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上,有一双棕色的眼眸在烧。
“我都不知道二殿下这么在意手下人的命。”范闲听到自己又缓又轻地说,轻到这句话只是如耳语呢喃,甚至是希望那人听不到的。
可惜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仰颈交融,难分彼此。
“范无救他……”
不要说了,不要说。求求你。
“他是……”
让他闭嘴。内心有什么东西在迅速下降,在心底凿穿一个大洞,而催发着熊熊的冷火烧灭他指尖的血液。拥抱他、亲吻他、杀死他,随便怎样都好,让他闭嘴。
但是范闲什么都没有做。
“他是我朋友。”
“范闲,是我对你不起。别为难他了,他还想参加春闱的。”
回答他的是后背剧烈的疼痛,缠绕在四肢上的绳锁被解开,巨大的外力将他撂上床柱。男人秀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却不是梦中的温柔情切。
范闲的声音算得上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两人的鼻尖此刻只有一指之隔,范闲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只要一个心念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李承泽觉得自己彻底成了仰人鼻息的玩物,却是惊奇地,半分恐惧也没来得及生出。他觉得烧在自己浑身血液里的不安因素里可能还有一味名为兴奋的药剂,
“范闲,牛栏街一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他,我拿命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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