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没有对我做什么,他不让我出门,是我拜托了西格玛,把彭格列的东西带给了我。”“是吗。”太宰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对于幼驯染的进步稍微提起了点兴致,缓慢地起身,“事先声明,有些事情你就算弄清楚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十年后的世界已成定局,想要扭转局势,就得趁费奥多尔还没拿到书的时候动手。“还是不知道真相的情况比较快乐哦。”“……那我到现在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鹿野又明川拒绝,即使是被修改了记忆,在这方面也异常坚持。“太宰。”唇瓣张合,鹿野又明川睫毛颤了颤。他鼓起勇气,抵抗着书页书写的本能,的后续大家自行想象叭,写了一半感觉不是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摇头)此时被换到十年后的小鹿野:?怎么穿到了西伯利亚,让我看看怎么个事来自十年后(2)“看来是回到了原点啊。”听完太宰治的汇报后,站在落地窗前的森鸥外侧过身。他的办公桌上散乱着一大堆文件,那是近几年来有关彭格列火箭筒发生故障的数据调查和汇报书,其中还混杂了几张之前爱丽丝和鹿野又明川一起画的涂鸦。森鸥外垂眼,不经意地捻起一张:“十年后的明川君没有有关港口黑手党的记忆,基于这点,所能做出来的最糟糕的假设也就是我们已在争夺书页的那场战争中覆灭。”“虽说直接用火箭筒送他回去也可以,但很明显,在那以前,我们能从那孩子身上获得更多有关日后战争的情报。”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森鸥外和太宰治两人。而在说完这句话后,森鸥外就像是对手中的报告丧失兴趣般地撩起眼皮。“你说呢。太宰。”太宰治没有回避森鸥外的目光。他岿然不动地站着,因森鸥外的这句话思考着陷入沉默。“我知道了。”片刻过去,穿着风衣的少年挪动脚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毫无疑问,森鸥外给出的建议是目前对港口黑手党最有利的措施。当然,倒也不是没有反对对方的方法。包括当初旗会的事情在内,太宰治被森鸥外算计过很多次,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我没有想加入侦探社的打算。”收回落在远处文件上的视线,太宰治突兀地回道。
他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感情,唇角却勾着若隐若现的笑。“要是十年后的港口黑手党已经覆灭,我的结局不是也很清楚了吗。”事实上在听到来自十年后的鹿野又提到自己的脑袋里有个声音的时候,太宰治就差不多猜测到了十年后的局面。他对十年后的自己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是假死还是真死。太宰治唯一确定的是,要是十年后的自己真还活着,肯定不会任由费奥多尔将自己那令人头疼的幼驯染带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哦呀。”森鸥外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可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那是当然的了。”太宰治回以微笑,“我又没有要改变现状的理由。”所谓首领呢,就是屹立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要让港口黑手党存活下去,就要将自身置于所有一切的污秽当中。消磨敌人的力量、最大限度发挥同伴的价值,只要是为了组织的生存与繁荣,在理论上可行的事情无论多么残酷也会去欣然执行。[1]所以太宰治压根没想过背叛的可能。他从没想过要把鹿野又明川放在组织的利益前面。“说不定玩得正开心呢。”太宰治低笑,想象到另一个鹿野又明川忽然发现自己被传送到十年后的样子。不是受到了森鸥外的威胁,也不是为了情报的多少。太宰治之所以没有反对,只不过是遵循了恋人的意志。“费奥多尔君大概也想不到吧。”太宰治转身,走向办公室的门口。“小鹿野他,从诞生起。”“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被乖乖关住的鸟雀。”接下来的两天里,太宰治又从十年后的鹿野又明川嘴里套出了许多情报。多数不是自愿的,鹿野又明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了口。“难道说十年前的我和你关系很好吗?”鹿野又明川不解,说到这话时看了眼自己身上宽大一些的衬衫。太宰治接过旁边部下递来的报告,头也不抬:“很差。”“你喜欢恶作剧,完全没有距离感,还总是三更半夜来盯我睡觉。”鹿野又明川迷茫,他没有反驳太宰治的话,只是好奇地观察着太宰治说话时其他人的表情。看上去欲言又止的,但碍于太宰治的存在最后还是决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鹿野又明川思考,觉得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里大概是个挺可怕的人。难道是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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