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还是被揪上了车。琴酒阴沉着张脸,要不是右手提着个保险箱,估计还能和他打一顿。鹿野又明川左看看,右看看,作为被基安蒂和贝尔摩德夹在中间的人,不太理解为什么坐在这个位置的是自己。“我也可以开车的。”他向伏特加提出意见。基安蒂冷笑:“你开碰碰车吗。”鹿野又:“叮叮车。”基安蒂:“……”鹿野又:“就是玛卡巴卡好朋友坐的那个。”基安蒂:“……”鹿野又:“你竟然没看过花园宝宝,基安蒂,你没有童年。”基安蒂:“闭嘴!”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能把这么没脑子的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基安蒂咬着后槽牙,恨不得马上用手里的枪崩了他的脑袋。“嗯?”鹿野又明川看出她的意图,遗憾地掏出手机。“不可以在车里开枪哦,基安蒂。”他边回朗姆的邮件边说,“你开枪的话我们就真的只能走路回去了。”基安蒂的额角冒出青筋,忍耐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这还用问吗。”听到这样简单的问题,鹿野又明川难以置信地抬头。“当然是阿琴不坐我副驾驶的错,难不成还能是我的错?”基安蒂:“……”伏特加:“……”车内的温度降至冰点,内格罗尼此言一出,就连原本优雅地看着风景的贝尔摩德也移回了目光。“你倒是比起以前活泼不少。”贝尔摩德笑道。“想开了?”鹿野又明川汇报完任务,听到这话勉为其难地想了想。“不知道。”他回,“不过上次检查过后,朗姆说我的脑袋可能是被药打坏了。”同为aptx系列的受害者,内格罗尼小时候服下的药却是和贝尔摩德不同的系列。可惜他没贝尔摩德那么幸运,只有通过不断服药才能延缓身体的衰老。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为了达到boss想要的效果,作为半成品之一的内格罗尼必须活下去。鹿野又明川想到这里,忽然记起来口袋里还放了个针管。“阿琴。”他正色,“要不要来一针?”琴酒面无表情,他咬着烟,烟头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点燃。被折磨了这么久,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完全不担心内格罗尼真的会扎过来的可能。“无聊就滚远点。”鹿野又明川“哦”了声,失落地收起生化武器。
他在小火车上装了炸/弹,本来是想炸死他的。阿琴好麻烦。阿琴好难杀。“你现在就闭嘴了?”心态不平衡的基安蒂瞪大眼睛。“喂,弄出那么大动静,警察就是你招来的吧?”鹿野又:你还怪聪明的鹿野又:但我要是说我就是警察,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少诬赖我。”鹿野又明川轻嗤,他抱着自己的枪袋,向后靠了靠。“基普森都说了那警察是来找他做心理咨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在面对心理医生时最容易放下戒心。只要足够聪明,就能趁此机会套出宝贵的情报。基普森对于组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对于鹿野又明川来说,他更好奇的是那位当年替基普森扫尾的警官是谁。刑事诉讼的有效期是二十年,没理由在追寻了半个月凶手后就潦草结案。再加上当年侦办这起事件的警察都被调去了全国各地……鹿野又明川盯着车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找个替罪羊?直接把基普森杀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女儿也杀了?少年的长发从颈间滑落,他发着呆,半张脸被窗外的夕阳映亮,连带着原本凌厉的眉眼也变得温和。活脱脱一副《内格罗尼の忧郁》。“真是无情的男人。”贝尔摩德撑着脸颊,她观察了一会,笑得动人,说出的话却恶趣味的给了琴酒的理智致命一击。“你要是这么难过,下次再邀请琴一起去坐过山车不就好了?”琴酒打开车门,他下了车,不等内格罗尼说话,眼神冰冷地睨了贝尔摩德一眼:“管好你自己。”“我只是提出了建议。”“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琴酒和贝尔摩德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话,而趁基安蒂下车的工夫,鹿野又明川脑袋上的“?”也已经消失。他没跟上贝尔摩德的思路,只是想着过山车多难杀啊。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他一枪不成功,还得被游客报警抓走。鹿野又明川的大脑迅速转动。在基地的门打开的前一秒,他跟上了琴酒的脚步。风衣的一侧被抓住,琴酒停下脚步,忍耐着怒气和内格罗尼对视。“又怎么。”脑子坏掉的同事这次也回得很快。“不坐过山车。”少年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眉眼的每一分都动得恰到好处。于是在琴酒的凝视中,内格罗尼板着张脸,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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