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楚淮玉昏沉不醒,带着一身情事痕迹,肌肤黏黏糊糊的未曾清理。
后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梦中不时呢喃轻哼,睡得不太安稳。
方令瑄躺在他身侧,展臂搂住楚淮玉的身体,时常被他的动静闹醒过来。
楚淮玉侧过身,窝在方令瑄的胸口,无意识蹭弄,吐息的热气似挠痒一般,轻抚在他心口。
原本就不曾满足的方侯爷,只觉怀中躯体柔软滚烫,撩拨得他有些心火难耐。
两人赤裸相贴,楚淮玉滑腻似玉的腿抵在方令瑄的双腿间,教那不知餍足的阳物又苏醒过来。
方令瑄沉吸了口气,一个翻身,压在楚淮玉身上。
他的手掌沿着楚淮玉的肚腹,摸至腿间,后穴里黏湿一片,满含着方令瑄先前弄进去的精液。
楚淮玉眉心微蹙,拢了拢双腿,面上却没有醒来的迹象,是一副毫无抵抗任人侵犯的模样。
方令瑄用手指草草伺弄两下,抬起楚淮玉的双腿,一寸寸地沉身顶入,不待缓和几息,便急重地深插猛送起来。
楚淮玉双眼紧闭,闷声哼着,偶尔张开嘴唇呼出几声呻吟,前半夜他叫哑了喉咙,现下几乎发不出声。
方令瑄俯身舔弄楚淮玉的嘴唇,纵情至深处,又撬开他的唇齿,吮吻楚淮玉湿热的舌尖。
静谧的房间里,男人低沉的粗喘,与肉体相击的啪啪声响清晰可闻。
方令瑄喉中涌出一声沉重的闷哼,下身猛地一耸,将热液冲射进楚淮玉体内极深处。
浑身畅快的方侯爷,借着余韵往那紧滞的谷道里深顶了一下。
因着热液的润滑,方令瑄的性器竟顺畅自如地抵进了更深处,而那阳物的顶端,竟好似触到了一处紧密的缝隙。
方令瑄怔然一瞬,轻轻试探着再往那处顶了顶,那处缝隙瑟缩着被挤压后退,宛若一道暗门,极力欲要遮掩其后的隐秘。
昏昏沉沉的楚淮玉低哼了一声,吃痛似的,方令瑄还欲深入时,身下人浑身一绷,继而睁开了双眼。
“侯爷……”
方令瑄停下动作,抽身而退,手臂撑在两侧,盯着身下人漆黑的双眼,低声唤道:“淮玉。”语气竟有些温情脉脉。
外间天色昏暗未亮,但有渐明之势,约莫时辰,应是五更刚过。
屋内虽仍旧黑暗,但两人在床上离得极近,彼此能看清对方的面庞轮廓。
方令瑄伸手抚摸楚淮玉的额头,热烫洇湿,像是出了淋漓的汗,他低头凑过去吻了吻。
楚淮玉方才那一声呼唤,仿佛是来自睡梦中的呢喃自语,之后半晌都没再有动静,眼睛直直望着虚空。
方令瑄眯眼瞧了一会儿,思忖这人又被自己折腾了一番,该是累极了。方侯爷尝够了滋味,乐意顺着他的性子哄上一哄。
念及此,方令瑄低笑了声,便躺回他身侧,揽过楚淮玉肩头,一手探到背后揉捏楚淮玉的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预备温存入睡。
片刻后,楚淮玉动了动,忽地挣开方令瑄的手臂,一下子坐起身,接着便是想要下床去的姿势。
方令瑄愣了愣,手心一把攥住楚淮玉的腕子。
“做什么去?”方令瑄问道。
楚淮玉睡在里侧,方令瑄身体挡在他眼前,他等不及回话,便弓起身子,另一只手越过方令瑄扣住床沿。
随后,方令瑄便瞧见楚淮玉趴在自己身上,探出半身去,撕心裂肺似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楚淮玉又咳又呕的动静,许久不见止歇,让方令瑄顿时有些慌神。
他一下紧一下抚着楚淮玉的后背,一面为他顺气,一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淮玉说不出半个字,腹中翻涌的恶心感叫他抑制不住地干呕,他直不起腰,泪水浸湿眼睫,视野模糊。
方令瑄拉起楚淮玉,抱在胸前安抚,手捂住他的嘴巴,试图叫他屏气止咳。
楚淮玉浑身柔软的似一团透湿的棉花,苍白的手指握住方令瑄的胳臂,嘶喘许久,方缓缓平复,脱力地靠在他身前。
“淮玉。”方令瑄松开手,掌心被楚淮玉的眼泪与涎液濡湿,他低声问:“好些了么?”
他蓦地有些后悔,自觉方才不该按着人强来一遭。
楚淮玉晃了晃神,方才那股恶心的感觉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腹腔中空空如也的饥饿灼烧之感。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低哑细弱:“劳侯爷挂心了,我没事。”
呼了一口气,楚淮玉又道:“大概是昨日晚膳用得少了些,我少时体虚气弱,若用的饭食过少,便会头昏目眩,浑身虚软。”
方令瑄静默不言,倏尔忆起昨夜,楚淮玉曾问他是否用过晚膳。
他当时只以为,是楚淮玉意图拖延,随意与他攀扯的些个借口。
方令瑄偏头吻了吻楚淮玉的额角,将他的身体轻柔放倒,安置妥帖,而后披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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