘双手cha在兜里,脚步猝然停止。

他们许久没见过面,上一次还是在那家淮扬私房菜,当着大家的面,白子渊一点面子都没给。

她还记得白子渊的衣摆擦过她脸颊的触觉,布料柔软微凉,仿佛压成片的深秋冷月,轻轻地泠泠地从她侧畔幽幽地飘过去了。

看到了她,白子渊好似确认了什么,打着伞转过身,看起来要走了。

她在原地呆了片刻,小跑着追过去,不顾白子渊寒凉的面se,愣是梗着脖子挤进伞下。

白子渊握住伞的手倏然收紧,苍白的修长指骨支棱出尖刻的棱角,淡se的青筋盘踞在宽薄手背上格外明显,鼓动的青蛇散发出蓬b0的活力,却又y恻恻地病态地蜿蜒,总有种危险的血腥气。

他像是马上要发难,拧着眉沉着脸,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沉默地撑着伞,听着雪簌簌地落在伞面,和杜莫忘肩并着肩从后山走到了住宅区。

唐家财大气粗位高权重,整座大院居然全部铺设地暖,入夜后将外景地暖开启,升温后冰雪消融,明灯高照,松柏水洗般更加鲜亮,翠绿yu滴。来往的人们不少只穿着单衫,举着酒杯站在廊檐下,欣赏雪景,觥筹交错,彬彬有礼地相互说笑。

白子渊掀起衣摆拾阶而上,面对花园收了伞,抖落伞面的积雪,侍者无声地上前接过伞,白子渊没再说话,提步要走。

“哥!”杜莫忘赶紧几步。

“做什么?”他没停。

“你去哪里?”

“去你被赶出来的地方。”

杜莫忘被哽了下,脚下猛然一滞。

白子渊没有等她的意思,自顾自地朝前走。

他今日穿着身深蓝se的长衫,御寒又披了件沉重的鸦青se大衣,笔挺西装k下是铮亮的皮鞋,身姿颀长文弱,完全是民国时留洋归来的大户人家的金贵少爷。

他行在现代和古代结合设计的廊台间,仿佛也在那个古今交织的时代里穿梭,他是斑驳古画里的人物,杜莫忘是百年后的画外看客,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到他身边。

猎猎长风掀起白子渊翻飞的衣摆,恰如随风飘扬的经幡,那无声的佛号风去不留痕,待风止歇,廊前也没了踪迹,像是从没有这个人。

杜莫忘在心里唉声叹气,埋头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离楼房有相当一段距离,应该是主人家的私人花园,b较私密的地方,周围看不到站岗的哨兵。

她拂掉石凳子上的积雪,拿出凤梨su吃,等着杜遂安办完事来找她。

刚啃了两口,看到陈渔从假山灌木后绕出来,她起身想打招呼,陈渔背后紧跟着个高大人影,大声抱怨什么。

杜莫忘又坐了回去。

“姐,你之前答应我不再做这种事的,唐家又不是没有保姆管家,怎么偏偏要你安排酒席布置,还要站在门口迎宾?”

那是个浓眉大眼的帅气男孩,短刺头发像颗毛茸茸的栗子,眉宇间和陈渔有几分相似,长手长脚,一身时髦酷帅的黑白撞se冲锋衣,浑身裹着雪气,颇有些闷闷不乐。

陈渔叹了口气:“小绩,我不是来当仆人的,这是齐伯母的意思,是她看重我,才会叫我做这些事。”

“什么看重你!这要是重要的事情,她自己g嘛不做?”

“他们家是什么地位,我们家又是什么地位,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陈渔少见地皱眉,不耐烦地推他,“我们家以前是唐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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