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注视着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抿紧了嘴角。半晌后,周防尊开口道:“宗像。”他的神情是少有的郑重严肃, 看着宗像礼司的眼神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这样的眼神, 宗像礼司曾经见到过一次。但还是不同的, 这种微妙的不同无法用语言分说,却让宗像礼司平静了不少。以至于, 还有心情跟周防尊斗嘴,“只是太宰君的一面之词, 您就相信了吗?真是让人伤心。”周防尊靠进沙发柔软的靠背里,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懒洋洋的坐姿。他凝视着宗像礼司, 挑起眉梢,用肯定的语气问:“我去问太宰治的话,你猜他会不会说。”如果这个问题, 如果被问到的是中原中也, 对方一定会回答:按照太宰治那种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恶劣性格, 虽然他不至于会去破坏他们的计划和合作关系, 但是给他们添点小赌还是很乐意的。不过,放到宗像礼司这里, 鉴于太宰治的形象还算是靠谱, 他首先考虑到的是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私人关系。索性得出来的结论没差。宗像礼司叹了口气,“太宰君也只是猜测而已。”“只是猜测……”周防尊用慵懒的声线问, “那你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宗像礼司挑起眉, “我的反应有什么问题?”“问题很大。”周防尊揶揄地看着宗像礼司, “你自己不知道吗, 宗像?”宗像礼司像是感到被冒犯了一样微微眯起双眼, 唇边勾起一个弧度, “您这么说,像是您比我还了解我自己一样。”周防尊理直气壮地说:“从某方面来说,是这样没错。”“哦呀!”宗像礼司不相信地说,“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方面?!”两人坐在同一个长沙发上,坐姿天差地别。宗像礼司腰背挺直,侧头看着瘫在沙发里的周防尊,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他凑上去,“您说的,难道是这个方面吗?”说完后,宗像礼司把自己的唇贴到了周防尊的嘴唇上。周防尊把胳膊横到宗像礼司腰间给了他一个支撑,加深了这个吻。鉴于两个这成熟的成年人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总是有着幼稚的胜负欲,在长达十分钟的亲吻之后,两个人稍稍分开,眼中都带着略微缺氧的茫然。因为姿势所造成的高度差,宗像礼司的头顺势靠在了周防尊的胸膛上。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以这种姿势相拥,还是在scepter 4的会客室里。算了,反正scepter 4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了周防尊打破他自己的原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人身上永远那么暖,宗像礼司感觉自己贴在周防尊胸膛上的脸颊越来越烫,不由得开口道:“周防,您自己就不会觉得热吗?”“热啊!”周防尊感受着怀里的人,在宗像礼司腰间的手抚上温凉的肌肤,“宗像,你还挺凉快的。”
宗像礼司笑了一声,从周防尊的胸膛里抬起头,把下巴支在他厚实的胸肌上,“周防,您这是在调戏我吗?”“这就算是调戏吗,宗像?”周防尊的手动了动,低头看着宗像礼司,调笑着问,“那我现在在做什么?”宗像礼司眯起了眼睛,“这明显是性0骚0扰吧。”周防尊反问:“自愿的也算性0骚0扰吗?”宗像礼司戏谑地说:“谁告诉您我是自愿的了?”“不然你为什么不反抗?”周防尊说,“宗像,你这是在撒娇吗?”宗像礼司无语了一瞬间,“……我早就说过,您对撒娇这个词的定义有误解。”周防尊问:“你说过吗?”“说过。”宗像礼司肯定地回答。但是周防尊不在意,“是吗?可是我不觉得有问题。”宗像礼司笑斥一声,“固执。”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笑着对视了一会儿,又不自觉地靠近对方,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吻。与上次的激烈的较劲不同,这次的亲吻充满了温柔和安抚。一吻结束后,周防尊用尚带喑哑的低沉嗓音在宗像礼司耳旁唤道:“宗像。”宗像礼司的手从周防尊的脖颈后挪到了胸前,撑着坐起了身。周防尊声音中的力量感给了他某种支撑。宗像礼司盯着那双烫金色的眼眸,微一垂眸,又抬起来。他用极度冷静和理智的嗓音说:“上一次,我和白银之王联手摧毁了德累斯顿石板。”宗像礼司盯着周防尊的双眼,这是他的决定,他不会逃避。事实上,他也对周防尊会有的反应感到好奇。他会赞同他的做法吗?亦或是反对呢?就算是周防尊,听到这句话也不免反应了一会儿宗像礼司话中所代表的的真实含义。片刻后,他开口道:“……宗像,为什么?”他的眼中有着怒意,却不是朝着宗像礼司,“绿之王做了什么?”宗像礼司的眼中泛起波澜,刚刚那层代表着冷静和理智的如同冰层一样被热量融化。“我没能保住德累斯顿石板。”周防尊皱起了眉。他死后的事与他梦见的那个场景迅速连成一条线索。绿之王在黄金之王死后从宗像礼司手上抢走了德累斯顿石板,为了阻止绿之王,宗像礼司不得不和阿道夫??威茨曼联手毁掉德累斯顿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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