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下,快去,快点。”
看何非态度坚决,马哲只能无奈地起身:“好,那你想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知道了,你快走,”不顾马哲有些难看的脸色,何非“砰”的一下把门关上,然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
马哲有些焦躁地在客厅内踱步,转了两三圈后,似乎是再难以忍受心中的患得患失,他走到屋子玄关处,伸手将大门反锁几圈,这才感受到一种勉强的安慰。
大概十分钟后,何非终于从房间中走出来,马哲就站在房门口等他,被他推着坐在沙发上,两人恢复了何非刚进门时的场景,只是询问与被询问的对象颠了个个。
“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何非板起脸,勉强压抑着喜色,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马哲皱起眉头,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想了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太清楚,但我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一见钟情?”
他的语气不太肯定,但何非嘴角已经不自觉越来越上,不得不再次轻咳一声,压住笑意:
“好,下一个问题,你说瞒着我监控我手机和调查我行踪,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哲沉默片刻,直到何非催促,他才开口:“从一开始。”
“为什么?”何非不解。
“刚开始是担心你又去赌,后来,后来是习惯了,想一直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么。”
“你可以直接问我啊,为什么要背地里又监控又调查的,好像我是什么犯罪分子一样。”
“对不起。”
“嗯,以后不许再这样,你之后想知道可以问我,我主动发消息告诉你也可以。”
马哲一下子抬起头看他,眼神灼热得让何非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别这么看我。”
马哲闻言收回视线,他低声道:“我之前说的也都有效,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我也会主动跟你报备行踪。”
何非感觉脸颊又腾的一下烧起来,原来马哲当时就打的这个主意,他气得牙痒痒,又觉得有些奇怪的甜蜜,不得不转移话题:
“嗯,知道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蛋糕是不是快化了,我们快点吃蛋糕吧。”
“好,我去拿。你送给我的礼物我看过了,我很喜欢。”
眼见马哲转身去拿蛋糕,何非终于按捺不住开心地偷偷笑起来。
等蛋糕取来拆开,两人摆上蜡烛,何非唱了一首生日歌,看马哲闭上眼睛许愿,等对方睁开眼睛,他忍不住询问:
“你许了什么愿望?不,算了,还是别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马哲微微一笑:“和你有关。”
他的眼神看起来温柔而饱含情意,何非一时间没办法移开视线,等他清醒回神,马哲已经靠近过来,充满占有欲地将他圈在怀里。
“可以吗?”
他低头凑近,何非没有开口回答,而是主动伸出双手勾住他脖子,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幽幽燃烧的烛光里,投映到墙上的两道人影越凑越近,直至彼此交叠,宛如一体。
f
“砰!”
一根长棍自空中悍然砸下,巨力何止千钧,被击中的半异化虫人瞬间委顿于地。
“不!”
靡道人惊呼一声,翻身落地,只觉汗出如浆,抬首四顾,入目黑寂,静如冥夜,好似方才欲取他性命的长棍不过一场噩梦。
慌忙从洞府内摸出一支灯烛点燃,荧荧烛火间,他对镜自照,镜中人目若悬珠,神彩烨烨,绝无半点虫形怪状,不由心魂稍定。
“好好好,定是南柯一梦矣。”
惊惧尽去,靡道人恢复从容,随手整理好衣衫,正待去拿枕畔白骨面具,忽闻得洞外咋咋作响。
他动作一顿,心中生疑,举首望去,但见洞口大开,一黑影突立府门前,踏着满地枯藤蒿草缓步走入。
“是你!”
借着一点烛光,靡道人看清了来者手中那根杀意凛然的长棍,不由倒退一步,颤声高呼。
来者不为所动,仍旧步步逼近,昏昏烛光映照出其面容——尖嘴缩腮,肌瘦面黄,不正是梦中那位取走他性命的恶客?
靡道人惊骇欲绝,顾不得分辨方才究竟是南柯一梦还是切身经历,恶客已是长棍在手,蓄势待发,他心知自己绝非对手,不得不一退再退,口中劝道:
“小居士,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
他尾音掩饰不住地发颤,持棍的猴怪却不言不语,盯着他上下打量,如同刽子手打量砧板上的肉。
靡道人被渐逼至榻前,眼见再无转圜之地,面上惧意遂变作戾色,手中判官笔化剑飞身扑去。
“摘星换斗!”
洞内金光一闪而逝,猴怪不闪不避,任剑芒飞掠而至刺中胸膛。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