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的红云之中,白银之剑终于在阿道夫·威茨曼的努力之下产生了颤动,缓缓坠下。仿佛慢镜头回放,白银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从天空坠落砸向站立在德累斯顿石板之上的白银之王。德累斯顿石板在同源的力量下四分五裂。“咔嚓!”正坐在课堂上打瞌睡的周防尊猛然睁开了双眼。--------------------今天是尊哥的九周年忌日【咳咳】原本是想要明年这个时候或者是明年813开文的,但是之前写首领宰那篇写双王写得有点high,就让这篇插了个队。周防尊用手撑住额头,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噩梦的内容他非常熟悉,被火海席卷过的、空无一人、只余断壁残垣的城市,是他的力量爆发后造成的恶果。房间中无比寂静,静得能够让周防尊听清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也能让他听到门外传来的人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的同样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就给人一种活蹦乱跳的感觉。“哥!”随着脚步声落定,敲门声响起,一个小孩子嫩生生的嗓音闯了进来,“你起床了吗?我进来了!”周防尊双臂搭在膝头,侧头看向门口,“进吧。”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橘发蓝眼的小脑袋探了进来。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脸蛋圆嘟嘟白嫩嫩,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调皮地勾着嘴角。他跟周防尊的目光对上之后,迈开腿跑了进来,“哥!”跑到周防尊面前之后,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周防尊的脸,有些同情地问:“哥,你又做噩梦了?”“没什么。”周防尊站起身,伸手按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小男孩捂着脑袋从他的手下挣扎出来,气呼呼地说:“出云哥说总是摸头会长不高的。对了,”他突然想起了正事,“出云哥让我叫你下去吃早饭。”“恩。”周防尊从喉咙里囫囵答应一声,绕过他往外走,“你先去吃,别迟到。”小男孩看着周防尊的背影走进洗漱间,随口催促一声,“那你快点!”然后又“噔噔噔”地跑下了楼,一举一动充满了小孩子的活力四射。周防尊听着外面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站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打湿了周防尊的额发。红色的发丝粘在他的脸上,水珠顺着脸庞往下流,周防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年轻的脸庞还能看出几分青涩,眼神却已经成熟到沧桑。虽然已经看了很久,但每次从梦中醒来,周防尊还是觉得这付模样的自己有些陌生。
当时他刚刚被宗像礼司的天狼星一剑穿心,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坐在课堂上,异样的神情理所当然地引来了老师的关注。毕业多年的前·赤之王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一头雾水地被任课老师轰出教室罚站。周防尊站在教室外,背靠着教室的外墙,面对着楼道的窗户,借着玻璃的反光迷惑地看着倒影中还穿着校服的自己。幸好这是当天的最后一节课,放学后,周防尊见到了尚且年轻的草薙出云和十束多多良。周防尊用了几天时间平复心情,相信自己是回到了过去,又用了更久的时间适应还需要每天早起上学的日子。还没等他适应校园生活,周防尊就又一次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成为了赤之王,比上一次还提前了两年时间。周防尊撸了一把脸上的水,拽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把脸擦干,转身出门,走下楼梯。等到周防尊走到楼下的时候,一楼酒吧里就只剩下一个人在等他了。“尊,你下来了。”站在吧台后的年轻老板侧头看向他,带着温和笑意的男性嗓音熟稔地打着招呼。是草薙出云。二十岁的草薙出云。“啊。”周防尊低沉地应了一声,坐到吧台边的座椅上。草薙出云把还温着的早餐端上吧台,看着周防尊倦怠的神情,有点担心地问,“尊,你做噩梦的次数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周防尊拿起桌上的草莓牛奶喝了一口,习以为常地说:“没什么。”草薙出云快速地皱了一下眉,又在周防尊没看见的时候松开眉头,若无其事地说:“是最近太累了吗?要不要暂时停止招新?”周防尊说:“跟这些没关系,才这么几个人。”现在的吠舞罗跟他死前的壮大之后的吠舞罗完全不是一个体量。他也不会因为有新的氏族加入就力量暴走。啧!周防尊边吃早饭边算,距离那家伙成为王还有三年——距离有人能阻止他的暴走还有三年。“好吧。”草薙出云无奈一笑,“我会审核的严格一些的。”“嗯。”周防尊不以为意地点了一支香烟,“你决定就好。”草薙出云看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说:“尊,你注意一点言行,不要带坏中也。”“他不在。”周防尊吐出一口烟雾,“我尽量。”不在中原中也面前抽烟。草薙出云注视着周防尊,心中叹息。他对自己的十八岁印象深刻,从那一年的某一天开始,周防尊,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