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廊道暗影如蜉蝣,纱灯如一盏雾,只有他和沈林洲两人。
春寒料峭。
“确实有些记忆紊乱,听起来您像是知情人。”林渊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客套的笑容消失,“所以,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沈林洲。”他说,“你的朋友。我很意外,宋开景知道你失忆了吗?”
林渊曲起手臂,不紧不慢地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
沈林洲笑得有点儿讽刺:“他要是知道你失忆,怎么会放你出来,你看,你提起他的时候,你的语气也变了。”
“这么聪明啊。”林渊挑挑眉。
沈林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吗?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这确实是一个很稀奇又出乎意料的答案,望着这身装潢,林渊忍不住笑了一下,“执业医师资格证允许带鼻钉的医生吗?我们看谁心理有问题拿身上的链子勒他。”
沈林洲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或者说,眼前的林渊对他而言,有些陌生。
不是性格和容貌的陌生,而是行为。
至少在他眼里,林渊听到这件事的反应,不会如此无动于衷,甚至还出言调侃。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考执业医师资格证,考的是心理咨询师的证。”
“沈大夫,那我之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呀?”
沈林洲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失忆了?是最近一段时间吗?”
林渊没有否认。
他大概能猜到,他最近参加综艺的事儿,本身就让了解他近况的人怀疑。沈林洲想要见他,却要通过谢令的口把他喊过来,显而易见,从进门起就是试探。
他们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似乎要亲密一些,沈林洲似乎挺了解八年后的他。
——只是他如今寥寥的好友列表里,压根儿就没这号人,所以开场实在没什么印象。
“你还记得宋开景?”
林渊沉默了一瞬。
“记得。”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沈林洲,或者沈公子,沈二少,沈医生……我之前怎么称呼你的来着,你知道些什么呢?”
沈林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实失忆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
林渊笑了起来。
冷空气包围着他,他并不急着给沈林洲反馈,不急不缓地吊着他,转过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暖灯下,那双乌黑的瞳孔凝望着他,眼尾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睫毛很长,像是女人的眼睛,又挺像猫,精致得有点儿过分。
林渊摸了摸他的脸颊,是冰的,触感柔软:“我之前还不信我和你有一腿,不过现在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实在不是他自恋,或者想要婚内出轨、道德败坏,而是……
他有一种奇怪的笃定,道:“你之前是不是喜欢我?非法行医的沈大夫。”
他摸上去的瞬间,沈林洲瞬间如同猫被摸了尾巴,动作瞬间僵住了。
“你——”沈林洲嘴巴动了动,发出细小的抽气声,语气拖长了半天,林渊也没听出来他要蹦什么话。
林渊不轻不重地掐了把他脸上的软肉,又放开。
这是他这两天才养成的一个习惯,rua林以宣rua习惯了,小朋友脸颊的软肉最嫩。
“我俩之前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沈林洲一本正经地说,“你越界了。”
“我们是怎么成为炮友的?”
沈林洲瞪大了眼睛:“你强奸我,我有什么办法。”
林渊靠着墙,有点儿累,换了条腿撑着:“没报警把我抓起来?”
“看你可怜。”沈林洲嘟嘟囔囔地摸了摸林渊刚刚掐的位置,“……而且当时你不让我报警。”
这不是废话。
林渊心想。
他要是以强奸罪或者猥亵罪进去了,林以宣十几年以后怎么考公考编。
现在就业压力多大。
他也懒得兜圈子,问:“所以我和你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你提到的心理医生的身份,是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你结婚的第二年认识的。”沈林洲道,“当时,你是一名患者。”
林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我有精神病?”
他是“患者”?
沈林洲突然笑嘻嘻地凑近林渊:“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理解的,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你现在这一面,很有趣哎。”
他比林渊低两厘米,一凑近,林渊便看见他光洁的额头和笔挺的鼻子,眼尾有一颗小痣,那双眼睛抬起来的时候,瞳色很浅,暴露在林渊眼里,从浅棕色瞳孔里的倒影能看出自己的面容。
林渊没有拒绝,虚扶了沈林洲一把:“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甚至没和我说上一句话。”沈林洲笑了笑,“真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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