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藤架秋千,最中间的小孩儿看脸,他便觉得有些熟悉——长了一张和董事长有七八分像的脸,正在一把把旁边的小朋友推开。
花圃旁边,坐着一个很年轻、俊朗的男人。
男人面前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画板,穿一件清爽的纯白t恤,外链搭了一件格子外套,卷起袖子,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漫不经心地用水粉颜料涂涂画画,离得远,画板又背对着他,陈秘书猜不出他在画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见偶尔有孩子跑到他面前,他也没什么大动作。
嗯……不太对。
陈秘书仔细再看,有一个小孩儿因为跑得太急,从他身边溜过去,被这个男人顺手用水粉笔刷戳了一下屁股。
小孩儿趔趄了一下,又开开心心地跑远了,屁股上一道明显的水粉印。
陈秘书:“……”
他的脑海里同时浮起了一个自然的猜测,这位帅哥,可能是董事长传说中那位感情很好的丈夫。
感情有多好呢?
董事长甚至亲自为他的丈夫生下了孩子。
今天是5月20号。
新出的游戏似乎要更新大版本了,十几个648的套餐已经准备好,林渊坐在花园里,抿了口茶,略有些苦恼:晚上怎么分配游戏时间?
他的大脑因为吃药而滞缓很多,思考的时间变得久了一些,目光跳跃在眼前的林以宣身上,旋即又不在意地转向别处。
退休结婚后清闲的日子似乎很容易培养人新的兴趣爱好,林渊没有买包喝下午茶的兴趣,反倒是绘画、书法,甚至太极都略通了些,买个道士袍,买个爻卦可以去路边当算命先生了。
相当修身养性。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心里琢磨着晚上打什么游戏,这样的悠闲直到看见宋开景,才停下。
小朋友的吵闹声很热闹,但并不刺耳,宋宅里很少能听到这些声音,只是偶尔,林以宣会被允许带同学回家玩,他的伴侣最近一段时间显然有些忙碌,平常规划的育儿亲子时间被迫瓜分出一部分,去处理公司事务,腾出了小孩儿难得的休息时间。
而同校的家长们也很乐意孩子和林以宣亲近。
……看样子,林以宣人缘挺好。
林渊一边将多出的颜料擦掉,脑子自动得出结论。
远处的花园在阳光下漂亮得如同油画,洋桔梗茂盛纷繁,如火如荼,林渊神色专注,林以宣偶尔跑过来,他拿出洗好的画笔递给林以宣:“来宝宝,帮爸爸画两笔。”
显而易见,林以宣对花没兴趣,更不乐意此时额外加一节水粉课,转过头就去找小朋友玩去了。
宋开景处理完几份文件,端着早上煮好的汤,轻轻走过来,他将汤放在林渊旁边的小茶几上,自己站在林渊背后,手搭在他肩膀上,如同收敛起杀意的竹叶青,漂亮的眼睛柔和宁静地垂下:“老公。”
林渊没有应他。
宋开景坐在他一侧,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布料柔软,反而贴合出他的身体曲线,在家里时,他特意将遮挡的束胸脱掉,遮掩不住的傲人胸脯明晃晃在林渊眼前晃。
林渊画完最后一笔,才转过头,挑挑眉:“怎么了?”
他表情不冷不热,宋开景抿了下唇,道:“你没吃早饭,我熬了盅羊骨汤,稍微垫一垫肚子。”
“不太想喝。”林渊站起身,将纸晾晒好,实话实说,“有点腻。”
他偶尔也不太清楚宋开景为什么执着于让他吃早饭,把他当残障悉心照顾。
他智商正常,饮食作息规律,饿了会自己找饭吃,实在不是很需要别人提醒。
“不好意思,老公。”宋开景轻轻道,“我以为……你想喝什么,我现在去做。”
画了一上午,成品总算没有那么一言难尽,近看还是有些粗糙,但从远处看,还算差强人意。
林渊抬起眼,仔细观察宋开景,那双眼睛剔透温柔,透着些猫似的温驯,阳光在他脸上透出一半乌黑的侧影,他不太确定对方在想什么,也懒得思考,过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了,一会儿就到午饭时间了。”
那碗汤早上七点便在厨房的小火上慢煮,煮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中间一直需要他照顾,宋开景没有提这些,坐在一侧,看林渊收拾画具。
像是闲聊一般,他会随意地挑起一些话题,比今天天气如何这类更有意思一点,林渊大部分会回答,很偶尔的,他也会将有些话题忽略。
两人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周围儿童嬉闹,花园里花开正好,宋开景靠得林渊很近,明朗的阳光泼洒下来,从上帝视角看,明媚和谐如画卷。
一个穿公主裙的女孩儿探头探脑地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小孩儿天然对危险源有感知能力,她越过宋开景,问:“叔叔,你在画花吗?”
对小女孩,林渊比对林以宣耐心得多。他低头笑了一下,道:“对,在画花园。”
女孩儿皱皱眉:“叔叔,你花画错啦,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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