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他们是在苏城过的,当然不是和顾总的那群奇葩亲人一起过年,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家。
白釉带着顾星临去剧场看了一场音乐剧——《浮士德》
看得顾总眼皮直打架。
以前顾星临也带白釉看过音乐剧,对方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白釉还以为他应当喜欢的。
“那都是装逼用的,事先做过功课的,特地找的冷门又带点儿逼格的音乐剧,像这种经典的我反而没看过。
白少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有逼格吧?
相比于这个,我可能更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倒是挺好听。”顾星临浪漫是真的浪漫,可他自己喜不喜欢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今晚白釉准备的浪漫又一次在顾星临面前失败,倒也没什么,白釉抿唇,清淡的语调溶在无边的夜色里:“顾星临,你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喜恶。”
或许是顾总的人生经历,他把他的生活当做一场盛大的戏剧,其中真情掺杂着假意,他的温柔浪漫妥当细致都是对旁人使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是他的面具,是他的盔甲,演变成他性格里的一部分。
所谓我习惯了,我长成现在这样不靠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全靠我自己牛逼。
也因为这样,上辈子白釉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难窥真假。
“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看我刚刚不就向你表达了吗?
我其实不爱看音乐剧,但白少爷喜欢的话,我愿意陪着你。”顾星临目光灼灼,炽热得紧。
“嗯。”白釉回道。
怎么也算是过年,顾星临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吹风,也无星子也无月,昏黄的灯光映着倒也温柔,院子里种了一株梅花,似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白釉的鼻腔,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盒仙女棒交到顾星临的手上。
顾星临身上弥漫着酒气,似醉非醉,打开手上的东西有几分讶异,看向白釉:“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小朋友送的。”白釉沉吟片刻又解释道,“城市禁燃烟花爆竹,放这个刚好。”
浓郁的夜色里仙女棒绽开微弱的雪花状的火焰,顾星临把仙女棒分给了白釉两根,等手上的燃灭又拿出新的去碰白釉手上的,相触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明亮了几分,倒映在二人的眼中却是璀璨。
现在的东西偷工减料,一盒仙女棒没多久就放完了。
顾星临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喝醉了?”白釉问他。
顾星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白釉从未见过顾星临醉酒的模样,倒是稀奇,听说有人醉了发酒疯的,他倒是“乖巧”。
“第一次见你喝醉。”白釉又道。
顾星临拧眉,似是沉思,纠结了许久以后说了句:“以前我要照顾你,我不敢醉。”
心底一片柔软,白釉拍了拍顾星临的后背又牵起他的手:“以后你可以醉了,我陪你去休息。”
“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顾星临不依不饶。
白釉无奈,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应了声:好。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顾星临躺在被窝里抱着白釉,方才的困倦一扫而空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白釉瞧。
白釉回忆着以前母亲为他讲睡前故事的模样,冷淡的声音放缓了语调多出了几分温柔的缱绻:“
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紧紧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长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子好好听他说:‘猜猜我有多爱你。’
……
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
‘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说完,小兔子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
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
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听完睡前故事的顾星临目光灼灼,似乎更兴奋了,他牵着白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说了句:“摸摸看,为你跳的。”
1.
即便现在的贺铭收心了,也还会有乙方往他身边送人来,哪有男人不偷腥?就算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会在外边养小情人的,更何况哪有人收心是左拥右抱的?
于是乎也总有人想走一些歪门邪道,
再然后,贺铭就在一众男模里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无奈中觉得好笑:“你,过来,坐我腿上。”
林锦川挪着步子走到了贺铭的面前,大庭广众之下似乎还有些害羞,挣扎了一会才往贺铭腿上坐。
贺铭揽上林锦川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林锦川的后颈,像捏一只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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