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真绪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主要是飞鸟那家夥球给的很好吧,怎么说,精准到令人害怕的家夥,真是个变态。”不管是预测对面还是组织攻击,她都能在最合适的时间里把球给出去,剩下的就是攻击手能不能做到与她的想法相同了。“斜角的扣球跟边线的那种扣球我都还得要多练练,上次就有好几球打出界了。”相原真绪干笑着说,“能赢真的是好险。”飞鸟她不会生气吗?佐佐木千鹤微微一愣:“但是,你不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很难受的感觉吗?”明明是相信自己才传的球,结果却失败了。“啊?”相原真绪困惑的看向了自己这个好友,“为什么会?打排球总不可能永远不会失分吧?”“如果觉得很抱歉,那就下一球打好就好啦。”“哎?”佐佐木千鹤呆住了,“这、这样子真的可以吗?就算下一球也失败了呢?”自己真的也可以这样子吗?即使接失败了,也还能继续接下一球吗?“当然可以吧。”相原真绪不解的问道,“大家又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一直持续到你打好为止不就行了吗,而且你是不是忘记了——”相原真绪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咖啡色的长发干净的束在脑后,随着风微微当“——排球可是六个人的运动啊,你失掉的分,我们帮你打回去不就好了嘛。”佐佐木千鹤微微睁大了眼,本就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在这时滑落了脸颊。原来她也可以,和大家一起站在赛场上吗。“真绪……”“啊,不过前提是你要能先上场。”相原真绪无情的打断了施法,坏心眼的说,“现在青木比你厉害了,更别说还新加入了超强自由人和变态二传。”佐佐木千鹤:“……真绪,你这家夥嘴真的越来越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释然,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于是当飞鸟柚夏顺着道宫结给的方向走过来时,就看见了两个学姐站在走廊笑的像个傻子。……抱歉,失礼了。她不该在心里这么想学姐。飞鸟柚夏正了正表情,对着都笑出泪花的两人默默的说:“相原前辈,道宫前辈刚刚在体育馆笑的很温柔。”相原真绪像是突然被什么给扼住了喉咙一样,笑声一瞬间卡住,变成惊恐的咳嗽。
她立刻抓住了飞鸟柚夏的肩膀,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结真的笑出来了吗,完了。”“所以相原前辈赶紧去训练吧。”飞鸟柚夏拉着她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佐佐木千鹤还停留在原地,疑惑的回过头,伸出了手:“千鹤前辈快走吧,不然道宫前辈生气很可怕的。”“哎?”佐佐木千鹤一愣,望着眼前朝着自己伸出来的手,正犹豫要不要搭上去时,飞鸟柚夏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跑。她整个人被向前一带,正慌张之时,就听见面前银灰发的少女用着清脆的嗓音,迅速说道:“快走吧,千鹤前辈,训练已经开始了,道宫前辈已经在等了。”像是什么都没变过一样,又像是什么都不一样了。佐佐木千鹤微微扬起了笑容,脚步越发的快速。“嗯!快走吧!”时间过得很快,不过转眼间,就到了要合宿的黄金周了。飞鸟柚夏一早就爬了起来,刚打着哈欠走下楼,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飞鸟知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时不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向着注意到自己的保姆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偷偷点了一下对方左边的肩膀,然后迅速绕到右边等待对方找错边。然而飞鸟知也早就熟知自己妹妹的习性,他在感受到左肩被点的同时,直接就往右边回了头,一点也不意外的看见了飞鸟柚夏的脸,淡淡说了句:“早,柚夏。”又失败了。飞鸟柚夏顿时感觉没什么成就感,随口回了声“早”,就迅速吃起了早餐。“最近学校还好吗?”飞鸟知也像是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杂志,对着身旁正在吃早餐的飞鸟柚夏问道。飞鸟柚夏“嗯”了一声:“今天开始排球部要黄金周合宿,所以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她擡头看向一旁的哥哥,对方此时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向了她:“是吗。”飞鸟知也有着一头微卷的银灰色长发,其中还挑染了几撮深紫色,随意的紮成低马尾,垂落在了右边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有几撮头发微微滑落到了身后。他的眉目俊挺,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得称赞一句,唯有那双深紫色的的眼眸却总给人一种冷漠感,就连在面对自己的妹妹时也不例外。“过来吧。”飞鸟知也将咖啡放了下来,站起身,走到化妆镜面前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而后才从抽屉里拿出了化妆用具。飞鸟柚夏已经很熟悉流程了——任谁每天早上都要来一次都会熟悉的——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感受着对方拿着用具开始往自己脸上扑腾,飞鸟柚夏十分熟练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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